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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哩。”
一抹飛紅浮上蔚藍的面頰,他乾咳一聲,目光生硬地轉向窗外。
謹諾摸摸肚子,嘆了口氣,真是撐著了,看來剩下的只能打包嘍。
這動作落在七姑眼裡,還以為是挑起了謹諾的傷心事,連忙改口道:“這事急不得,以後肯定會有的,你放寬心。”
拎著打包的糕點,謹諾懶洋洋地走出糕點鋪,優哉遊哉地朝茶水店走去,打算喝口淡茶,解解膩。
“謹諾,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七姑的提議?”身後的蔚藍道。
“咦,什麼提議?我剛剛吃得太專心了,完全沒聽到呀。”謹諾好奇地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就是,”蔚藍微微俯下身子,壓低聲音在她耳畔揶揄道,“給夫君生個娃娃呀,做戲要做全套對不對?要不然人家還懷疑我不能生育呢。”
謹諾的臉霎時間紅透了,紅暈直到耳根,眼簾低垂,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亂講!誰是你娘子了?”說著謹諾腳下生風,環佩叮噹,逃之夭夭,躲進茶水店裡。
蔚藍哂笑,原來她也有這般窘迫的時候。
這一回合,蔚藍完勝。
茶水店裡,一人高聲說道:“聽說沒,知府新得了一位美人,叫什麼來著,對,婉羅,知府想將她進獻給州郡掌管,說來可憐,那女子竟是尋死覓活的不肯呢。”
“是呀,聽說了,聽說那女子是富商之女,看上知府後,執意留下,與家人分離,竟不想這般被人玩弄。”
“哎呦,知府辜負的女子可不止那一個,他的髮妻前些日子竟無故被休出家門了呢。”
謹諾只是安靜地聽著,無動於衷。
“怎麼,你並不關心婉羅?”蔚藍問道。
謹諾瞥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瞳仁流轉,似是籠絡了半世的煙塵,“我早知如此,我不過區區一介畫皮師,改的了容貌,改不了命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再者說,情愛這種東西,原本就是痴人說夢罷了。”
薄霧濃雲,無端在那明豔的面龐上投下一層陰翳。
“怎麼,你早已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了?”蔚藍笑道。
再見到婉羅時,昔日的光彩倏忽不見。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
短短數日,悲喜間,竟憔悴了大半。
她並沒有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哭天搶地,而是異常的平靜,或許她早已精疲力竭,抑或她痛定思痛已然釋然。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淡然莞爾:“如今我才明白,什麼是‘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已經知道是錯付,就該抽身遠離,而非陷入更深的泥淖中。
“接連兩次背叛,讓我徹底死心。如今我與他恩斷義絕,沒有半點殘念。今日我來,只想換回舊時皮囊,天命不可違,我想回歸自己的軌跡。這一次,無關風月,我只痛痛快快地為自己活一回,再不為情所累。”
“你既心意已決,我不過略盡綿力罷了。”謹諾溫然一笑,可憐她又要熬上三天三夜,算了,這次換蔚藍來畫吧。
怎奈何,如花美眷終不敵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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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諾仰望天空:“天空是蔚藍的。”
蔚藍仰望天空:“天空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獻醜,希望大家海涵。
☆、六宮粉黛無顏色
珠翠閣來了貴客。
一大清早一輛奢華的馬車就從城中轆轆駛來,在人們好奇地觀望中,一位風姿綽約、白皙豐腴的貴夫人優雅下車。在她身後是一位面罩白紗的少女,曲線曼妙,宛若帳中芍藥,美在朦朧。
謹諾出門迎接,巧笑倩兮:“近日有新樣的釵環玉鐲,夫人小姐真是趕巧,快裡面請。”身後小廝一字排開,低眉順眼,很是恭敬。
“我今日來,不為珠寶,而是有秘事相商,還望謹諾姑娘屏退眾人,借一步說話。”夫人揚聲道,粉面含春,威嚴不露。
不是來買珠寶的?謹諾好生失望。見她一行風塵僕僕,一路舟車勞頓,謹諾也就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揮手遣退眾人,溫然道:“如此,便請夫人隨我到書房一敘。”
一眾僕從都在門外守候,唯有夫人一人隨之上樓。
那面罩白紗的少女閒來無事,便閒庭信步,欣賞珠翠閣滿園初夏景色。走至後院,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