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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史函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師父更不是好貨色,你師妹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日子不會好過的。”
聽到翟挽這麼一說,陸岱川登時感到胸中一滯。眼看著質問就要脫口而出,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有了說的慾望。說什麼呢?問她為什麼不去點醒周楚佩?問她為什麼不幫她?翟挽跟周楚佩無親無故,她憑什麼要幫她?況且,周楚佩也不是兩三句話能說動的人啊。
陸景吾見他難受,出言勸道,“各人有各人的命途,你也不必自責,就算當初你勸她,或是不讓她嫁給你那師兄,也未必有效。”
陸岱川默然無語。他知道陸景吾說的都是真的,周楚佩不只是識人不清,她背後還有一個偽君子父親,生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不悲劇都難免。
但即使是這樣,陸岱川心裡還是很難受。段小樓見了,連忙轉移話題,“好神奇,這次青門宗來武林大會,怎麼沒看到周咸陽?他是一派之長,難道還要跟自己女兒女婿分開走嗎?”
“他已經死了。”陸岱川聲音悶悶的,“剛才我下去問了,師妹說……現在的掌門人是史函舒。”周楚佩告訴他,周咸陽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導致經脈逆行,最終暴斃。然而陸岱川早就知道周咸陽和史函舒兩人不和,周咸陽的死,很難說不是史函舒搞的鬼。眼看著史函舒當著那麼多弟子的面都能對周楚佩呼來喝去,他心裡當真難受極了。
段小樓倒是感覺很驚訝,都說“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周咸陽那種偽君子,往常肯定沒少做虧心事,她還等著陸岱川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虛偽面具呢,沒想到人已經不在了。
周咸陽處心積慮,一心想著成為人上人,不知道有沒有想到,將來有一天,他居然死於練功走火入魔。
用了晚膳,陸岱川將陸景吾教給他的一套劍法練了幾遍,始終覺得不得要領。他心煩氣躁,掛心著周楚佩,索性收了劍,上了樓。原本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人已經到了青門宗住的院子外面。
這家客棧地方大,又裝修豪華,許多江湖門派都在這裡投宿。想來是為了這次的武林大會,掌櫃的還頗有頭腦地將原本就大的客棧擴建成了一個個小院子,專門將這些江湖客按照門派放在一起,免得他們打架滋事,影響自己生意。
這大半年中,陸岱川在陸景吾的指導下,武功比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雖然趕不上那兩個老妖精,但想到他們一個年級算起來可以當他奶奶,一個死前已經是四十多歲了,陸岱川就覺得,他差的這點兒也沒什麼。
大概是武功提高,他的聽力也比以前靈敏不少,走到門口才回過神來的陸岱川發現他這樣不好,會給周楚佩惹麻煩,正要轉身離開,誰知道史函舒夫妻倆吵架的話卻不斷地往他耳朵裡鑽。
那個男人在裡面咆哮道,“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去找他嗎?可惜你的六師兄早就被逐出師門了不說,還成了那個魔女的走狗。什麼走狗,說不定就是面首,你也心心念念地放不下?”
周楚佩一邊哭一邊對他喊道,“你亂講史函舒,你當初在我爹面前是怎麼承諾的?你現在又是怎麼對我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爹不在了你就這樣對我?”
陸岱川想要進去,然而腳步剛踏出去,就被人拉住了。他回頭一看,是段小樓。翟挽送了她一對白玉耳環,戴在她的耳垂上,頭頂明月照下來,她的耳朵上像是有了兩彎淺淺的月牙一般。她搖了搖頭,對陸岱川說道,“我知道你想進去幫她,但是你現在進去了,是越幫越忙。”
“史函舒心胸狹隘,原本週姑娘跟你清清白白,你這下進去了,他就認定了你跟周姑娘有什麼首尾。”如果不是有什麼苟且,為什麼這麼大晚上會出現在人家院子門口?他們住的地方,可完全不順路啊。說是偶然,史函舒不會相信的。
“況且,”段小樓抿了抿唇,“周姑娘已經嫁做人婦,那是她的丈夫,你能幫她這一次,難道以後也一直幫她嗎?”段小樓說話的時候,耳朵上的墜子一上一下地動著,相當好看。陸岱川不由得出了一下神,但馬上他就回過神來,對段小樓說道,“那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吧。”
段小樓正要說話,院子裡面,史函舒他們住的那間房突然被開啟了,周楚佩一面捂著臉跑出來,一面大聲哭泣。史函舒拿著劍在後面追她,看到門口的陸岱川,他立時大喝一聲,先聲奪人,“jian婦,你還有臉說你是清白的!”
周楚佩抬眼一看,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岱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那一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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