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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攬在肩頭,低聲安慰。而宛瑤寧腦中,卻滿滿的全是朗清的面龐,對於想象中他的孤苦,竟如同可以感同身受一般。
楊柳陰陰細雨晴,殘花落盡見流鶯。這雨淅淅瀝瀝,竟是不曾停歇,直到啟國將士出征之日,依舊是細雨霏霏,倒也別添了一絲離愁別緒。
乾德帝亦著鐵盔甲冑,身側佩刀,在城門親自為他們送行。
宛攸寧著行龍五彩雲紋曳撒,外罩升龍戲珠飾魚鱗甲片對襟罩甲,兩袖肩有黃金甲片,以紅絲連綴,頭戴飾天鵝翎鐵盔,腰懸長刀,翻身上馬,意氣風發,書生之氣盡無,儼然一副將軍英姿。
拜別乾德帝后,宛攸寧與沈建勳喝令啟程,便帶著軍隊出了城門。
鬱青青亦一身戎裝,一頭青絲皆掩於鐵盔之下,身騎白馬,眉目如畫,也讓宛攸寧看著她微微愣了愣神。細雨綿綿,依舊不絕,細密的雨絲將她的鬢角打溼了些,宛攸寧見了,便柔聲道:“這雨也不曉得何時能停,鬱姑娘不妨去車內歇息,免得著涼。”
鬱青青看著他嫣然一笑:“謝殿下記掛,這點雨算不得甚麼,”邊說著,她微微回眸,看了看那在行軍隊伍中似乎有些突兀的馬車,“我又不是那位弱不禁風的皇帝,哪裡用得著躲在車裡?”
宇文欽承敗兵之恥,又有奪妻之辱,本就文弱的身子便承受不住,在驛館中時便病倒了,此時尚未痊癒,宛鍾寧便派了輛馬車,供他路上休養之用。
宛攸寧聽了,搖頭輕笑。
倒是沈建勳在一旁皺了皺眉,板著臉教訓她:“青青,不可胡言亂語。”
鬱青青垂眸應是,又趁他不注意時,偷偷吐了下舌頭。
宛攸寧見了,更覺她嬌俏可愛。
行軍途中艱辛,自不必說,待大軍到了啟國北境時,已經過了小滿,本就駐守北疆的三皇子宛維寧特率心腹親兵出營三十里迎接他們。
見宛攸寧一馬當先而來,宛維寧下馬參拜,雖是親兄弟,君臣之禮卻不可廢:“臣弟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路辛苦了。”
不同於宛攸寧的溫文爾雅,宛維寧自幼便隨叔父紀親王長於軍營之中,長期餐風露宿,雖然與宛湘寧同年出生,看上去卻比她年長了許多。宛攸寧見他面色黝黑,臉頰消瘦,有些心疼,忙翻身下馬,親自上前扶他起身:“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又細細地端詳他,“許久未見了,三弟消瘦了許多,想是軍中辛勞,愚兄虛長几歲,卻無力為弟分憂,實在是慚愧。”
宛維寧爽朗而笑:“太子不必如此,臣弟在軍中自在,一向如此慣了,若是突然回京中享福,想來更不習慣。太子在朝中為父皇分憂,也是辛勞,就不必心疼臣弟了。”
兄弟攜手,相視而笑,雖不能時常見面,感情卻是極好的。
說話間,沈建勳與鬱青青亦趕了過來,下馬與宛維寧見了禮。
宛維寧與沈建勳是舊相識,打了招呼便罷了。倒是鬱青青,讓他多看了幾眼,待認出是女兒身後,他回眸看著宛攸寧,不可置信地問道:“太子殿下何時學了二哥那風流成性的模樣,出征沙場竟還帶著側妃?”他從未聽說宛攸寧娶妻,便一廂情願地將鬱青青當做了太子府的側妃。
鬱青青一聽,霎時間面色通紅,心中不悅,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一個人嘟著嘴悶著氣。
宛攸寧心神一恍,後恢復平靜,笑責道:“你怎麼也學會胡言亂語了?這位是鬱姑娘,沈將軍的義女,可是位女中豪傑,你可不能亂說話。”
宛維寧一聽,方知誤會了,抱拳向鬱青青致歉。
鬱青青也不看他,轉身跑到沈建勳身邊,嘟著嘴並不開言。
宛維寧見了,也不知該如何與姑娘道歉,便搖頭笑了笑,引著宛攸寧與沈建勳的大軍,並依舊歇在車裡的宇文欽,一同回了他的營地。待到大軍安營紮寨妥當,再用了頓簡餐,已經入了夜,宛攸寧與沈建勳稍稍問了幾句戰局形勢,便各自回帳中去歇息了。
鬱青青初到北疆,有些不習慣,並無多少睡意,便一個人緩緩出了營帳。
中天懸明月,似乎比在京城見到的更亮一些,不知今夜,京城的月亮是何模樣,而那駐留在心間的人,是否也如她一般,在看著這輪明月?
卷一 魂夢歸來情絲種 三十二章 尋個好差事給我
作為月女,職責甚多,有聽經、祝禱、撫琴、祈福等等,這一項項的皆需宛瑤寧慢慢習之。
朗清既要住持寺中事務,又要帶著宛瑤寧學習,為祭禮做好準備,倒也十分忙碌。他見沈君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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