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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分為嫡旁現兩系。只有無名谷谷主可收取嫡系弟子,修習就丟給他們內功心法,從旁加以指導。且無名谷谷主之位只能由嫡系弟子繼承。我師父就只收了我一個嫡系弟子。”
龍宸宇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見喬安突然盈盈起立,面向東方,像是瞧見了什麼一樣,目光突然凝固住了,神情專注,心中不由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瞧去,龍宸宇才發現,不知何時,太陽已經緩緩升起,露出了大半個臉。到了最後,那太陽像是奮力一躍,脫離了地平線。不同於夏日裡的火熱灼目,深秋的太陽顯得溫和多了,正對著看也不會覺得刺眼。
看了一會,龍宸宇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又回到了喬安身上,之見旭日的光輝灑在她的臉上,遮去了功力巨損引起的蒼白,映出一片紅暈,光暈流轉,如美玉明珠,麗不可言。龍宸宇瞧著瞧著,又漸漸痴了。
初升的旭日,總是生命與朝氣的象徵,給人以蓬勃向上,精神振作的感覺。喬安專注地瞧著那朝陽,似乎想要從裡面找出些什麼一樣。
她自六歲開始修習閉心訣,最重心神的修養,因此在這方面的感覺也遠比旁人敏銳。從龍宸宇醒來時,她就明顯感覺出了他的變化。若是往日的龍宸宇,當務之急當是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來歷,揪出幕後主使並以牙還牙去,哪裡會在這裡反常地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只是她的心頭隱隱有著些不好的預感,似乎他的反常中有著些叫她覺著危險的情緒出來,只想轉開話題。
思及昨日的事情,她淡淡開口,道:“等到回府,我便會將那玉佩還給你。有些事情,趁還有機會還是早些問清楚的好,切莫要等到錯過了才後悔莫及。”
“再說吧。”龍宸宇虛應一聲,頓了一下,問道,“安,你難道都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麼?”
喬安平靜地道:“每個人都有些不願被別人知道的秘密。既然你不願意說,自然就有你的道理,我又何必去問?再說,我原也不是那樣好奇的人。”
龍宸宇依舊灼灼地瞧著只見她一身白衣,上面還有著昨日浸染上的斑斑血跡,如同一朵朵妖豔綻放的紅蓮,耀眼奪目。忽悠颯颯秋風吹來,吹落樹上餘存的楓葉,也揚起地上安靜的楓葉,一起在風中浮飛糾纏,如同一隻只火紅的蝴蝶,翩躚起舞,美麗又還著些悲涼。在這樣的一幅絕美的畫面之中,喬安正是最亮麗,最奪目的那一筆,恍恍如夢,看得他幾乎痴了。
聽得喬安這樣說,他忙道:“倘若對你都不能說,我還能跟誰說去?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了。”說到後面一句話,他的聲音忽然放低了,但是溫柔和煦如冬日的陽光。長長的吁了口氣,龍宸宇也抬起頭,目光投向天空深處某個不可知的虛空,臉上忽然又顯出落寞的神情,嘆道:“那玉佩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在我九歲那年,她就棄我而去了。你別覺著奇怪,淑妃並非我的生母。”
喬安沉默了,像是也想起了什麼,低下了頭,一會才輕聲道:“她,是過世了麼?”
龍宸宇搖搖頭,眼中射出痛恨的神色,冷然道:“倘若她是過世了,我倒不會恨她,也不會恨父皇。她是,遺棄我,不要我了。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多偉大的母親?她丟下九歲的我,自己到妙心庵出家為尼,為我紫星王朝的國祚昌榮而祈福去了!”他的語音忽然急轉尖銳高亢,充滿了譏嘲與憤憤不平之意,情緒格外流動,以致辭咳了好幾聲,牽動傷口,痛得臉上直冒冷汗,卻只是咬牙忍住。
喬安聽得他情緒有異終於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在她那平靜又似帶著某種撫慰的目光下,龍宸宇的情緒竟然奇蹟般地平靜下來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記憶之中,眼中泛起某種深沉的情緒,喬安很熟悉,她也常有的。
只聽龍宸宇嘆了口氣,低下了頭,追憶道:“安,我的母妃是芮妃,她是個很有決斷力的女子,性子很倔,執著偏拗得近乎瘋狂,認準一件事情就會毫不反悔地去做,且不計後果。這些,是我父皇對她的評價。只是,在我的印象中,她只是個很美很美的母親。小的時候,她常常做些稀奇古怪的飯菜給我吃,吃得我叫苦不迭,她卻只是微笑,還以為自己做的是美味佳餚。父皇也從來不同情我,只是在一邊笑。母妃曾跟我說過,認準一件事,就要不回頭地做下去;喜歡一個人,就要一生不渝,至死方休。”說到這裡,他忽然深深地瞧了一眼喬安,才繼續道,“從這些話語看來,父皇的話也許沒有說錯。那時候,人們都覺著母妃對我,總還是疼愛的,而且,小時候的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直到九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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