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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蓮卻並不識趣,一把推開她的手,高聲道:“你才不是我涼親,你騙人!我的涼親是翩翩,你們到底把她藏哪裡了?我都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她了。”說著說著,淚如雨下。
靖王停下撫琴,一臉的尷尬,不知要作何解釋。
翩翩怔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執拗的粉衣小人兒,她竟然記得自己,她把自己認作孃親,認真地放在心裡,她平靜如湖水的心,不禁泛起了點點漣漪。
靖王一笑,快步上前將小蓮抱起,小聲哄了一會兒,接著吩咐乳孃將她帶下去。看她走遠,靖王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小人兒也太煞風景了。回身笑著向翩翩解釋道:“童言無忌,芊茉不必放在心上,那翩翩不過是乳孃的名字,她前幾天告假回老家去了。你去時,小蓮才剛降生片刻,此刻不認得你也是有的,孩子還小,過兩日便會好的。”
“嗯。”翩翩略一點頭,不再言語。
暗夜,銀色的月光漏進鴛鴦帳內,翩翩端詳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龐,他的眼睛微閉,睫毛纖長歷歷可數,眉直如劍,帶著一絲英武的邪魅,神色因剛剛的一番痴情纏綿而略顯倦怠,翩翩瞧著,兩頰的潮紅仍沒有褪去,彷彿赤潮澎湃,她久久沒有平息心中的悸動。
兩人的青絲早已糾纏在一起,共同抒寫下一筆“合歡”。
翡翠衾暖,他牢牢地抱住她,彷彿她不過是仙子錯步塵間,他害怕一鬆手,就意味著永遠的失去。肌膚相貼,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暖意。
她輕輕靠近他的臉,在他的薄唇上,輕輕一啄,不想此時靖王霍然睜開眼睛,翩翩被逮個正著!她的臉殷紅欲滴,羞得垂下眼睛,好像做錯了事一般,想要向後縮。
靖王噙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翻身覆在她的身上,讓她退無可退。手撫摸著她紅潤的面頰,揶揄道:“怎麼,芊茉對本王剛才的一番努力,不甚滿意?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吃了?”
粉拳捶在他的胸膛,翩翩抗議道:“放開我,你好不知羞呀,怎麼能說這種不正經的話!”
“你我都老夫老妻了,芊茉,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呀!有什麼想法就跟為夫提嘛,為夫保證餵飽你。”他的笑容慵懶而邪魅,“那句詞是怎麼說的來著,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咱們都三年未見了,一相逢自然要享盡人間歡愉,這樣才夠本,你說是不是?”
“油嘴滑舌,”翩翩啐他一口,嗔怪道,“夫君從來都是這麼調戲無知的小姑娘的嗎?什麼豔詞豔曲的張口就來。”
“夫人冤枉啊,為夫怎麼敢呢?你聽,這王府靜悄悄的,沒有夫人點頭,本王可是一房妾室都不敢納的呀!”接著又略帶委屈地悄聲說,“你聽外頭人都怎麼說?他們都說靖王妃旱妒無比把靖王管得服服帖帖的。”
翩翩笑容綻開,“夫君真會賣乖。還不知道多少仰慕王爺的美人要怪我嘍?”
靖王蜻蜓點水般地親了她一口,“誰敢怪你呀,那些所謂的美人哪能及你分毫,自然都自愧弗如,心悅誠服。對了,你還記得那一年嗎?”他的目光悠遠,彷彿深陷回憶,臉上浮現少年的青澀,“那年我九歲,你七歲,你隨著孃親去宮中拜見我母妃。我就拉著你去院子裡捉蜻蜓,我跑得快,你跑得慢,然後你就摔倒在花園泥濘的小路上,當時我不但不去扶你,還笑話你灰頭土臉的樣子。
“結果你孃親聞聲趕來,痛罵了你一頓,說你這瘋丫頭到處亂跑,將來肯定嫁不出去。我看見你哭了,就馬上拔刀相助,反駁你孃親說,嫁不出去,就嫁給我好了。
“不過後來嘛,你果然沒有嫁掉,還是嫁給我咯。嫁給我的時候你才十二歲,還是個小丫頭呢。”
翩翩靜靜地聽著,心生嚮往,如今的靖王二十五歲,靖王與賀芊茉婚後一定度過了很美滿的八年時光吧,否則靖王膝下子嗣單薄,竟也沒有納妾,只與芊茉一人長相廝守。翩翩很喜歡這個長情的故事,甚至很有代入感地將自己當成其中的女主角。
接著無數綿密的吻落下,從翩翩的額頭到臉頰,再到下顎……一路所向披靡,讓她不住地輕顫,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既然重逢,今生今世他們都不願再放開彼此。
翌日。
雖然昨晚歡愉到天明,但翩翩還是早早起床梳妝,因為她心裡總是惦記著小蓮。
一進小蓮的房門,就看見小人紅著眼圈坐在床沿。
“怎麼了?”翩翩關切道。
“你不要進來!”小蓮向後縮了縮,一臉戒備。
“好,我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