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預感,這將是件大案子,你知道我的預感一向都很準。對於你我來說,我們都需要這樣一個案子來證明自己,不是嗎——你能理解嗎?”
對面沉默了幾秒,然後傑森回答道:“我們走著看吧,夥計——但我寧願你的預感是錯的。”
媽的,我現在正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阻止我那可怕“預感”的發生——麥卡錫掛上電話聽筒,忿忿地想——現在卻好像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被殺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了?
當傑森·格雷格和弗蘭克·開普勒這對新近搭檔不久的警探一同出現在麥卡錫的辦公室中的時候,探長已經把那些不成熟的抱怨都拋在腦後了——當警察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抱怨,但如果你總是把那些煩心事掛在心上,那總有一天會毀了你。
傑森當仁不讓地坐在與麥卡錫面對面的轉椅上,弗蘭克站在一旁——這是一對美國警局的經典搭檔:弗蘭克一看就是那種新派的年輕警探,用花哨的蘋果iPhone,拿PDA代替拍紙簿,充滿幹勁,卻缺乏經驗;而傑森當了一輩子警察,從最初開車巡邏的毛頭小子一直到劫兇組的二級警探,什麼樣的案子都經歷過了。什麼都不在乎只是人們對他的表面印象,事實上,他早已養成了一套為人處事的方法,頑固、堅韌不拔和歲月的磨礪令他在這場殘酷的遊戲中倖存下來,但也成為他近年來事業前進的阻礙,他錯過了幾個大案子,以他的歲數,再升職的希望已經不大了,但他的辦案能力也日臻圓熟——他大概是目前劫兇組中最知道該怎樣偵破兇殺案的三名警探之一。假以時日,他們將會成為劫兇組最棒的一對搭檔,麥卡錫絲毫不懷疑這一點,但眼下,他不得不向他們隱瞞一切。
“案子查到這裡,也開始有點眉目了,”麥卡錫掃了一眼兩位警探,“傑森,跟我們說說接下去你會怎麼做?”
“這還用說?當然是先去查證那個女人的不在場證明,不過我想那沒什麼問題;然後我會去史黛拉工作的餐館,和我見到的每一個人聊聊,直到找到線索為止——他們中的某個人很可能湊巧遇見過那個從未露面的‘神秘先生’,又或者某個顧客自己就是‘神秘先生’——如果他們有人耍我,我一定能看出來。”
“你當然行。老夥計,對了,如果他們中有誰長得很吸引人,或是有希臘人的話,請特別注意一下。”
“為什麼?”傑森滿臉狐疑,“伊恩,你有什麼沒告訴我的?”
“還記得屍體眼睛上蓋著的那兩枚硬幣嗎?”麥卡錫將“時震”前他從傑弗裡特工那裡聽來的“推斷”又複述了一遍,傑森顯得有些吃驚,他記憶中的麥卡錫從來都不是那種知識型的偵探。年輕警探弗蘭克一邊在PDA上打字,一邊問:
“頭兒,您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我去檔案庫查了類似案件的資料,但是一無所獲,我正為這事頭疼呢!”
“CSI:紐約篇”這幾個詞幾乎就要從麥卡錫的口中脫口而出,但在最後一刻,他卻改了口:
“從Google,別以為只有你們年輕人才會上網查資料。”——最新一集的《CSI:紐約篇》還沒上映呢!
“好了,我看我們也該行動起來了。”傑森說。
“需要察言觀色的活就拜託你了,對了,夥計,這活你能一個人幹嗎?我還有個線索需要弗蘭克去跟。”
“還有什麼線索?”傑森顯然沒料到這一點,“我還以為能教教小夥子一些基本的詢問技巧呢。”
“史黛拉的電話號碼。她的室友證實,‘神秘先生’每次都是打手機約史黛拉出去的,但是我查過物證記錄,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史黛拉的手機——顯然,兇手並不希望別人找到它而把它拿走了,不過我們還有一個機會能透過這個找到他,我想讓弗蘭克去一倘電信公司,調出史黛拉手機號碼最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調查那些可疑的號碼,或許我們能透過手機這條線索把兇手揪出來。”
“你說得沒錯,這一點我沒想到。”傑森回過頭道,“弗蘭克小子,你也聽到探長的話了,我們該分頭行動了。”
當磨砂玻璃的彈簧門在傑森和弗蘭克身後關上時,麥卡錫倒在椅背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今天終於能睡個好覺了。或許這個週末可以安排一次久違的家庭聚會——陪妻子逛逛梅西百貨,給自己買副新的太陽眼鏡,然後帶孩子們去一次遊樂場——就這麼定了。牆角的座鐘顯示時間是1月30號下午四點三刻,這天是禮拜五,麥卡錫走到窗邊升起百葉窗,外面的天色已經極為黯淡,一場“預料中”的雨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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