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所以,他要看著那嬌嫩的鮮花殘破。
到了後面,那鏡子裡映著的女人當真的殘破枯萎了,他才感覺興奮,感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當中。
他忽地一驚,那個男人,也是名公公,不會那麼巧,真是那女人的表兄吧?
迫使那女人答應與他對食之後,他的確用了她那表兄當成藉口……這個藉口,也是以往李德貴教給他的,李德貴算得上一個厲害人,想不到這麼快便倒了?
他想到此,身上有些發涼。
第六十八章 撕碎的的願望
李德貴死的時侯,他倒是唏噓了許多日子,樹大招風,這便是明證,所以,他王順便要低調,在主子面前不能行差踏錯半步,夾著尾巴作人,更不能象李德貴一樣,站錯了隊伍。
可這麼一來,他心底的那方面的念頭更深了,有時見了那兩位皮光肉滑的徒弟,都想把他們撕碎了,就象撕碎那女人一般。
他順手拿起身邊的茶杯,猛地一丟,便砸在了那面鏡子之上,將鏡子砸出無數裂紋,一聲巨響,碎落在地上,小福子與小祿子聽到聲音,從室外走進,見了這等情形,嚇了一跳,互相望了望,卻不走近,小心地問:“公公,您可有事?”
王順眼眸陰鬱,道:“還不快將它打掃乾淨了,站在門邊幹什麼?”
他的視線投在兩人身上,兩人竟打了個哆嗦,磨磨蹭蹭地走進屋內,才走到那梳妝檯前,正要彎腰拾起茶杯,王順便一腳踢了去,把小福子踢倒在地,小福子冷不防的,手掌撐地,地上的玻璃渣子刺進了他的掌心,鮮血直流。
王順聞到了血腥味兒,鼻翼擴大,雙眼冒光,一眼瞧見閃閃爍爍在一旁站著的小祿子,走上前去,一把便將他按倒在地,讓他的膝蓋跪在了玻璃渣子上,小祿子痛得一聲叫,忙壓抑著不叫出聲來,表情痛苦。
兩人痛苦的臉讓王順更為興奮,他一腳一腳地朝兩人踢了去,皮肉相擊的聲音砰砰有聲,兩人卻不敢稍微喚出聲來,只死死地忍著。
終於,小祿子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王順的腿:“公公,公公,饒了我們吧,您的手傷了,我們還要代您去太后那兒伺侯呢。”
小福子卻眼一閉,昏了過去。
王順發洩完了,此時才感覺心情好了一些,收住了腿,朝小祿子嘿嘿地笑:“受點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麼,想想你們以往在幸者庫作那穢差,那可是常年不見天日的,跟了我,以後有你們的好日子。”
小祿子忍著痛笑道:“那是,那是,多虧了公公提拔。”
這便是弱肉強食的道理了,在這宮裡邊,他被貴人指使欺壓,被人騎在頭上,但這有什麼,他又可以欺壓比他更弱的,便他們象牲口一樣的使喚。
王順出了胸口那股悶氣,道:“還不快把他弄醒,一會兒太后來叫使喚,出了差錯,你們可擔待不起。”
小祿子蹣跚起身,從桌子上拿了杯冷茶,潑在小福子臉上,小福子悠悠然醒了,抬眼看到王順,眼底全是驚怕,伏地不敢抬頭。
小祿子到底膽子大些,怯怯地朝王順道:“公公,你且歇著,咱們在屋外侯著。”
王順拳打腳踢了好一陣,感覺有些疲累了,擺了擺手道:“自己出去,塗些藥膏,別讓人看出什麼來。”
兩人忙低聲應了,相互扶著,走了出門。
出得門來,小祿子朝後邊呸了一口,眼底全是恨色,小福子忙拉住了他,朝他搖了搖頭,兩人往前走了許久,直到拐彎之處才停了下來。
小祿子道:“如果不是為了學他那手伺侯的人功夫,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小福子被王順踢到了頭上,如今還是昏沉沉的,聽了這話,擔心地道:“祿子哥,這可怎麼辦才好,他越打越厲害了,我怕我們還沒有學會,就會被他打死。”
小祿子道:“平日裡,我們把自己的奉銀都給了他,對他百依百順,可他教我們,卻從不用心,如果不是我們倆偷著用心,只怕永遠都出不了師,你學的是梳髻之法,我學的是按摩之法,他教來教去,總留著幾招不教給我們!”
小福子道:“原以為跟著他在太后面前伺侯,得的賞銀會多許多,也能送一些回家,可誰知道,他卻是這樣的人。”
小祿子也有些犯愁:“這種事情,我們說出去,怕也沒有人給我們作主,他是大總管,又得太后信任,太后幾乎一日都離不開他。”
兩人在避靜之處低聲說著,越說越犯愁,身上的傷痛之處發做了起來,更覺前途慘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