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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帶上了一絲寒意。
洪得域知道喬安定然另有安排,放下了心,但隨即想起另一事,擔憂道:“只是這樣一來,前大將軍的冤屈可就難辨了,想要還大將軍清名雅譽,恐怕要另費周折了。”
喬安心中暗歎,這正是她心虛愧疚之處,不過也並非全無辦法。只是自己怕是等不到那時日,多半是要仰仗天權了。她並不說話,眼見已走至西郊,頓住腳步,道:“洪得域,你且先回去吧!往後有玉衡照看著你,慕容德又即將遭報,你也就沒了什麼兇險,做個小買賣,或者置幾畝薄田,安心度日吧!也別再說什麼誓死效忠我的傻話了,喬安即將歸隱,從此再不現人世,你跟著我也是白搭。何況,我身邊也不缺人。”
經過這些日子,雖不知喬安究竟有多大權勢,但洪得域曉得她身邊不乏高手,而她自己本身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跟著確是多餘,說不定還是累贅。思索良久,洪得域終於下定決心,長揖及地道:“那公子,咱們就此別過了。往後若有什麼需要洪得域的地方,差人遞個信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安頷首,示意他離去。她正待悄無聲跡地趕回四皇子府,忽見龍宸宇自一家宣告卓著的金鋪店走出,意態閒適,顧盼倜儻。不經意轉首間,龍宸宇瞥見站在路中的喬安。縱然這般裝束之人比比皆是,但他一眼便認出伊人來,笑著向她走來,問道:“去慕容府回來了?慕容德情況怎麼樣?”
喬安淡然道:“不大好。看模樣,縱然有神醫施映璇為其診治,也拖不了一個月了。”
二人並肩而行,猶如龍宸宇夢中所見的情形。不同的是,喬安淡然前行,對於路邊的人物連瞧也不瞧上一眼,更別說興致盎然了。龍宸宇嘆了口氣,心中傷痛,卻不流肉只旁敲側擊道:“安,你怎麼連路邊的事物都不瞧上一眼?沒得入了你的眼的?”
喬安如冰擊玉敲般清冷動聽的聲音自紗幕下靜靜傳出:“我說了,閉心訣要人淡漠冷靜,我連自己的事情都得看淡,何必再去理會旁人他物?那不是自討煩惱麼?”
龍宸宇問道:“既然這般作難,為何你還要修習閉心訣呢?”
喬安的腳步頓了頓,隨即繼續趕路,嘆了口氣。若非無奈,誰願去修習這般可怕的內功心訣呢?
龍宸宇瞧出她的黯然和不願多談鼓足勇氣,問道:“安,在你看來,閉心訣跟我,誰更重要些?你……願不願意為了我放棄閉心訣,讓我來保護你?”
喬安終於頓住了腳步,轉身深深地瞧著他。隔著紗幕,龍宸宇瞧不清楚喬安的表情,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喬安那清亮明媚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巡娑,如同冬日裡的陽光,有著淡淡的溫情柔暖,卻難脫冬季的寒冷凜冽。他不自覺地脫口道:“安,你想要跟我說些什麼嗎?”
又是一聲幽幽的嘆息,喬安什麼也沒有說,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一會兒,從前面飄來了她虛無幻緲的聲音:“若有時間,你去瞧瞧……慕容錦兒罷!”
龍宸宇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大踏步走上前去趕上喬安,抓住她冰冷的玉臂,渾身散發著絲絲忍耐不住的怒氣,如同他的語氣:“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事到如今,你還不懂我的心思麼?是不是慕容錦兒跟你說了些什麼?你怎麼這樣輕易地便動搖了?啊!”
喬安也不掙扎,瞧瞧四周投過來的好奇地目光,以及有意圍上來看戲的人群。目光一掃,靜靜道:“你想要在這裡說麼?若被人瞧出你的身份,明日可就又是京城的新聞了!”
龍宸宇氣息紊亂,胸膛起伏不定,銳眸掃了四周的人群一眼,那凜冽駭人的眼神氣勢立時嚇倒了那些無聊閒人,紛紛躲了開去,生怕惹禍上身。他怒道:“如今沒人了,可以說了吧?”
喬安避開了他的目光,也不顧仍舊在他手中的手臂,自古往前走。果然,龍宸宇也跟著前行。她知道,他不捨得弄痛了她,心中既是欣慰又覺哀傷,幽幽嘆道:“慕容錦兒什麼也沒跟我說,只是我今日瞧她的形容憔悴,想要你多去勸勸她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心。只是,龍宸宇啊,人生不能十全十美的,否則便要招致禍端。所以說……”
“所以說,你便要做我命中的缺陷,那就九美外的一失,是麼?”聽著前面近似溫柔的輕語,他的怒氣本已漸漸平息,但最後一句卻又撩起他的怒焰,甚至比先前燒的更旺。
喬安輕嘆,不願承認,卻也不否認,唯有轉移話題,道:“剛剛你到哪裡去了?”
“去金鋪,有些事情。”龍宸宇簡短地答道,隨即又折回原先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