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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不放過她一絲表情。
確認她眼裡只有惆悵沒有悲傷,他才說:“沒什麼值得悲傷的。”他微微加大了力道,“這是商場,太過多的同情只會讓你跌倒。作為一個商人,你該懂得,對於對方來說越重要的東西,就越能成為我們的武器,那是他們的執念,卻是我們的機會。”
“商場如戰場,所以說,女人並不適合這裡。”他抿唇,“女人太過於情緒化,優柔寡斷會讓你在職場跌得很慘。”
“對你來說,這個是戰場嗎?”袁寶婷忽然問。
紀若白用拇指輕輕蹭了一下她柔潤的臉頰,才鬆開手,淡淡道:“它是我的遊戲。”
是的,商場對於你們來說,殘酷,血腥,沒有人性,在這裡就像是修羅戰場,每一步都要深思熟慮,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
然而對他來說,任憑你們如何戰得血雨腥風,他也依然站在最高處,淡然俯首。
這是你們的戰場,卻不過是我的遊戲。
第10章 當時少年
一如紀若白所說,三天內,袁寶婷親眼在他身邊看到了一場無聲的卻殘酷的戰爭。
zero在三天內連續跌停,原因是突然被各媒體爆出來的客戶因使用zero的香水而中毒,過敏事件。這三日內,zero燈火通明,每個人員通宵達旦,那些季家固守在zero不事生產,見狀都紛紛起離開之心。
更加上季玉蘭的消極應對,每個人都以為zero遲早會倒下,這時候只剩下一個人,在爭吵激烈的股東大會上沉靜應對,在一大批質疑聲中默不作聲。
那就是陳俊明。
季玉蘭坐在第二股東的位置上,她的身邊主位上,是正冷眼看著季家元老們爭吵的臉紅耳赤的自己的丈夫。
多日不見,他愈發消減,臉龐瘦削,卻依然俊逸,多了幾分青年的剛硬。
季玉蘭默默轉移視線。
“該作決定了。”她輕聲道,在喧鬧的會場上,只有他一個人聽見。
陳俊明這時轉頭,看著她狀似無動於衷的側臉:“在我心裡,有太多的東西無法用金錢衡量。”
季玉蘭微愣,就見到陳俊明站了起來,用他那渾厚有力的聲音,立刻讓全場都安靜下來。
“zero不會賣。”陳俊明極為緩慢地環視一週,直看得一些人心虛無比,“在你們眼裡,zero或許是能讓你們打斷手腳也衣食無憂的地方,是一個金庫,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投入了所有的心血在裡面,甚至因此疏離了我的妻子,我為這裡付出了太多。這個我視之為成功的階梯的地方,也應該是你們的階梯,如果連階梯都賣了,又何談成功?”
他說話不緊不慢,力度適中,讓一些青年的下屬們臉上紛紛湧現出動容之色。
季玉蘭在聽見他說“妻子”的時候終於目光微動,她看著他,似乎很久沒有打量過他,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變得已經能獨擋大局。
“但是現在zero已經跌到了底盤……要翻身,可能需要幾年的時間……”有一位職業開發部經理躊躇著道,然後看了看四周,“而且聽說我們內部有人已經開始拋售手裡的股份,這對我們的情況很不利……”
“你們相信我嗎?”陳俊明沒有說什麼,只是這麼說了一句話。
犀利的眉目,看著那些已經心虛了的某些人,陳俊明鏗鏘有力地說:“我希望你們能相信我,這次的仗可能難打,但不至於永不翻身,我希望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等我帶著你們東山再起。而那些已經放棄了zero的人,我在這裡以第一股東的身份對你們說,zero永遠都不會再歡迎你,我們是被你放棄的,所以從此以後,zero和你亦再無瓜葛。”
一些季家的人臉色有點不好看,卻囁嚅著唇,在他咄咄逼人中,再無話可說。
“玉蘭。”
季玉蘭正聽得怔忪,卻能第一時間聽到他低聲的呼喚。
那麼久違的,帶著款款深情,但是此時此刻,再也沒有當年的壓抑。
季玉蘭的手被一隻大手牽住,只一下,就讓季玉蘭的雙眼微溼,她愣愣得看著他的模樣,再也不能偽裝成那個淡然漠視的自己,只留下視線中已經模糊的男子,依舊如當年一般讓人心動,無法堅定。
陳俊明嗓子啞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似乎有光華流轉,有什麼東西在這時候再也可以無需壓抑,而她眼中破碎的裂痕他以後會用所有的心思去彌補:“玉蘭,原諒我,但是我從不後悔,雖然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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