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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點燃一支蠟燭,於是在極富詩意的燭光下,約賽夫女士侃侃而談。她說:“周口店是古人類研究最神聖的地方,其得天獨厚的條件是其他任何一個國家所不具備的……”
約賽夫女士還說,“10年前,美國自然博物館搞了一個古人類化石展覽,全世界所有的人類頭蓋骨化石差不多都在那裡展出了,可非常遺憾的是,惟獨沒有裴文中先生髮現的‘北京人’化石。雖說我們現在仍然儲存了這件化石的仿造件,卻不可能當真的來研究,所以說‘北京人’的丟失是整個人類文化的重大損失和不幸,也是20世紀人類科學史上最大的謎團。不過,我總有一種預感,‘北京人’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它或許在美國,或許在日本,或許在中國,或許被什麼國家的人秘密藏了起來,這個謎團肯定有人知道。這個人也許還活著,但這個人現在在哪裡,他或她什麼時候能夠把這件珍寶送還給我們,還要等待時機,我們完全有理由以樂觀的態度和足夠的耐心去等待這個時機。
據我所知,‘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是很厚的,轉移時又作了很好的包裝,不管它落入何處,要全被毀掉是不可能的。想想看,我們的老祖宗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50萬年都沒有毀滅,‘北京人’才失蹤了50多年怎麼就毀滅了呢?如果我們這一代人找不到,我的學生和學生的下一代也應繼續尋找,直到有個最終結果。”
與日本人和美國人相比,以浪漫而著稱的法國人的確要浪漫得多。就在學者們圍繞“北京人”問題議論紛紛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顧問、法蘭西科學院院士、國際著名古人類學家、考古學家、地質學家棒思先生語出驚人,對“北京人”失蹤之謎又有了新的註解。當我們的話題轉到“北京人”身上時,棒思先生一邊小心地收起手中的照片,一邊說:“我是個很嚴肅的人,但也喜歡開玩笑。前些時候我跟幾位國際同行談論到‘北京人’失蹤之事說過,如果‘北京人’當時已經運到了船上,而這艘船後來又被擊沉了,那麼若干年後,當我們的後人找到這艘沉船並把它打撈上來時,便會驚訝地發現,這艘船上既有男性的‘北京人’,又有女性的美國海員,那該是一個多麼有趣的情愛故事喲!”
棒思先生幽默與浪漫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片刻,棒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後手扶著酒杯認真而又嚴肅地說:“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北京人’的丟失都是人類寶貴財產的損失和遺憾,我們有責任和義務要把它弄個水落石出,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地了結了。否則,我們將很難面對後人,所以我們必須要為這件事作最大的努力。”
棒思先生說到這裡,有些激動,他呷了口啤酒,接著說道,“關於‘北京人’丟失這件事,我思考幾十年了,併為尋找它做過實實在在的努力。我認為,‘北京人’的命運無非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北京人’已被徹底摧毀了,或在火車上,或在輪船上,或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理由是,‘北京人’化石在轉移時,整個中國乃至世界都籠罩在戰爭的煙霧之中,其混亂的狀態可想而知。在這種混亂局勢中,有許多珍貴的東西都被毀掉了,‘北京人’也就有可能成為犧牲品。需要強調的是,這種毀掉是置於‘混亂’這個大背景和前提下的。
“第二種可能是,‘北京人’已被發現,或被利用,或存放於某處,但‘北京人’的擁有者卻毫無意識。也就是說,擁有者並不知道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是珍貴的‘北京人’……
“第三種可能是,‘北京人’已經被發現,並被人有意識、有目的地收藏了起來。也就是說,擁有者知道他手中的那件東西就是全世界都在找的‘北京人’化石,只是處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或目的,並不急於公佈於眾。
“當然,我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在以上三種設想中,我更傾向於後者。我有一種預感,‘北京人’仍在這個世上,只是不知道被誰囚禁了起來。只要我們有信心,就有希望找回它,只是這個過程可能很漫長,也許一年、十年,也許一百年或者更遠。所以,今天和今後的人類要有信心,也更要有耐心。”
棒思先生一口氣說到這裡,雙手緊緊攥住玻璃杯,兩眼直直地望著頭頂的燈泡,被酒精燻得微紅的臉上顯得有些疲憊,同時也透出了幾分痛苦與不安。
這時,我們插話道:“棒思先生,有人懷疑‘北京人’是被美國人弄去了,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棒思先生搖搖頭:“我也聽到過這種說法,但是我認為,至少美國的人類學界沒有幹這件事情。前幾年,印度尼西亞發現了一個古人類頭骨化石,被文物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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