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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一隻手先給胤禛斟滿酒杯,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灌下去才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
胤禛笑了笑,手微微一抬,杯口朝鄔道遠傾了傾,也喝了下去。
窗外亂叫的鳥兒已經停止叫喚,日光漸漸變成猶如殘血。當蘇培盛拿著火摺子將屋內的燭臺點燃時,丫鬟已經用托盤端了兩盞熱茶進屋了。
胤禛先端過茶盞,掀開茶盞輕輕吹了吹,喝了不少酒的他臉上微紅,但眼神清醒沒有絲毫醉意,反而是鄔道遠雖然還留有一絲神識,行動間卻是有種‘手舞足蹈’的感覺。
胤禛道:“讓人送鄔先生回去。”
蘇培盛道:“是,德修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要往外走,鄔道遠迷迷糊糊間歪倒倒的要向他行禮。嘴中還含含糊糊的說道:“恭送四爺,四爺慢走。”胤禛看著好笑,伸手用力將他按回椅子上道:“不用行禮了。”
鄔道遠被大力撲倒一聲坐下去,昏沉沉的站不起來。
蘇培盛抖開斗篷替胤禛披上,剛剛端茶上來的丫鬟在胤禛胸前仔細地繫著緞帶。胤禛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烏鴉鴉的頭髮,一支梅花釵斜插入髮髻,周身縈繞著似有似無的脂粉香。
胤禛偏過頭,轉移了視線。直到那丫鬟繫好緞帶,退到一旁,才正了視線向外走去,蘇培盛緊跟其後。前面幾個小廝提到宮燈在前面引路。不一會兒,就到那繁花的院子。
年氏院中的丫鬟紫蘿早早的在院中候著,看著遠處朵朵火光漸進,忙吩咐著身邊的女子去告知年氏。那女子一邊向屋內疾步走去,一邊看著紫蘿站在那裡,整理衣裳,理了理鬢角,嘴角還帶著抹羞澀的笑容。她轉回頭,撇撇的嘴角。幾步就進了屋。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紫蘿站在門邊對面前的道:“給四爺請安。”
胤禛眼不斜視的向內走去,先前領路的人紛紛將火熄滅,止步於院內,胤禛道:“你不用候著了。”
蘇培盛腳一頓,道:“是!”
紫蘿朝著蘇培盛一福身,跟著胤禛進屋。屋內燈火痛明,案臺上放置的白鶴香爐嫋嫋升煙。年氏站在桌前,可能是要休息了,她穿著並不是齊整,一件緋色的旗袍,頭上也沒有梳著把子頭,只插著固定頭髮的幾隻玉簪。圓潤的耳垂上戴著一副透亮的紅寶石。她正執著筆,筆尖渲染著赤紅,眼睛盯著絳紅的桌面上潔白的宣紙,神情專注似乎在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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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香
紫蘿見年氏正在內間做畫而方才進來的女子正站在年氏身邊垂手站立,癸兒也不見身影,心中一喜,她上前一步道:“奴婢給爺把斗篷解下來吧!”
胤禛瞟了她一眼沒說話,紫蘿知胤禛默許就大著膽子貼近了胤禛。癸兒端著托盤推開門時,紫蘿正喜滋滋的將斗篷搭在架子上。
癸兒將交枝百果盤放在桌上,端出兩個碗,對胤禛一福身道:“主子想著爺可能回來,特意準備的幹杏薏仁粥,請爺嚐嚐。主子是一時作畫入迷,不是有意為之,爺莫怪。奴婢這就去告知主子。”她嘴巴開開合合,話語一溜煙的鑽出來,胤禛也沒有來得及阻攔。
她一番話說下來,年氏早已收回了心神,正轉過頭向這邊看過來。癸兒見此走到年氏身邊道:“主子,爺都來了好一會兒,您太入神了。”年氏放下手中握著的羊毫,手指輕輕攏了攏未挽起而垂落的黑髮。不經意間那染著赤紅顏色的筆尖,彎曲著身子拖過白紙,留下一條兩邊較細,中間粗的痕跡的長長的紅色。年氏驚呼了一聲,用手捂住嘴,一雙杏眼微微睜大,她這般姿態嬌憨無比,讓人恨不得立刻攬入懷中。
胤禛本是脫了斗篷端坐在外間的椅子上,此刻見年氏如此站起身來往掛著紗帳的內間走去。行至李氏身邊往桌上一看,雖然尚未完工,卻依然看得出是株牡丹,他往邊上一瞥,正是方才擋住了不曾看見的午後擺在院中的那株牡丹。只是此時這畫中的牡丹被突如其來的一筆從一朵花下的綠葉至根沒入土處塗抹上紅豔亮麗的顏色,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癸兒在一旁也同樣捂著嘴道:“主子這幅畫……太可惜了。”
年氏放下手,捏緊了手帕沒說話。
胤禛道:“也倒是看這一筆像是一條尾巴。”說完轉身坐在榻上,拿著放置在一邊的書,百無聊賴的翻動著。
年氏聽聞先是一愣,幾息之間就反應過來,拿著筆架上的毛筆仔細的填了幾筆。
胤禛尋得書中一處有趣的地方,靠著榻的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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