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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死心塌地,她的阿瑪,不就是因為這樣,對他死心塌地?
衛珏心底的那股悸動轉眼轉消失得無影無蹤,太后忽然間改變了主意,想來也是因為皇帝到來,雖則她不明白她為何會改變了主意,總之,今日的運氣和以往幾次一樣,總是那般的時不逢巧。
她在心底哀嘆,加上一失望,睏意便襲上了腦來,站在地上,眼皮子開始打架,她如今只想著,快快回儲秀宮,好好兒整理一番自己的思緒。
好好兒地睡上一覺,睡了一覺便好了,便會思緒大發,想出些主意來再接再勵。
她可不能被這一次半次的挫折給打倒了。
雖則這挫折不是一次半次那麼多。
可皇帝和太后談興大發,皇帝解釋道:“朕初初聽到這樂音,當真以為那是笛子吹奏出來的,音調抑揚頓挫,優美無比,朕便使人到處去找那吹笛之人,可那人卻怎麼也找尋不到,朕便以為,她在故意隱藏,心想既是吹笛,定把那笛子藏在暗處,哪裡知道處處都找不到笛子……”
皇帝說到這裡,有意無意地往衛珏這邊望了一眼,卻見她呆呆地站著,眼神發滯,一張小小的臉略有些蒼白,象一朵被曬乾了水份的玉蘭,焉裡巴幾的,顯見著對他的話沒什麼興趣,心底那股怒火無來由就升了起來,他提高了聲音道,“朕事後被人提醒,這才知道,那所謂的笛子,只不過是一片竹葉而已。”
太后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嚇了一跳,朝陳嬤嬤直使眼色,陳嬤嬤便腳緩緩地移,移到了衛珏的身邊,伸長了手指,便扯上了她的衣袖,衛珏實在是累了,被她這麼一扯,倒有幾分清醒,抬眼看去,就見皇帝面容冰冷,眼底幽幽暗光直投了過來,她忙死勁地眨了眨眼,臉上條件反射般地露出注意傾聽,幸與榮焉的表情來。
看在皇帝的眼底,腹中的怒火更是騰騰騰直往上冒,他往前走了幾步,一下子便到了衛珏的跟著,扯著嘴角問道:“衛珏,那一日,你也在場,且是看著那吹笛之人離開的,對此事,有何看法?”
衛珏嚇了一跳,更清醒了,只覺他的目光黑冷,卻如燃燒著的黑色火焰……這皇帝就是不好伺侯,她不過略有些疲憊,打了個小盹而已,就被認為對皇帝不敬,他的眼光也賃尖利了一些……衛珏感嘆,少年人就是少年人,年輕氣盛,受不了半點兒委屈……她全把自己年紀也不大這個事實全給忘了。
衛珏決定哄著他一些,哄完了,她也好回去撲個回籠覺……日後才有精力再戰一場。
衛珏便拂了拂禮,臉上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皇上,您問奴婢的看法?奴婢出身幸者庫,對樂曲一竅不通,當晚路過那兒,聽了那人的吹奏,只覺得好聽,真是好聽,天底下沒有這麼好聽的曲兒……但皇上既然問了,奴婢便說說,那人麼,夜半奏笛,想是知音難尋,但事後卻發現那合奏之人是皇上,心底未免有些吃驚,皇上,您是知道這些曲高和寡之人的,都有些清高脾氣……再加上吹奏的是不入流的竹葉,不想在您面前獻醜,因而避而不見……”
她使勁地踩底自己,拔高皇帝的形象,就為了讓皇帝把這竹葉子吹曲這一章給揭了過去,她算是弄明白了,皇帝只怕是心底裡清楚她便是那吹竹葉之人……這一番話,也算她間接地向皇帝陪禮認錯……雖則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兒……哦,我自由自在地吹首曲子,你皇帝想讓人承認,我就得承認?我不承認,還有罪了?我不想巴著你不成麼?
衛珏認為,皇帝的性格很彆扭。
這應當是從小便處於高位,沒什麼人違逆著他,都哄著他,巴著他,但實際上卻沒幾個人真心……給慣出來的。
皇帝見她垂了頭,嘴裡說得雖然謙遜,但眼皮子不停地眨動,眼睫毛投在眼瞼之上,象是蝴蝶的羽翼,襯著潔白如玉的面頰,那般的纖弱不堪,楚楚可憐……實則心底裡很是不以為然。
皇帝認定自己猜得不錯,心底地怒火沒消上幾分,反而更拔高了幾線,他冰涼的聲音響起:“是麼?”
太后心驚膽顫,她雖打心眼兒裡稀罕皇帝,但也有些怕他,自小便是這樣,她是知道他的,他做了皇帝,會對她恭順尊敬,但從來不會讓她走進他的內心,唯一能走進去的,只有太皇太后。
她從來沒見過皇帝失態的時侯,就算八歲登基,那麼小的孩子,坐在簾幕後邊,看著下邊朝臣三呼萬歲,聲音驚天動地,連她這麼個幾十歲的人都雙腿直髮軟,可他沒有,那個時侯,他的眼睛便如冰石一般,讓人永遠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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