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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方民:“還真有,任重監區呈報十八年,四科討論時有十六年和十八年之爭,爭論結果統一在最科學最合理的一面,十八年!”
羅兆星:“哈,這樣說科學合理的意見是七監區提出的,這科學的成果記不到你們四科的賬上啊?”
解方民:“我們四科是起到了一個檢驗作用,所以爭論能檢驗正確與否,黨委的爭論會把科學合理的呈報意見提高到一個新的檔次,所以監獄長您應該支援爭論,支援爭論就是支援民主嘛!”
羅兆星聽出他話中有話,用警惕的目光看他一眼,問:“你是有事要說吧?”
解方民承認:“是劉遲善減刑的事。”
羅兆星沉下臉來:“劉遲善的減刑黨委有重大分歧,程副監獄長己把這件事引到了監獄執行體制將引發執法腐敗的高度上,黨委的同志都很震驚,你就不要再說了!”
解方民不以羅兆星的臉色為意,坦然而談:“我還必須得說,因為這事是上邊壓下來的,壓到了我的頭上。”
羅兆星生氣地哼了一聲:“這個劉遲善還是四處出擊啊!上壓黨委,下攻科室,無所不用其極啊!”
解方民:“現在的罪犯為減刑拉關係走門路是事實,但我們都是平常人不是聖人,有些事我們該辦還得辦。”
羅兆星隱現怒容:“那要是辦不成呢?”
解方民面對他的怒氣鎮定如衡:“能辦成!這事有先例,去年監獄長您交給我辦的事不是一樣道理嗎?我們都是俗人,三親六故的誰都有……”
羅兆星被他威脅,氣急反笑:“我看你這個科長危險呀!”
解方民一點也不懼:“你可以把我撤職,但我相信不是我一個人要滾蛋!”
羅兆星用顫抖的手指著門外:“你,給我出去!”解方民無聲地向外走去,待他走到了門口羅兆星又叫住他:“你馬上給我去把那個劉遲善調到生產一線!不,鑄造車間!不不對,調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解方民一笑走了。他剛走羅兆星就接到了孫禮人的電話。
羅兆星一聽是老領導就站了起來聽電話,問:“老領導,您有什麼指示?”
孫禮人哈哈笑著:“兆星啊,你該改改口了,我已經去了人大,不再領導你了。”
羅兆星恭敬地說:“老領導,您雖高升了,但從廳局到監獄整個司法線哪一個不是您的部下,你是想讓我叫你秘書長吧?”
孫禮人笑得更開心:“你這個羅兆星呀,你是在說我官迷吧?”
羅兆星笑著不說話。
孫禮人言歸正傳,說:“你工作忙我就長話短說,你黎陽監獄是不是關著一個叫許光的罪犯吶?”
羅兆星一怔,臉色陰晴不定。
孫禮人:“是這樣的,你可別誤會這可不是走後門。我去人大工作了這你知道。人大有個叫任小壯的代表,閒聊時他就和我提起了這個許光。你說怎麼著?許光一案的受害人就是他,許光的暴力行為讓他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但這個任小壯和別人的思路不同,也算是境界高吧!他表示對許光的寬容,並希望他能早日出獄早日面對新生活……”
羅兆星懂了孫禮人的意思:“老領導,受害人雖表示諒解,但我們執法機關的法定程式必須得走啊……”
孫禮人笑著打斷他:“你的腦子得轉轉了,作為一名管教工作者最大的美德是寬容,我們總要比那些受害人更懂這一點。許光己服刑過半,符合假釋條件,這是一個受害者一個人大代表的心願,你們就再研究研究吧!”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羅兆星放下電話頹然坐倒在沙發上。
同時,省城隱都市孫禮人的別墅裡,孫禮人放下電話微笑著對身邊的凌春麗說:“這個羅兆星腦筋不好使,就這樣還要局領導的位子,真是!”
凌春麗媚笑說:“他最終不是得聽你的嗎?”
孫禮人:“我怎麼著也在司法戰線工作了一輩子,面子他們總是會給一點的。”
凌春麗給孫禮人把茶水端過來,問:“你說的那個人大代表真的那樣說了嗎?”
孫禮人的手捉住了凌春麗的小手,說:“小麗呀,在做什麼事以前要搞清楚事情的背景,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啊!”
凌春麗把頭俯在他的腿上,柔聲道:“我又讓你費心了!”
孫禮人:“這也是我惟一能為你做的,對你的補償就是我的幸福嘛!”
凌春麗慍怒道:“別和我說這些話,其實……其實我是真的離不開你。”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