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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作為他唯一可以信任的手足兄弟,他或許會有隱瞞,但永遠不會在對方真心發問時說謊。
而兩人心中也都十分清楚,皇上方才那般作態也並不是源自他的不信任或不自信,只是——
只是聽見這樣的訊息,面對在他心中太過重要的人和事,反而覺得有些無措有些張皇,不知如何面對罷了。
……
杜阮阮進去時一臉要找麻煩的小緊張小激動,出來時卻多了幾分茫然失落。旁人不明就裡,只以為陛下是不是不喜有人在他處理公務時打擾。而李榮海作為先前唯一瞧出些許端倪的人,雖不知道陛下和沈公子在裡頭都說了些什麼,可此刻看著阮昭儀的面色卻推斷出了個七八分,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是知道這位在皇上心中地位的,說句大不韙的話,只要不是這位娘娘腦子燒糊塗了要爬牆或是想幹掉皇上自己當女皇,那即便是她玩笑間真衝著皇上舉起了冷芒逼人的刀,刀尖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分分鐘要見血,陛下可能都會慢條斯理接過來幫她片羊肉。
……不是他李公公胡思亂想,是陛下他真乾乾過這事啊!也是因著這個理由,他才對這位一直態度恭敬十分退讓,時刻謹記自己是陛下身邊最貼心的小蜜蜂、最懂事的傳話筒,也絕不會代俎越庖替皇上做違背心意決定。
於是眾人都惶惶然互相對眼不知誰先開口疏導時,貼心小蜜蜂李公公第一時間迎上去詢問安撫。話語中明裡暗裡都在提點陛下處理公事時一向格外冷硬、最近朝裡發生了許多許多大事啦所以皇上心情也不太好、既然皇上心情不太好娘娘回去後是不是也該安撫一下畢竟陛下那麼關係她巴拉巴拉……
他常年練習說話技能,最擅長循循善誘旁敲側擊。才因為陛下態度奇怪碰了一鼻子灰的杜小胖原本還在糾結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轉頭聽李榮海這麼一說:誒好像是這樣沒錯?
她好像真的很失職,一直沒有注意到陛下會不會累,還在晚上被餓醒的時候跟著踹醒皇上讓他陪著他兒砸跟兒他娘一起失眠捱餓……
孕期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小胖霎時間因為自己的倏忽感到極為羞愧。她煞有介事點點頭,立即將其奉為人生至理:“李公公說得沒錯,本宮這就回去準備。多謝公公提點,這份好意我記下了。”
娘娘這麼上道,李榮海頓覺萬分欣慰,又悄聲叮囑幾句送佛送到西。杜阮阮聽得十分認真很是受教,聽罷點點頭才欲走人。走前也沒讓芝麻塞荷包,畢竟如李公公這般地位,塞荷包反而是看不起他。
眼瞧著杜阮阮一行人遠去,旁邊當了許久佈景板的鄭公公這才活絡起來。方才雖是李榮海提點他,可他到底有些小心思壓不下去,於是瞧著李榮海半吹捧半拈酸道:“還是李公公厲害,一個頂咱們一群。瞧昭儀娘娘被哄得多開心,要說這御前最懂娘娘和陛下心思的,我看也只有李公公一人了……”
李榮海風雨幾十年,這模樣見得多了。他渾不在意地瞥了對方一眼,唇邊泛著點輕笑:“鄭公公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做奴才的不論做什麼,為的不就是主子高興麼?主子高興,咱們做奴才的自然也開心了。你說是不是?”
說罷老神在在地換了個地方候命,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倒是鄭公公不知聽著這話又想去了哪裡,臉色青白變幻了一陣,這才老實站在邊上不再開口了。
*
懷了孩子的小胖行動力超過從前任何一個時期,說幹就幹立馬動起來。
她一顆紅心向太陽一切為了摸皇上,回宮以後就開始上下掇拾。親自下廚做了兩道不太成功但味道似乎還過得去的菜,給自己洗了個香噴噴的澡順便摸摸兒子。床榻上的床單被褥換了陛下最喜歡的色兒,連肚兜也臉紅紅地另外變了個款式。
等天色暗下去終於到了就餐的點,一切準備就緒躺平等吃時,點燈的人從正乾宮亮到華陽宮,燈芯來回挑滅了幾盞,桌上的飯菜冷了又熱,腹中空城計唱得芝麻都猶豫著要勸她先吃點兒了,仍是沒有看到她等的那個人。
從圓筒狀攤成餅狀,餓得兩眼發慌的杜小胖這才慢慢地覺出幾分遲來的茫然和失措:皇上他今日……是不是不會來了?
是不是自她有身孕後陛下每日不論忙到多晚都要陪她就寢才給了她幻想的餘地,才會以為以為他每天都該陪在自己身邊。
原來他還是會跟以前一樣,會有這樣忙得忘了吃飯,忘了派人來告訴她不用等自己的時候啊。
“……”
趙德福不知御書房發生了何事,可他有種天然的危機意識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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