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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皇帝雙眸之間夾了濃濃怒火,朝她直盯著。
她忙一鬆手,往後退了一步,“皇上,奴婢該死。”
皇帝沒有出聲,只是站直了身子。
衛珏只覺屏風後邊的氣息凝重滯澀,讓人喘不過氣來。
衛珏看得清楚,皇帝身上那釦子依舊頑固地鑽在釦眼兒裡,紋絲不動……她解還是不解呢?
她拿求助的眼神往其它的宮婢那裡瞧去,其它的宮婢一接觸她的眼神兒,個個兒偏了頭,有的去拿衣服,有的瞅著地上某處發呆,就是不理她這個茬兒。
皇帝哼了一聲,“手腳快點兒。”
衛珏只得又往前走,這次斯文了一些,和那釦眼兒繼續搏鬥著,但無論她怎麼的努力,那盤扣絲豪沒有從釦眼兒裡出來的跡象。
皇帝氣息噴在她的頭頂,“手軟腳軟的,沒吃飯啊!”
衛珏被他訓得火起,一瞬間全忘了他的身份,眼看那盤扣就在眼前,象是在嘲笑著她今日的失敗一樣……她頭腦一熱,便撲了上去……
等她解開了釦子,便感覺四周圍的氣氛很不尋常,這才醒起,剛才她是用牙齒咬開了那釦子。
她回過神來,朝四周圍望去,便見宮婢們全都是一個表情望定了她……半張著嘴……
她收回目光,朝皇帝望了去,便見皇帝眼眸幽暗,不是怒,也是不惱,總而言之,她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還不快點!”他聲音當中有隱隱的怒氣。
衛珏忙上前替他除下了外袍,直到衛珏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中衣,貼到了他溫熱的肌膚之上,衛珏這時才發覺,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中衣。
那茶漬卻已滲入了中衣之上,衣服上好大一塊茶色的痕跡。
中衣以帶子束著,是綿軟舒適的料子,捏在指尖,象柔和之極的春水在手裡滑下。
衛珏甚至已感覺到了他的肌膚,如上如的絲絨包裹著鐵塊。
她臉上一陣陣發燒,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
皇帝見她磨蹭,不耐煩起來,自己解了帶子,把中衣除下,接過宮婢手裡的中衣換上,再穿上了外袍。
衛珏只覺眼前的物體一晃而過,均勻美好的身材抹上了層黃色的油一般,更要命的,他身上鍛鍊得極好的腹肌冷不其防地映入了她的眼簾,讓她的頭更抬不起來。
她心底卻冷不防地冒了一句,原來男子的身子,也會這般的好看?
頭腦裡一閃出這句話,她便在心底唸了句阿彌陀佛,她怎麼可以這麼想?
她呆呆地站著,皇帝卻也沒有再讓她做這樣那樣的,等她醒悟過來,皇帝已由其它的宮婢穿好了衣服,從屏風處往外走。
她忙跟著。
太后在外間等著,見皇帝出來,忙道:“皇帝,哀家叫人備了碗熱薑茶,你且飲下,彆著涼了。”
皇帝接過薑茶,微微地笑,“母后,讓您擔憂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情很好的皇帝
太后仔細審視著皇帝的表情,她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憂來,但她知道,他這般的表情,便代表著,他的心情著實很好。
被潑了杯茶,皇帝的心情依舊很好,這衛珏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尋常啊。
太后朝垂了頭跟在皇帝后邊遠遠站著的衛珏望了去,心底再次慶幸,還好沒把她隨便兒地趕了出宮,如若不然,這母子之間原就生疏,這麼一來,便會更生疏了。
她想到這裡,和顏悅色地道:“皇帝,你既來了,不如便吃了宵夜再走吧,你不是喜歡聽人吹奏麼,正巧,哀家最近得了一個笛奏高手,不如讓他來吹奏兩首,皇帝來品評品評?”
皇帝有些意興姍瀾,“朕聽了有人用竹葉吹奏出的笛曲,竟然不再想聽其它什麼人的吹奏了……”
太后便好奇地道:“竹葉吹出樂聲,哀家倒是聽過,但只能吹出簡單的樂音來而已,想吹出複雜的樂曲,簡直難上加難,不知這位樂師,是誰?”
皇帝慢慢地垂了眼眸,“她不是什麼樂師,直至今日,朕都沒弄清楚,她到底是誰。”
太后便滿是遺憾,“哀家可從來沒聽過這等奇技,倒真想親眼見識一番。”
他們的對話,衛珏聽得清楚,垂著頭眼睛直盯著地上,心道,他這麼含沙射影的,什麼意思,搞得象真的他對那吹笛人念念不忘一般?
想必是他已經察覺那吹笛之人是誰了?
他可是最會攏絡人心的,這宮裡頭,從秀女到太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