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告訴我,安東尼跟你一起回來了,對不對?”
素素不忍心,側過頭去找計文良求救。
計文良面無表情地陳述事實,“布朗熱太太,安東尼牽涉一名德國軍官的刺殺案,恐怕不能輕易脫身。”
“哦,上帝啊,你說什麼?什麼刺殺?什麼德國軍官?我的安東尼怎麼會…………”布朗熱太太無法相信,一旦聽到“刺殺”或“德國人”,安東尼生還的希望則變得無比渺茫,她痛苦地靠在布朗熱教授肩上,不斷抽泣。
布朗熱教授推了推細邊框鏡架,安慰說:“這真是無妄之災……別擔心我們,伊莎貝拉,被德國人審問二十四小時,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休息,好孩子,上樓去吧,接下來是好是壞都交給上帝決定。”
素素向布朗熱教授與計文良分別道謝,拖著滿身疲憊回到二樓臥室,被黨衛軍“清掃”之後的屋子彷彿經歷過一陣龍捲風,她的日記、信件以及內衣,通通陳列在陽光下。
她原本打算先去好好洗個澡,換上睡衣再上床,沒料到門一關就困得睜不開眼,暈暈沉沉爬到床上,倒頭就睡。夢中沒有戰亂也沒有紛爭,只有香軟的白糖糕與濃湯外老貨郎的叫賣聲——
小三子,拉車子,
一拉拉到陸家嘴。拾著一包香瓜子,
炒炒一鍋子,吃吃一肚子,
拆拆一褲子,
到黃浦江邊汰褲子,撥拉紅頭阿三看見仔,
拖到巡捕行裡罰角子。
這回,海因茨又被赫爾曼拉去歌舞廳買醉。
臺上,又是一樣的大胸脯歌女露著雪白大腿,穿著近似火雞毛的裙子,一邊唱著《溫柔小酒館》,一邊向臺下的軍官拋媚眼。
“海因茨,你得找個女人。”赫爾曼張開嘴,咕咚咕咚往外冒著酒氣,“不然你遲早得出問題,對,遲早!”
“我要女人,還需要‘找’?”海因茨一把推開他,赫爾曼順著力道倒在一個紅頭髮姑娘的汝房上。醉漢與鶏女一拍即合,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笑聲。
這時候另一名紅髮女郎出現,用一杯冰鎮紅葡萄酒澆醒昏頭昏腦的赫爾曼。
海因茨也睜著醉醺醺地眼睛看著她——嘿,這姑娘長得可真眼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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