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打了120,懶得再管骨折的小耳朵道士。
打量著房間,地板和牆壁潑了好多血,有的血滴子還在朝下滑落,應該是小耳朵道士的傑作。
“那個道士該不會把劉純一的妻子給……”我抬手在脖子前做了個劃的動作。
“他還沒那膽子。”裴奚貞走近一面牆,摘掉手套,以手指輕輕觸碰了未乾的血跡,蘸了血的手指塞進嘴巴里。
我看的傻眼了,心中替他祈禱。
裴奚貞會心一笑,“狗血。”
此時臥室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向門口,是劉純一的妻子張麗,她急急忙忙走進來,手裡捧了十萬現金和金銀首飾,她詫異我們怎麼會在這,不滿的問:“三仙道長呢?”
我朝窗外使了個眼色,她面帶疑惑的跑過去,看見了抱腿打滾的小耳朵道士,“啊!道長,道長你施法怎麼摔樓下去啦?”
“屁道長,就一行走江湖的騙子,局子裡的常客。”裴奚貞呵呵笑道,“我們是警察。”
“原來是這樣。”張麗氣的把錢、首飾往床上一摔,這才用正眼瞧我倆,“警察?早上剛來過,現在又來,難道殺害我老公的兇手抓到了?”
“沒有。”裴奚貞搖搖頭,“我們有了新線索,想來詢問下你。”
“哦,這樣啊。”張麗言語中透著無盡失望:“想問什麼,說吧。”
裴奚貞看了眼我,我點點頭道:“劉純一生前是不是愛好足球?”
“你怎麼知道?”張麗難以置信:“他雖然不踢球,但是特別喜歡看球賽,每次搶遙控器都搶不過他。”她開啟衣櫃,翻出來一件球衣和嶄新的足球展示給我們看,“這時他託國外的朋友買的,足球和球衣上還有他喜歡球星的簽名。”
似乎勾起了往事,張麗情緒低落。
“他喜歡巴塞羅那?”裴奚貞看見了球衣上的logo。
“對。”張麗說:“前幾天他熬夜不睡,就為了看巴塞羅那的比賽。”她說的就是5月27號那天的歐冠決賽,如此也證實了我的猜想,心晴的畫,冥冥之中真的跟蔬菜狂魔案遙遙對應。
我想的入神,裴奚貞補充問了句,“除了足球,你老公還有什麼愛好?”
“嗯……他還喜歡逛貼吧,依稀的記得,那晚他看球賽時,一邊抱著筆記本在貼吧刷帖。”
“能不能把筆記本讓我們帶回去調查?”我徵求道。張麗所述的讓我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線索,哪怕它看似無用,如若不然,將與真相擦肩而過,兇手也會逍遙法外。初遇裴奚貞時他也說過沒有任何一個線索是不相干的。
張麗說;“可以。你們比早上那波警察好多了,希望真能讓我老公安息。”
這趟還真沒白來,我和裴奚貞相視一眼,得意的看著他,自然免去了整理檔案那份苦逼差事。
隨後我們又前往第二個死者住處,也就是油畫被掉包兩次的雍大生家。
這老頭挺客氣,精神也恢復正常,把我們引進客廳,他雙眼充滿血絲,嘆道:“真是禍不單行,昨個沒空招待你們,老朽昨天到現在沒閤眼,兩位見笑了。”雍大生上一幅油畫失竊,最近由裴奚貞處理,倆人很熟絡。
“不礙事,請節哀。”見茶几上還有三個裝有殘餘茶葉的杯子,裴奚貞說:“怎麼,剛才有客人來訪?”
“也是警察,來問我大兒子的一些事。”
重案三組又在我們之前來過,裴奚貞牙咬的咯咯響,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子,雍大生介紹說是他在美國留學的小兒子雍子正,聽說老大出事立刻從趕航班回國,今早上到家。
雍子正衝我們微微點頭,徑自退出房間。
“雍子浩生前有什麼愛好?”我吸取了之前和張麗對話的經驗,覺得一上來就問死者喜歡足球有點突兀。
“打遊戲,泡酒吧,賭球,上網。”雍大生一一細數,神情透著黯然神傷,“子正這孩子玩心太重,還指望他接管我的事業,可惜……”
賭球?
也和足球有關!
雍大生對兒子生活的細節過問不多,只知個大概,裴奚貞開始問起有關第二幅油畫失竊的細節,提議道:“帶我們去你的收藏室看看。”
“這次失竊的是凡高的《向日葵》系列之一,我花了三千七百萬美元拍下,畫不是在收藏室丟的。”雍大生頭搖的像撥浪鼓,拒絕了裴奚貞想去收藏室的提議,他說:“我帶回家時,畫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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