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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著?你為什麼就能當作是老天爺聽見你的心聲,叫她又活過來了呢?”
龍宸宇眉眼轉為幽暗深邃,思量著不說話。
龍宸烈繼續勸道:“你也曾經說過,你一遍遍回想著五年前她說過的話,總覺著很多話都是話中有話,都好像帶著濃濃死別之意。難道說如今她活著,你就不覺著它他只是欺瞞之辭了麼?任何話都只有一種涵義,不會因為境況不同而有所變化。皇上,你可想清楚那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了麼?五年前,她究竟是另有苦哀,還是存心欺瞞?”
龍宸宇眉宇舒展,神情淡漠依舊,神韻倒真是跟喬安像了七分。
龍宸烈知道他心中已經有所定論,又鼓勵道:“你知道嗎?我瞧見她還戴著那個寒白玉鐲。我想她對你未必便如她說的那般無情。而且,皇上,算起來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可她尚未成親,還是姑娘家裝扮。不管她是為什麼緣故,這都是皇上的機會!”
龍宸宇不再言語,霍地起身,轉身離開。
龍宸烈瞧著他大步離去的模樣,心中感嘆,不管他有多氣多恨,可瞧見喬安安然無事,他心裡衷情還是歡喜居多,至少,他已經開始知道保重自己了!但願,他們真能冰釋前嫌,那便就世界大同了!
喬安靜思三日,似是拿定主意。幸好這幾日龍宸烈天天到君氏報道,因此立即著手安排她秘密入宮。當她邁入飛炫宮時,瞧見滿地的玉器碎片,心中暗歎。龍宸烈早已說了,這都是前幾日他打碎的,卻不許人打掃清理,任由它他散落各地。他就如此之氣麼?
龍宸宇早得了訊息,將隨侍諸人都遣了出去,只留尚公公在門口守著,不許旁人進來。雖然早有準備,可瞧見喬安時,他卻還是隻覺腦中轟然一聲巨響,怔愣著說不出話來。只見喬安改卻先前女兒裝束,換回舊日打扮,純白儒衫,青絲挽採,眉目淺淡,神情冷定,竟似五年來沒有絲毫改變,剎那間,從前的點點滴滴重現眼前,舊日疏密,舊日情緣,舊日恩怨,都在瞬間湧上心頭,龍宸宇不由有些昏沉,分不清虛實,往日今昔,喃喃道:“安。。。。。。”
喬安也瞧著他,縱然有所準備,心中卻還有抽痛。不同於月色下的飄渺虛幻,白晝裡他原本俊朗的面容愈加顯得清癯消瘦,唯有那雙眸子卻還依舊清亮,瞧著她的目光也還依舊柔軟。她低頭瞧瞧自個身上的裝束打扮,換成男裝固然是為了方便起見,不引起意外的閒言碎語,可卻也還有著另層深意。有時想想也覺著荒唐,自六歲起,這輩子自己最不會的事情便是勸人,今日不但要勸,而且還是要勸個倔強傲氣的人!她深吸口氣,壓抑情緒,臉上浮起淡然的笑容,雖不太情願,卻還是跑拜在地,道:“草民喬安拜見皇上!”
就這麼句輕輕巧巧的話語,就將龍宸宇從五年前的溫馨甜蜜中拉了回來,迅速墮入冷酷的現實。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面容瞬間冷地,漠然道:“起身吧,君氏少主!”
喬安卻泰然起身。龍宸宇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雖她容顏裝束一無所改,但總覺著跟先前的喬安不大相同。瞧了半晌,他有些了悟,原來的她是如冰冷漠,現在的她卻是如水淡然,唯獨沒有改變的是隱藏情緒的功力,不減反增。於少,龍宸宇就瞧不出來她的心思。他猛地想起什麼,心中輕顫,卻也說不清楚是喜是憂,只是瞳眸愈顯得幽暗深邃。
前幾日推掉包括龍宸銳在內的諸多人煩擾,喬安一直都在君氏靜想。五年前她許是做對了,許是做錯了,但都已經是過往這事,難變難更。與其做那些無用的懊悔追憶,倒不如好生想想該怎樣解決眼下的難題。五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但卻已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至少,他已經是紫星王朝的映昌皇帝,而她也變成君氏少主君千羽。他們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龍宸宇跟喬安了。
何況,如今的他們甚是尷尬,他是皇帝,三宮六院,佳麗三千,而無論是先前的喬安,還是如今的君千羽都是不可能入宮,成為其後宮妃嬪,日日倚門,夜夜望窗,只等著他來寵幸。那又該如何呢?喬安想了許久,也只有五年前交給龍宸宇的那個法子,拖!且先將如今的他安撫好,別再傷人傷已,其他的,交給時間吧!何況,實在不行,她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因此她今日特意換了舊日裝束,放低姿態,低眉垂首,清聲道:“五年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皇上,今日特來請罪!”
龍宸宇默默地打量著刀子,目光銳利如劍,卻依舊瞧不清楚她是真情還是假意。思量許久,他輕聲道:“你當真覺著五年前是你錯了,想要賠罪補償?”
喬安答道:“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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