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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她頓時閉上眼,後背頃刻間靠上溫暖的軀體。
風聲仍在耳畔呼嘯,然而身體在那一刻起卻並不覺得寒冷——鍾贛直接把她攏進了懷裡,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卻也連帶著簇擁住了她。
梁玉琢有些微滯,卻聽得頭頂一聲“失禮”了,踏焰的速度竟又提快了幾分。
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厲害,梁玉琢只得閉眼低頭,周身被暖意籠罩,鼻尖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
梁玉琢猛地睜開眼,扭頭就去看鐘贛的臉。
爆竹聲越來越近,可月光星光卻有些昏暗,只依稀瞧得見鍾贛的模樣,卻辨識不出他的神情。
“無礙,只是小傷。”
男人的聲音風淡雲輕,似乎當真只是小傷。梁玉琢卻知,錦衣衛這樣的身份,哪怕只是底下小小的校尉、力士,出門任務,一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便是受傷也絕不會是小傷這麼簡單。
與老三相熟後,也時常聽他提起出任務時的艱辛。老三常說,一同出任務的夥伴,不定哪日便會喪命,若是運氣好,受了重傷,留下一命,也可能斷了一臂,或是沒了條腿,少個耳朵,瞎隻眼睛都是好的。
她想著,一時鼻尖發酸,兩手揪住大氅,啞聲道:“鍾叔,其實你不必親自送我下山……”
鍾贛不語,只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踏焰尋了另一條僻靜的路進了下川村,路徑廢園時,裡頭還能瞧見亮堂的燭光,似是湯九爺將做好的燈籠都給點上了燈,屋內亮如白晝。
梁玉琢此時卻全然沒那心思關注廢園,只想著早些回家,也好讓鍾贛回去養傷。
踏焰在孫大夫的門前停下,噴了噴響鼻,四蹄前後踏步。鍾贛先行下馬,梁玉琢仍坐在馬背上,身上的暖意頃刻間散去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聲噴嚏。
“姑娘。”
孫大夫家原本緊閉的柴門突然開啟,鴉青從屋內疾步出來,手裡還抱著一件外衣,見人被扶下馬背,趕緊上前幫著披上。
“鴉青?”梁玉琢不解,“你怎麼在這?”
她先前遇上鍾贛時,鴉青分明走在前面,即便後來發現她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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