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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就連最可愛的維卡都將離他而去。
上帝啊,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
不過,素素從來不會逼迫對方心不甘情不願地作出選擇,她喜歡順水推舟、循循善誘的道路。
素素寫了一封簡短精煉的報告,沒有任何煽情及多餘修辭,僅僅簡單的描述了她希望能夠和海因茨成為被偉大的蘇維埃法律認證的合法夫妻。
但這還是把克羅洛夫大尉氣得不輕,伊娃卻沒放在心上,她忙著手上的活計,滿不在乎地說:“她可沒向組織申請提前釋放戰俘,這有什麼可生氣的?我沒覺得裡面有任何一條違反法律。”
“怎麼沒有?戰俘怎麼能——”
大尉話還沒說完就被伊娃打斷,“聽說這附近住了不少被驅逐的德裔居民?”
“是的,他們是蘇維埃的背叛者。”
“我也聽說過不少戰俘和當地德裔結婚的訊息,為什麼葉夫根尼婭不可以?難道你在歧視我們偉大的中國盟友嗎?”
“我沒有!”
“那你氣什麼?快來幫我把維卡抱回床上,這個小傢伙怎麼聽收音機也能聽睡著。”
Chapter40
素素的申請書被克羅洛夫大尉收在抽屜裡,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但素素一點兒也不著急,她既不去催促大尉,也不去見海因茨。
她只是找了個機會讓卡爾給海因茨遞了張紙條,紙條上是她自己做的一句中文詩詞的德文翻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媽媽寫的是什麼意思……”卡爾拿著紙條左看右看,琢磨了好半天也沒能明白。
海因茨一把將紙條奪過來疊好了塞在棉襖裡層的口袋裡,打心眼兒裡嫌棄卡爾。
這是情書,是情書好不好!不是什麼該死的詩集和小報,這個白痴到底認為自己憑什麼能看素素寫給他的情書啊?
米勒叼著草根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海因茨的床上不停地哼哼唧唧,“噢,海因茨,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風流鬼,即便是在蘇聯人的槍口下也有姑娘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這不公平,老天,我真想念我的莉莉安,也許她真在柏林等我也說不定呢?”
卡爾掏著內衣口袋,咕噥說:“別做夢了米勒同志,沒有姑娘會願意為一個到處留情的男人守候終生的。”
“哼,你怎麼知道海因茨不是?他曾經駐守在巴黎,那兒什麼沒有啊?多少漂亮姑娘露著大腿和胸脯向偉大的德意志軍官獻身,是吧,我們的小甜心海因茨。”
米勒挑高了他亂糟糟的眉毛,但海因茨卻沒接招,他仍舊像個木頭人似的,好半天也逼不出一句話來,“我們對彼此忠貞不二。”
“嘖嘖,真像個詩人。”米勒的眼睛裡露出羨慕的顏色,他低頭撥了撥頭髮說,“不知道莉莉安還活著沒有,我聽說柏林發生大災難,可惡的斯拉夫雜種,就連七八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這幫人確實是雜種!”然而卡爾話鋒一轉,接下來說道,“但別忘了黨衛軍在烏克蘭和俄羅斯做的蠢事,你不能祈禱敵人的仁慈。”
“沒錯。”米勒同時瞥一眼海因茨,肯定說,“當然少不了國防軍的加盟,德軍的罪行罄竹難書,但咱們幾個居然還活著,雖然整天吃著屎一樣的糊糊以及發黑的土豆,但至少還活著。那些生活在柏林對戰爭一無所知的婦女和兒童卻為此付出慘重代價,這真是諷刺。”
海因茨黯然道:“男人沒用,受苦的都是婦女和孩子。”
營房的角落陷進一陣壓抑的沉默當中,卡爾掏啊掏啊終於把一顆硬邦邦的糖果掏了出來,“我餓了,我得吃顆糖。”
“你哪來的?”米勒問。
“今天早上出門前,媽媽偷偷給我的。”卡爾小心地含著硬糖,享受著生活裡突如其來的也是僅剩的一絲絲甜。
海因茨卻瞪起了眼睛,好傢伙,怎麼他沒有,卡爾這個白痴卻能有糖吃。叫聲媽媽有這麼大的好處,下回他也試試!
哼哼,那個住在書記員房間裡徹夜寫報告的中國小姐,他的東方小辣椒,一定偷偷把糖果藏著舌尖底下等他親自去取。
海因茨躺在狹窄冰冷的床上,手中摩挲著那張簡短的紙條,粗糙的指腹還能感受到筆尖刻在紙面上的痕跡。
黑暗中他彎起嘴角,明亮的冰藍色的眼睛裡藏著浩瀚深海與燦爛星辰,他握緊了紙條彷彿就抓住了全世界。
當然,我的寶貝,我們的愛情並非貧乏而庸俗的糾葛,而是令人成為英雄與戰士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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