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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終於轉過頭來,目光輕輕地落在他的身上,妙眸凝視著他,道:“哦?原來天權你早有了妙計了,敢問平北將軍,計將安出。”
難得聽見喬這樣子調侃人,孟權佑不覺俊臉微紅,微赧道:“小姐,只是心中一點點想法而已,談不上什麼妙計,而且問題太多,幾乎沒有可行度,所以我也沒說出來過,其實,此次雖然溫耽和乾於二可汗同時來攻,但因為二人相互顧忌,彼此猜疑,反而縛手縛腳,不如一個人放得開手,如果我們派出使者跟乾於議和,共同對付溫耽,要知道,北狄的內部爭鬥不比紫星弱多少,我們跟溫耽鬥死鬥活,正好便宜乾於,這一點,他應該明白,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拒絕,只要我們事後放出風聲,說跟乾於結為同盟,共同對付溫耽,依照溫耽對乾於的猜忌跟顧忌,保證兩人會內鬥,便宜了我們這個漁翁。”
喬安唯一沉吟,道:“你這話倒也說得不錯,只是,分化離間之計縱然生效,對於溫耽可汗這場硬仗,我們依然避免不了,你又有什麼計謀呢?”
孟權佑略帶些喪氣地道:“問題就出在這個方面了,在文義關西部,有一大片荒漠,漫無邊際,倘若我方能秘密穿越此地,便可繞到北狄的大後方,先斷糧草,再與尚密關關內將士內外夾擊,說不定便能贏了此仗。”
喬安點點頭,道:“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所說的問題又是什麼呢?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說不定能想到法子呢?”
孟權佑沉聲道:“說白了,其實這就是聲東擊西,棄卒保帥之法,北狄一向人強馬壯,縱然是偷襲,但火燒糧草,以及夾擊北狄,必須帶走文義關大部分的兵馬,留守文義關的將領必須泯不畏死,且機智多謀,不但能穩得住城中居民,更要穩得住北狄兵,叫他們深信文義關內依舊駐紮著主力軍。好為我們的偷襲護航,否則,只要北狄得了訊息,趁我們城內空虛,回救不及之際,發動猛攻,以近乎空城的文義關,能守得了一個時辰亦是非常了不起了。”
喬安心中暗暗計較,一會才道:“你需要多長時間?”
孟權佑遲疑了一下,道:“最少也要五天吧,為了保密,我們大部分時間要夜行,免得為敵所知。”
喬安心中微微猶疑,權衡半天,終究還是道:“這個問題到不難,讓我留守文義關好了,我抵關第二日,北狄便有人對我偷襲冷箭,可見他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我建立起的威信不比你低,只要我日日出現在觀望樓頂層,不會有人懷疑主力已抽調他方了,最重要的是,我是督戰御使,算是此處官職最高之人,依照常理,越是位居高位的人越是怕死,又怎會置自身於危難當中呢?尤其對於一向用力不用智的北狄來說,更想不到我會以身犯險。”
孟權佑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道:“小姐,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小姐,我剛剛說了,這是棄卒保帥之法,留守文義關的將領註定是要被犧牲的,等到北狄糧草被燒,且發現背後有大股敵軍,無論他們是否相信文義關內有主邊駐紮,他們都必須攻打,因為已經別無選擇了,到時,文義關一定會短時間失陷,所以,當時與我們聯手夾擊北狄的是第二道防線的尚密關將士,小姐,這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你有什麼事端,無論是無名谷,還是四皇子那邊我都沒辦法交代的,我那六個兄弟更會要了我的小命,無論如何,這是絕對不行的!小姐,你趁早打消這念頭。”
喬安並非一時衝動作了這個決定,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更有能夠說服孟權佑的把握,她緩緩道:“天權,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爹生前最大的心願便是將北狄驅逐出紫星境內,收復失地,我想為他完成此願,我想要做些什麼!其次,對於遠在京城的龍宸宇來說,這一仗,他輸不得!只要他贏了此仗,皇位幾乎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有他登上皇位,我才有希望為我爹洗冤平屈,實話告訴你,天權,也許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我希望在我生前,可以為徐府報仇,這件事,我不願假手他人,所以,無論如何,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我就不願放棄。”
孟權佑大驚失色,連聲道:“小姐,你說的什麼沒有太多的時間,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
喬安平靜地道:“不錯,這些日子,我常覺著體內血脈翻湧,離我舊疾復發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遠了,天權,倘若我舊疾復發,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而且,我身懷武功,來時也已做了萬全的準備,帶著天樞妙手製作的面具,即使文義關失陷,以我的武功才智,也一定能安然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