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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丟在茶几下邊的一幅畫。
我撿起一瞧,噗的一聲險些在沙發上笑翻,竊畫大盜真他媽有才,盜走價值幾千萬美元已經夠雍大生傷痛欲絕,竟然留下一張用鉛筆隨意亂畫塗鴉的畫,畫的哪叫向日葵,丫的就一個太陽長著尾巴插花瓶中……
這不是在雍大生傷口上撒鹽麼?
裴奚貞看清了畫上內容,強憋著笑意,雍大生臉色不悅,我連忙收斂道:“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拍賣會上就盯上你了?”
“絕不可能。”雍大生說:“在拍賣會上,參與競拍的人彼此之間是看不見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競拍成功後,畫被銀行,密碼則是我付款的尾額,只有我和主辦方知道。”
尾額用作密碼很常見,比如說,油畫價值3700萬美元,雍大生匯過去37181245美元,那尾額則是181245,只有收款的和匯款的知道,這尾額在交易完成後會被退回。
所以從競拍成功到把畫帶回家,這一過程,幾乎沒人知道雍大生購買了凡高的《向日葵》。
我們又去雍大生丟畫的臥房轉了轉,一無所獲,竊畫大盜沒留下任何痕跡,據雍大生說,發現畫丟失後到現在為止,誰也沒再進去過,包括他本人。
難道凡高回魂,《向日葵》被帶離人間了不成?
第七章:死法
雍大生想請我們吃午飯,謝絕了他的好意,我們決定返回D。I。E。
忙碌了一上午,我和裴奚貞在半路上找了家蘭州拉麵,點了兩份大碗的,就聊起上午蒐集的線索。
“小宇,你怎麼斷定527就一定是日期,一定和足球有關的呢?”裴奚貞狐疑的看著我,“在去兩起兇殺案的死者家中之前,你胸有成竹的模樣,巧的是兩次案子,你兩次到場。”
猥瑣瘸子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我瞪了他一眼:“頭兒,你幾個意思,我要是蔬菜狂魔,還能和你說那些?避都來不及!”
兩碗麵端上桌,香氣撲鼻。
“哈哈,開個玩笑。”裴奚貞一隻手拽過碗狼吞虎嚥,另一隻手握著金屬柺杖,那根柺杖似乎他從不離手,記得昨晚他醉了還死死抓在手中,至於為什麼,我雖好奇但不會主動問起,他想說時自然會說,不想說永遠也說不出口,每個人都有不肯輕易示人的秘密。
我邊吃邊推測道:“巴塞羅那簡稱巴薩,車牌號上的BS是巴薩的首字母,這一點是劉純一有意為之,但527對於他來說,他上車牌號時不可能想到今年的5月27日巴薩奪冠,所以很巧合。”
裴奚貞贊同的點點頭,“推理的不錯,和我想法一致,不過我基本上可以鎖定蔬菜狂魔的調查範圍。”
他說完,我驚的筷子沒拿住掉在地上,懷疑道:“真的假的?”
“極端球迷,也是賭球者,同時計算機水平不賴,至少會追蹤IP地址。”裴奚貞把碗裡的最後一根麵條吸進嘴裡,“蔬菜狂魔或許賭球輸到傾家蕩產,但殺害不賭球的劉純一,說明兇手除了賭球也是球迷,所支援的應為巴塞羅那pass掉的那些球隊之一。他在劉純一的車牌號劃了那麼大一個叉,又把雍子浩的碎肉擺成527,證明了他極度痛恨527那天。所以他支援的球隊和冠軍之位必定離的很近很近,結果被巴塞羅那終結腳步。”他分析的頭頭是道,看來我要學的地方還有很多。
“蔬菜狂魔支援的是曼聯?”我想了想,歐冠總決賽中,曼聯衛冕失敗,離冠軍半步之遙,含恨收場。
裴奚貞說:“這可不一定,半決賽被殺也挺遺憾的。”
想想也有道理,希望巴塞羅那輸的不一定是曼聯的球迷,也許兇手喜歡的球隊被巴塞羅那奪走進入決賽資格。忽然,我想起心晴說她夢中的足球就是黑色,莫非在暗示比賽有啥黑幕?
我笑道:“極端球迷那麼多,頭兒,咱這是要翻遍全國的節奏?”
裴奚貞手在左腮上輕輕捻起一根鬍鬚,道:“之所以我敢說鎖定了調查範圍,因為兇手是本地人的可能性很高。兩件案子均發生在咱們市,每個死者的共同點除了與足球有關外,還都愛好上網,尤其是張麗說的更具體,劉純一總喜歡刷什麼貼吧,我沒接觸過這個,猜想應是類似於同城之類的網站,他在短短三天內調查死者、準備殺人計劃又連續作案,現場佈置的很細膩,一絲馬腳不露,顯然蔬菜狂魔對周邊環境很瞭解,外地人不可能把一切做的這麼完美。”
嘎嘣——鬍鬚應聲而斷。
裴奚貞有事沒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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