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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人耳目,竟然連自己的結髮妻子跟三歲的幼子也不放過!虎毒還不食子,他慕容德卻連自己的孩子都害!狠心到這種地步,他慕容德還是人麼!”他越說越是氣憤難當,若不是喬安在旁,說不定便要破口大罵了!
喬安心思敏轉,立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跟著翻起了滔天巨浪,暗自為慕容德的陰險毒辣而心驚。照洪得域所說,所謂的深仇大恨,應是慕容德親手製造出的人倫慘劇。他以嬌妻幼子為鉺,蓄意製造事端,裝作與北狄不共戴天的模樣,叫人不起疑心。而背地裡,他卻又與北狄來往密切,互通有無。再想想太子府中出現的北狄人,說不定便是在慕容德的牽線搭橋下促成的。若真是如此,那慕容德也真是太忍心了,怪道洪得域會如此氣怕!只是,這樣機密的事情,洪得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洪得域胸口急劇起伏,顯是情緒激動,難以抑制。許久,他深深呼吸,吐出幾口氣來,這才稍稍平靜,歉意地瞧向喬安,道:“喬公子,我只是想起那奸賊的行徑,一時氣不過,你莫要見怪。當年的事情,我是從頭到尾參與了的,知道的比誰都清楚,現在待我慢慢跟你說清楚。”
洪得域頓時了頓,臉上顯出追憶的神色,緩緩道:“算起來,那是近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春分,北狄再度入侵,氣勢洶洶。大將軍奉命駐守文義關,幾度與北狄交戰。那時,文義關的兵將並不是現在這模樣的,在大將軍的嚴格訓練下,絕對稱的上是一支精兵,而大將軍本身精通兵法,智勇雙全,更是難得的統帥。全軍上下一心,共御強侮,連連得勝,將那溫耽可汗為首的北狄打的是落花流水,聞風喪膽。
“幾個月下來,北狄吃了大虧,已經是疲不能興了。在這個時刻,乾於可汗又起兵作戰,趁溫耽可汗致力於紫星,無暇顧內的時機收服周邊幾個部落,順勢崛起,嚴重威脅到了溫耽可汗在北疆的勢力。內外交困的情況下,溫耽可汗只得無奈地首次向我紫星遞交和表,請求議和。大將軍本是反對的,想要趁勢追擊,恢復以前的失地。無奈京城以御史大夫慕容德為首的一眾文官卻大力促成,不到一個月,雙方商定了條件,皇上一紙聖旨降到,大將軍也只得順從。
“接到對旨的第五日,文義關兵將基本都已收拾完畢,準備返朝。就在此時,巡夜計程車兵從文義關門處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帶來交給大將軍。大將軍似是認識那人,臉色有些變化,立刻便叫帳內的諸將退出,親自審問。我當時是大將軍身邊的一個親兵,有幸被大將軍視為心腹,這才得聞此事。原來那人不是別人,竟是慕容府的親信慕容福祿。大將軍問了幾句,見他吞吞吞吐吐,語不說焉,神色又帶著些驚慌,更起了疑心,便下令我們四個搜身,結果竟真的搜出一封密信來。信上話語不多,卻透露出一個大陰謀來。”
說到這裡,喬安忽然打斷他,道:“信上說:‘溫耽尊汗,數月不見,不知風采如舊否?今慕容已勸動帝君,與汗議和。尊汗且待彼徐撤兵之際,輕騎突襲,出其不意,當可一鼓作氣奪下城關,以彼為據,率兵南下,橫掃中原,則慕容焚香掃階,以等佳音。慕容德遙拜敬上‘。是也不是?”
洪得域吃了一驚,脫口問道:“喬公子,你怎麼知道?”
喬安淡淡道:“我娘在蒙逢大難之時交給我一封信,囑我為我爹洗清冤屈。那信上便寫的是這些內容。”
“原來你真的是大將軍的公子!”洪得域渾身巨震,脫口而出。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起身向屋門處走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身天,老淚縱橫,顫抖著道:“蒼天有眼啊!大將軍,您的公子竟然尚存人間,且已名聞天下,又同樣來到文義關,同樣聲威震懾北狄!大將軍,您的在天之靈若有所知,也該感到欣慰了吧?今日您的公子來到此處,合該您沉冤得雪,大仇得報啊!”
喬安知道自己先前並沒有完全說服他,他稱自己為喬公子而非徐公子便是明證。如今自己背出當年密信的內容,這才叫他真的相信自己的身份。但是,瞧著他這樣的激動,難以自制,她心中也不免暗生感慨,跟著想起父親生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心中更想:究竟要到何時,自己才能將徐懷安的身份昭告於世,讓天下都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大將軍徐穀風呢?若真有那日,當堪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洪得域此時已經逐漸平復下來,擦了擦眼淚,轉身向喬安拜下去,道:“小人洪得域見過徐公子,先前冒犯之處,還請徐公子見諒。如今公子您已是天下聞名的人物,更得四皇子的信任,定能為大將軍洗脫冤屈!”說著長長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