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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對方會變節而據之不用,那樣會毫無力量,只能任人宰割。”唇瓣挨著她柔軟耳垂,氣息竄進她耳窩:“況且這些事都是賭局,膽量也是籌碼之一。”
他言罷扳過她的臉,追逐她的唇舌,換氣時望向她的眼:“這些事,殿下以前沒有做過不要緊,臣會替你做,也會教你如何做。”
他盯住她的眼,交付忠誠又捕捉她的*:“殿下分明很渴望臣。”黑眸中情。欲升騰起來,他抱起她,吻著她不要臉地喃喃道:“臣可是壓制了很多年,恨不得將殿下撕碎掉。”與之前的取悅不同,泉池裡的失控感讓李淳一隻能攀附他的力量,承受氤氳水汽中他近乎報復般的回饋。
只差一點,她便要驚叫出聲,但她仍是伸手擋了一擋,讓他不要親吻她的脖頸,喘息著說:“我今日還要出門見人。”
這理智拒絕卻讓他眸底情。欲更深,他緊緊環住她的肩膀,控制著沉浮,壓著聲道:“對不起……臣讓殿下獨自承擔了那麼多。臣、臣想一直這樣留住殿下——”他氣息愈發急促,“到死也不想放開。”
李淳一背對著他,腰幾乎弓起來,他亦跟著弓腰,將她鉗制得更緊,同時感受她潮熱又壓迫的回應。
湯泉池裡情。欲也如迷霧,壓抑帶來的快意最終爆發,李淳一失力地攀附在泉池邊緣,背後是堅實的懷抱。愈發強壯的軀體也昭示著力量,充滿希冀卻又暗藏一絲玉碎的絕望。
他跟他阿爺宗如舟並沒有什麼不同,死心眼,孤注一擲。這份心,太沉了,也太抓人,會讓她失去自我控制。
耳鬢廝磨的溫存持續了一會兒,外面太陽也露了臉,驪山行宮從迷霧中走出來,已是徹底醒了,有內侍在外敲門道:“殿下,賀蘭先生應陛下之召,此時已經到了。陛下命殿下儘快過去。”
李淳一聞聲打算上去,宗亭卻又一把拽住她,冷靜問道:“尚書省還未放榜,賀蘭欽來做什麼?”
“相公不知道嗎?”她轉過身面對他,面上情潮已平,只有冒著熱氣的面板還存留一些情。事之後的氣味:“陛下的想法、宮裡的訊息,我以為相公都會是最早知道的,看來相公當真是病了,連控制力也下降——”
她緩緩舒了一口氣,復盯住他的眼:“陛下欽點了賀蘭先生為制科敕頭,且判了從不授人的第一等,今日提前喊他來,自然是給他尊榮,刻意要抬高他的聲望。”
她說完了趁其不備爬上岸,迅速扯過袍子套上。
“只是這樣嗎?”
她都快要走到門口,步子卻倏地一頓,轉過身輕輕將袍子一整,負手對池子裡的某人道:“當然不是。”她頓了頓:“如果不出所料,陛下會想促成我與老師的婚事,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拋開關隴與山東最省事的辦法。”
宗亭斂眸看向她。
她眸光也是一斂:“相公不要那樣看我,從局勢上看,倘若不得不成婚,老師的確是比相公更好的選擇。”
☆、第26章
有些言行可以徹底拋開感情,因此顯出冷漠。李淳一披上外袍,束好頭髮及玉帶,套上烏皮靴,回頭看一眼僅套了單袍就從內室出來的宗亭,道:“相公留步,行宮人多眼雜,還是謹慎些好。倘要休息,就在此歇下,倘要回去,請等到晚上。”
言罷她衣冠齊整地出了門,連頭也沒有回。那腳步聲遠去,宗亭瞥見了特意留在案几上的傷藥盒,這才隱隱察覺到脖間刺痛。他順手從妝奩中拿起鏡子一瞥,細薄的面板上是明顯的牙印傷口。因泡在泉池水裡,血未止住,到現在還往外滲,衣袍領口血跡斑駁。
傷藥盒底下放著乾淨手巾與紗布,“貼心至極”,卻也令他胸悶氣短,以至於滿腔惱火不知要往哪裡宣洩,最後連傷藥也懶得抹,拿過手巾壓住傷口便又躺回了榻上。
人生許多問題都難解,情愛更不是萬能藥。他眷戀彼此親近,渴望一直佔擁,然而對方卻飛出紗帳樊籠,去尋她自己的天地。“從局勢上看”——僅這幾個字,便足證她已經跳出男女情愛去面對自己的路了。
這是好事,但也是矛盾所在。他樂得見她強大,卻又擔心她因此振翅高飛、將過去悉數拋個乾淨。在他能很好地處理這些矛盾之前,只能揣著得失心忐忑焦慮。
鋪天蓋地的睏意沉沉覆下來,他仍在發熱,後背甚至竄起寒意,縱情過後的身體十分疲憊,只能枕著錦被中她的氣味,沉沉睡去。
行宮清早寒意料峭,秋意很濃了,紅葉承接著晨霜,在日光下很快化成了露水。內侍端著小罐蓄了露,用來煮一些稀奇古怪的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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