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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決不能留……
這個人她也不想再看見!!
冷笑間,她指間的蔻丹竟齊根折斷掐在掌裡,可她彷彿覺不出痛。鮮血順著她指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幸而此間除了她與心腹並無他人。而她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失態一般,臉上卻只有詭麗到仿若瘋狂的神色:“翠祺,你不像之前那麼聽話了呢。本宮之前安排你的事情,你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做好。……也罷,你知道本宮一向對你最好,不會同你計較。只是事不過三,況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好姐姐自然也要去探望一下我最親近的妹妹。這一回,你可要將功補過,在我這妹妹面前好好表現表現才是。你可知曉?”
“……”李嬪眼中燃著暗色的火焰,堂下跪著的翠棋叫這火燒得背心都一陣泛寒。她無意狡辯之前是李嬪自己轉了心意盯上新近在陛下面前出入的一個宮女,只將臉埋得更深,額頭貼在冰涼的地面上:“……奴婢知道。定不會再讓娘娘失望。”
即便下頭的婢女面色再蒼白眼神再慌亂,李嬪都視若無睹毫不在意。她一向如此,不論過程怎樣,所有能奪走陛下視線的都是死物,而她要的結果自始至終只有那一個。
李嬪隨手扔掉卡在自己掌間的指甲,看掌心裡的傷口淤血成一個紅色的月牙,冷笑一聲,眯起了眼:“也是她們命不好,既如此,她們倆也一起處理了吧。”
“……奴婢遵命。”
反正其餘東西的生死,與她李善柔本就沒有半點關係。
☆、第11章 皇后
陛下正值壯年,宮中卻從未傳出喜訊,連半途夭折都沒有過。民間私下曾隱隱流傳陛下是否身有惡疾不能留後的訊息,此番安才人有孕之事一出,立馬消弭無蹤再沒人敢提起。
彤史記載皇上三月前的確曾留宿芙蓉殿並臨幸安才人,如此算來這位腹中孩兒若能平安落地,應是陛下第一個孩子。
皇上的態度雖沒有眾人想象中那般欣喜若狂,卻也一氣兒把安才人的份位提成了婕妤,另又賜了無數奇珍異寶補品藥材過去。
安才人畢竟出身太低,孩子沒出生之前坐不上高位可以理解。她之前就不受寵,如今這待遇比起之前已經天差地別,還能時不時藉著孩子往陛下面前露露臉。後宮諸位娘娘私下摔了不知多少隻杯碟茶盤,面上卻還要一副笑盈盈的姿態道賀送禮,生怕去晚了這位以後若是得道昇天,沒了自個兒套近乎的機會。
唯一清靜些的只有皇后娘娘所在的長寧宮。即便是妃嬪有孕這般的大訊息,也不見這位常年稱病將養的主子出面,賜下的一應賞賜也不過是按份例來的數目。
皇后娘娘身份和地位都擺在那裡,即便有人暗地裡酸道“不過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也無人敢到那位面前分說——
畢竟陛下第二日就去了長寧宮。
眾人都覺得,這宮裡任何人失寵,皇后娘娘都不會失寵。即便失寵後頭還有安閣老頂著呢,光看在閣老的面子上,陛下也不會讓皇后娘娘下臺。
——若不是親眼看見,定無人相信,自陛下潛龍時便開始傳唱的“伉儷情深相敬如賓”,私底下卻是這樣一番情形。
……
美人榻上的女子身形瘦弱,面色蒼白之中微微泛著些青色。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青蔥的竹葉上,彷彿想到了什麼,略帶著幾分笑意。即便如今已是酷暑,可她屋內不僅沒有冰塊,肩上還披著件薄外裳。偶爾輕咳一聲,更顯出十分的病容與憔悴。
“我的日子大抵不多了。陛下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
男子在她不遠處坐下,同她一道將目光落在窗外的青竹上。那般肆意生長的姿勢並未經過打理,有些像讓他記憶中的一個人。他略蹙眉道:“太醫說你近些時日又沒有按時喝藥。即便他有迴天之術,也救不回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對方聞言笑了笑,眼神貪戀地落在那抹向著窗柩神展枝葉的綠色上,語氣孱弱,“我在三年之前就原該死了的。勉強撐到如今已是極限,我不願再一人留在這裡了。我那祖父應當也已找好替代我的人選,陛下擔心自己才是。”
“……”
他沒有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三年間,每回來見她,她都是這副一心求死的模樣。即便他說自己可以找一個模樣相似的人替代她,可天大地大,她早已無處可去,只能留在這宮裡虛耗年華。
躊躇片刻後,他到底不忍再看她這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