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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但也瞧不出端倪。
“是我夫君門下新來的謀士獻的計策,此人神通廣大,八方都有耳目,打聽這些事並不算難。”
謹諾點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換來她當牛做馬七天不停的操勞,“不知夫人,可否再加一千兩。”畢竟,熬夜七天,她也點買點補品犒勞一下自己嘛,譬如特別特別好吃的蜂蜜燕窩。
“可以,”夫人勾起嘴角,“如此,姑娘算是同意了?”
“一諾千金,我既然收了夫人千金之數,自然不負夫人厚望。”
謹諾陪著夫人從珠翠閣邁出,一睹握玉真容。只見那女子不像來時那般羞澀,站在蔚藍對面談笑風生,亭亭玉立。英才似錦,美人如玉,竹林為襯,飄飄然落花為點綴,當真是一幅美好圖畫,般配得緊。只可惜唯一的敗筆,便是那一臉的疤痕。
握玉看蔚藍的眼神似喜似嗔,一副情竇初開、欲語還休的模樣。
再看一眼蔚藍,謹諾嘆息一聲,真是個愣頭小子,竟不知情為何物,依舊笑容冷峻,不改往日的寡淡,心道:你不單身誰單身!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再這樣下去不開竅,她這個做師父的,猴年馬月才能抱上師孫吶!
夫人見女兒與陌生男子談笑間好不避諱,便隱隱有了怒容:“握玉,還不把面紗放下來,別讓人家笑話。我已與謹諾姑娘商議好了,三日後再來,我們此刻就回府去。”
握玉諾諾地應著,悻悻地轉身,放下面紗,蓮步走到夫人身後。
夫人揮手示意僕從從馬車上抬下兩隻大箱子,回眸一笑百媚生:“這是定金,姑娘且收下吧。”
“多謝,夫人慢走。”
車輪滾滾而去,掀起一路風塵,待塵埃落定,謹諾也沒有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呢,這樣專注?”蔚藍伸手在謹諾眼前比劃幾下,此刻他冷峻的目光緩和下來,平添了幾分溫柔。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開竅。”謹諾的嘴邊,蕩起一抹笑意。
“我哪裡不開竅了?”
“那你難道看不出握玉對你的心意?”謹諾搖搖頭。
那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蔚藍這般想著。
轉眼已是盛夏,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愛情就像是薔薇色的夢境。
“握玉對我有意又怎樣?我又不稀罕,本少爺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青睞我的姑娘可以從這裡一直排到長安。”蔚藍戲謔道。
“哦?你竟這般厲害,那為師罰你的墨竹圖畫完了嗎?”
“還沒。”蔚藍霎時間蔫了。
“不錯,晚飯又少準備一雙筷子了。”謹諾滿意地點點頭。
三日後。
再見握玉,除去面紗的她鬱鬱寡歡。
珠翠閣的大廳裡,握玉忽然跪倒在母親腳下。
“孃親,女兒已有心上人,不願再受換皮之苦,但求修補容顏。”聲音悽切,讓謹諾不由心有慼慼焉。是啊,平靜一生不好麼?為何非要攀龍附鳳,搭上女兒一生。再說,她家蔚藍哪裡配不上握玉!
啪,一個巴掌落在握玉臉上,出手極其狠厲,握玉臉頰霎時間紅腫,使她原本就不齊整的臉上,更添猙獰。
“沒出息的東西,從小到大,娘是如何教你的?不知好歹,竟出言違逆我。”夫人憤憤然,“我心意已決,哪裡就輪到你置喙?”
握玉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小聲抽泣。
整整七天七夜,謹諾與蔚藍背靠背忙碌著,寶刀起落,翩然若游龍,出奇的一致。他們屏息靜氣,全然貫注,一瞬不順。
一張集日月之精華,朝夕受朝露、晚風、細雨洗禮的皮,竟是如此單薄如蟬翼。
刀功精湛,快而準狠。皮相剝離之時竟沒有半滴鮮血飛濺,手起刀落,謹諾與蔚藍融為一體,恍然若一人的兩個影子,手法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當皮相完美脫離,他們毫不鬆懈地交換場地,迎來新的一輪苦戰。
骨血皮肉融合,工筆細細勾勒美人眉眼,玉錘碾平細碎的皺紋,點絳唇,上彩釉……
完成這一切後,謹諾終於放鬆下來,勉強提起的精神消耗殆盡,搖晃著起身,只覺腳下虛浮,一頭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待到握玉與夫人完恢復啟程之時,謹諾將一個精心栽培、會做藥丸的小廝贈給她們,並叮囑她們要按時服藥。
短短一月,京城發生了許多變故。
威武將軍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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