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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變改,也不會被人懷疑。於是,我變成了祈南磯,在他的家鄉住了幾年,眼見情勢漸漸緩了下來,便又搬回到文義關,直至今日。”
門外,夕陽的斜暉射了進來,這這茅屋染上了幾分溫馨朦朧的橘紅。原來不知不覺中,竟已是夕陽斜照,晚霞滿天了。洪得域久藏心中的舊事說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喬安終於得知當年原委,心生感慨,更在暗暗計較怎樣為父親洗耳恭聽冤;而孟權佑則是想起當年徐穀風策馬文義關,殺得北狄聞風喪膽的英姿,心生嚮往,再想想一代名將,竟被慕容德這奸人所害,又叫人為之扼腕。三人各有所思,草堂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許久,洪得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瞧著喬安,堅決地道:“小人深受大將軍之恩,本該以身相報,只是大將軍冤屈未雪,不敢輕易言死。如今公子長成,這重任也就交到公子的身上了。小人從此再無牽掛,只希望能追隨公子左右,為公子效勞,雖死不悔!”
喬安沉思著道:“洪得域,如今不是你效死勞的時候,想要為我父親洗卻沉冤,你是個極重要的人證。如今我在文義關一時抽不出身來。”說著轉過頭來,對孟權佑道,“天權,你先派人送他回京城,著玉衡將他安頓下來,好生保護,等文義關事了,再想如何替我父親洗冤。”
隱謀篇 第十五章 文義之戰(1)
高高的觀望樓頂層,喬安白衣如雪,衣袂飄飛,斗笠邊沿垂下的輕紗在凜冽的狂風中飛揚,緊貼著喬安的臉,勾勒出了她完美的面部曲線,透過紗幕,喬安靜靜地看著關內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年關已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喜氣,正在購置年貨。
本已抱著殉城決心的人們此刻卻因督戰御使喬安的出現而重拾希望,然而,要給一個人希望不容易,但要毀滅一個人的希望卻很簡單,讓好容易回覆希望的人再度失望,那種感覺,喬安很明白,因為她一直都在經歷,但正因自己已經飽嘗箇中滋味,就更不願意旁人有著跟自己一樣的感受了。
只是,她該怎麼辦呢?
背後傳來了輕盈的腳步步聲,不用回頭,喬安亦知是誰,“事情都已經安頓好了麼?”
孟權佑沉穩有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姐,我已經叫人先護送他回京了,同時也通知了身在京城的玉衡,著他派人接應,如果沒有意外,七天後應該就能抵達京城了。”說話間,他已來到了喬安的身邊,跟她並肩而立,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看去。
喬安依舊不轉頭,淡淡地道:“天權,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吧?”
孟權佑不願欺瞞她,點點頭,道:“是,小姐,我第一次出谷歷練時,曾無意見著小姐到歷陽徐府拜祭,因此知道小姐的身份。”
喬安的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一絲感情:“怪道之前在洪得域家中,你聽見我的身世,沒有一絲的驚訝,原來早就知道了。”
孟權佑再瞧瞧她,忍不住問道:“小姐,前大將軍的冤案已解,怎麼你沒有一絲的喜悅呢。”
喬安輕嘆了口氣,微帶惘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或者是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太容易了,反覺著心裡有些不安。”
孟權佑一怔,道:“難道那洪得域竟是編了故事來騙小姐的嗎?”
喬安搖搖頭,輕嘆一口氣,道:“不是的,他說話的時候,我曾凝聚功力直視著他,若他是說謊,定會覺得如芒在背,難以安定如山,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一絲不安,可見說的都實話,也許是因為我追追逐逐尋了二十年的答案,忽然有一天這麼輕易地就擺在了我的面前,反叫我覺得不適應了吧,被命運捉弄了太多次的人,有不相信幸運的權利。”
孟權佑只聽得心中一陣悲傷,再想起喬安的身世遭遇,更覺淒涼,卻不敢表露,道:“不管怎麼說,前大將軍的死跟慕容德是脫不掉關係的,我們只要抓住了這點,總能查得水落石出。”
喬安想想,心中還是覺著有些奇怪,問道:“天權,你都不會覺著奇怪麼?慕容德當時身為太尉,位列三公,算得上位高權重了,為什麼要去跟北狄勾結呢?而且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嬌柔妻幼子的性命,常人所求,不外功名利祿,這些,紫星都已給了他,為何他還要冒著性命這險,做這等叛國之舉呢?”
經喬安這麼一說,孟權佑也醒悟過來,深思道:“是啊,深想一下,慕容德這樣做確實有些奇怪,他圖的又是什麼呢。”
喬安已經想了許久了,依然沒有答案,如今見把孟權佑的心思也吊了起來,便轉移話題道:“算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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