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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星期都是夏丞親自來送餐,看著我吃完後才走掉,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這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我躺在床上聽著窗外雷聲隆隆,心裡突然很難過。
尤尤最怕打雷,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誰在照顧他。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不敢想他們,因為一旦開始想他們,我就會覺得無力,越發想逃出去,卻也越發受挫,脆弱得想殺死自己。
我哭了好一會兒,門聲響起都沒聽到,直到腳步聲來到耳邊我才陡然反應過來,轉身就看到一個黑影,直直朝我撲來。
我尖叫一聲,隨即被人捂住嘴,來人迅速鑽進了被窩,冰冷的身子抱緊了我。
“別鬧,是我。”
我聞到了一鼻子的酒精味,嚇得拼命推他,他卻像是攀樹的老藤,越纏越緊,我覺得威脅,止不住的渾身發抖,“夏丞,我是你姐姐。”
他含糊地哼了一聲,嘴唇落在我後頸和肩膀上,“我只有一個姐姐。”
“但你姐姐也是我的親姐姐。”我不得不這樣說。
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他終於敗興,從我身上下來,徑自走進了浴室。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忘了,他沒有關門,聲音細微,但是在安靜的夜晚裡顯得尤為明顯,我毛骨悚然,悄悄下床到衣櫃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我坐在床頭等他,一不小心又睡過去了,直到水聲傳來,我睜開眼,又等了一會,他才穿著睡袍走過來。
我已經開了床頭燈,看他的樣子,像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過來直接上了床,手在被窩裡摸了一下,準確地抓住了我的腳踝,聽得他輕笑一聲,“穿這麼多不熱?脫掉睡覺,我不碰你了。”
我抽了抽腳,照例掙不過他,只好放棄,“我不想和你睡。”
他揉揉眉心,鬆開手,“不想你就去沙發睡。”
我連忙掀開被子要下床,卻在那一瞬間又被掐住腰拖回去,我下意識地曲起手肘向後頂,被他格開,再抬手的時候又被他輕巧地捉住舉過頭頂。
我氣喘吁吁,惱火不止,“你說不碰我的!”
他揚眉,“誰讓你不乖?”
“也是你讓我到沙發睡的。”我冷聲說。
他又笑了,“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他把我擺正,拿起枕頭塞到我後腦勺下,“乖乖睡覺,再動我就生氣了。”
我非常不冷靜地拿腦袋去撞他,被他按住,威脅道:“聽不聽話?”
我咬牙,他作勢就要掰開我的腿,我被嚇住了,連忙閉眼,一動不敢動,他笑了笑,低頭在我腦門上狠狠親了親。而後也真的信守承諾地關燈躺下了,只是靠著我,沒有再動。
我再也睡不著,在黑暗中用力睜著眼睛,聽著外面連綿的雨聲,茫然得靈魂都飄起來了。
“為什麼哭?”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沒有做聲,感覺他的手伸過來了,連忙擋住,“沒有哭。”
“沒有哭?那是誰吸鼻涕的聲音?”
“你才吸鼻涕!”我忍不住怒吼,“受不了你就出去。”
他笑了一下,“哭又不丟人,想家了?”
我扯了扯嘴唇冷笑,他也好意思問嗎?
他翻身,撐起腦袋看我,“其實真的有些羨慕你,我連家都沒有。”
“你現在不是有了?”我譏諷道。
他沒有理會我的冷言冷語,依舊自顧自地說著,“我還未成年就沒了父母,他們留給我的只有債務和仇家,我在街邊長大,吃的是別人施捨的剩飯剩菜。大了一點就跟著街頭的混混一起,打架鬥毆搶劫。”
大概是喝多了,所以話也格外多。
“也許你會覺得好笑,但確實是我姐姐拯救了我的人生。”他握住我的手,溫柔地摩挲著,“她找人把我從混混的窩裡拉出來,給錢我讀書,找人給我補課,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她讓我填了一個和你一樣的專業。其實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也隱隱知道她要做什麼,可是我一直假裝不知道,因為我和她一樣恨著你們顧家的所有人。”
震撼是有的,但已經不會讓我的心有波瀾了,他們這對姐弟聰明成這樣,我怎麼會鬥得過。
我抽出我的手,翻身背對著他,不想再聽,他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
“然後她實施了報復,被送進了療養院,我知道要救她必須慢慢來,所以才去了顧氏,但你戒備心很強,那時候即便我們看起來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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