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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哀聲嘆氣之間,忽聽得樹葉子被撥得刷刷作響,兩人嚇了一跳,站起身來,便見一個面生的宮女從樹杆旁轉了出去,朝他們微微地笑。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小福子嚇了一跳,抹乾臉上的淚水。
小祿子卻是警意頓生,心想這宮女莫不是王順派過來監視他們的?他們剛剛說的話,都被她聽了去,如果告訴王順,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想到這裡,他頓時惡從膽邊生,左右看了看,見除了她,再無其它人,於是站起身來,向她走近,邊走邊道:“這位姐姐,咱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兒說的?”
他不是象王順那般的惡人,陡生惡意,也是被王順逼得沒有辦法了,向那宮婢走去之時,雙腳都在哆嗦。
那宮婢象是沒見到他的異樣,只微微地笑:“小祿子,剛剛你在王公公面前,有這份想置人死地的膽量,又怎麼會被他欺壓得這般的狠?”
她眼眸明淨如水,象是看清了他所有的所思所想,洞夕他想著的一切,眼波清冷幽涼,竟使小祿子的腿一軟,差點跌了在地。
他想起了王順將他們如畜牲一般的對待,他不會放過他們!
可他鼓起的惡念,也一下子洩了,卑怯地道:“這位姐姐,你便可憐可憐我,別將剛剛我們說的,告訴王總管。”
那宮婢咯咯咯地笑了,輕脆的笑聲傳出去老遠,他們這才發現,,她雖穿普通宮婢衣飾,卻眼波流轉,長得極美。
小福子xing子老實些,尚未看出兩人之前的已然交手,被小祿子的話一提醒,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下了:“好姐姐,好姐姐,你饒了我們吧,你若真的告訴了王總管,非要了咱們的小命不可。”
宮婢笑了笑,慢慢地道:“告不告訴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裡的。”
第六十九章 發牢騷
她慢悠悠地說著,和著樹葉之間吹過來和緩的微風,拂起了在她面頰邊貼著的三兩根散發,拂在她柔美潔白的臉上,清冷美麗。
兩人心底同時打了個寒戰,相互望了望,轉過頭去,兩人意味到了什麼,小祿子試探著道:“你都知道?”
“怎麼不知,你們兩人身上傷痕累累,這不才被王公公打了,真是可憐,做人徒弟,想要出人頭地,把自己的俸祿也給了他,卻不知有沒有命能出人頭地。”
她輕言細語,和緩的語調和著風吹樹葉的聲音,緩緩地傳進了兩人的耳內,卻使兩人身上起了層寒意。
“你,你,你怎麼知道?”小福子聲音顫抖。
那宮婢卻不答,整了整衣袖,道:“兩位在王公公手下學了那麼久了,也知道了怎麼伺侯太后,有沒有想過,擺脫了他,成為太后身邊的紅人?”
“你說什麼?”小祿子心底的念頭如野草一般的瘋長,卻尖利著聲音指著她,“你是什麼人,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不過私底下發發牢sao而已……王公公是個好人,他幫了我們良多,他,他,他不會象你說的……”
小福子想都沒想過那個念頭,縮著身子附和:“是啊,是啊,王公公一時氣不順,所以朝我們發洩,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什麼?”
兩人怒氣衝衝,竟是一幅想衝上前來找那宮婢理論的模樣。
宮婢卻站立著,眼睛眉毛都沒有略動一下,只含著微微的笑意看定了他們,眼底的嘲意讓兩人的話語不知不覺地低了下去。
“是麼?小福子,你那斷了的兩根肋條到現在還沒有好吧?小祿子,你前幾日還要找御醫房的公公給你拿些傷藥出來,卻沒有銀錢支出,只能將身上的一塊玉當了藥費……你們真的認定,王順對你們,真是打是親,罵是愛?”
宮婢的聲音柔和,象微風拂過湖面,語意之間的譏誚卻讓兩人垂下了頭來,將他們心底的不平與憤恨挑起。
不錯,王順平日裡是怎麼待他們的?說打便打,說罵便罵,為了出人頭地,他們將一切都忍了,可這樣子忍下去,什麼時侯才是個頭?
這宮婢說得沒錯,是應該反抗!
也他們能敵得過王順麼?他是總管太監,又得太后寵幸,太后幾乎一時半會兒都離不開他!他們兩個又沒有全都學到王順手藝。
小福子道:“你到底是誰,無端端地跑來講這些幹什麼?幸得只有我們兩人在,如果讓王公公聽了,豈會幹休?”
小祿子卻沉默不語,雙手握得極緊,臉色變幻。
那宮婢道:“我是誰,我自是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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