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琢磨琢磨改行當預言家。”
我們走近一看,死者的眼睛都不知道迸飛到何處,頭顱四分五裂,像散了的拼圖,死狀很難看。目光落在她的後背,蔬菜狂魔的一貫作風……
兩根胡蘿蔔深深從背部插入她肋骨,即使墜樓也沒彈出來說明嵌得很緊,一根茄子橫著卡在她脊柱骨,縱觀死者背部,如一張調皮的笑臉。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充分的鍛鍊我的心裡承受力,這次沒太激烈的嘔吐感,僅微微有些不適。
“扶風而下,笑臉,呵呵……”裴奚貞喉嚨發出“咯咯”的怪笑,顯然看出些門道,他說:“兇手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一笑扶風這四個字表達的淋漓盡致。小宇,她可是遭了池魚之殃,替你死了。”
我諷刺說:“頭兒,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風涼話呢。”他看死者像看藝術品一樣品頭論足,令我很反感。死者好歹也算我鄰居,算起來,我才是始作俑者,間接害死了她。
“兇手剛剛作案,死者墜落前咱倆還在樓道口,他應該還在這棟樓中,眼下咱就倆人,不能冒然衝上去,一個人上去沒照應容易被埋伏,咱倆全上去沒人把守樓道,兇手可能會趁機溜掉。”
小區裡炸了天,很多人離老遠駐足遠望,有的在樓上把頭探出窗戶向下看。
“碎得跟拼圖似得,認不出是哪家的。”我嘆息道,死者雖然是我這棟樓掉下來的,但是她的頭部幾乎碎了,人也摔變了形,更何況我讀警校這四年回來住的時間很短,無法辨認是誰。
“不對勁!”裴奚貞拔了根鬍子,盯著屍體,想了想說:“我見過不少跳樓的,第一次看見有人腦袋摔得稀碎。你這棟樓最高也就七層,就算往下用力跳,也不至於成這樣。”
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死相有悖常理,打個比方,死者的身體是七層樓摔下的效果,頭顱卻和幾十層樓那麼高墜落才會有的碎裂程度。
裴奚貞先報了警,然後湊近屍體看了看,道:“她身旁的地磚被下落後震出挺多裂痕,少量的碎地磚塊向外震飛,但是飛出的不遠。腿部和肩部輕度變形。”他抬起頭仰視我家住的這棟樓,“以人的重量,只有從五樓、六樓的高度墜落,才能造成這種震度。”
我疑惑道:“就不能是四樓或者七樓掉下來?”
“四樓掉下來,地磚頂多裂、碎,不會彈向一邊,換成七樓,她身體會中度變形,震飛的碎地磚會比這遠很多。”
“現在該怎麼辦?”我問。
“等警察來,人手夠了,搜樓!”
此時人手不足的弊端暴露無餘,遲則生變的道理誰都懂,但無可奈何。我鬱悶的說:“頭兒,啥時候給咱D。I。E招兵買馬啊?哪怕隨便拉幾個人湊數也行。”
“編制超過兩人低於四人,年總破案數為六件,超過四人低於七人,為十二件。”裴奚貞滿臉寫著無奈,“超過七人,取消人均每月封頂一萬元的福利。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寧可沒人也不隨便招人進來?咱D。I。E只有走精英路線,才避免淪落成為保管懸案的倉庫。”
“這樣啊。”
我臉羞紅,聯想自己一沒經驗二沒特長,論身手,裴奚貞一根柺杖完虐我,論推理,裴奚貞爆我十條街,恐怕也屬於濫竽充數之流。
遠遠的聽到警鳴聲傳來。
“但願別是重案三組那群貨。”裴奚貞遙望向前方兩棟樓之間的過道,那是通往這邊的必經之路。兩輛警車冒出頭,他握緊柺杖的手又緊了幾分,“靠,今天不走運。我先上樓轉轉,你先應付會他們。”
來的依然是老相識,重案三組,我的腦殘粉唐然卻沒跟來。
王傲領著六個人下了車,直奔屍體而去,一群大老爺們除了法醫外,上演了一輪真人秀狂吐,然後王傲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見我在屍體邊上,他微微一愣:“怎麼每次兇案現場都有你?”狐疑的目光在審視著我,王傲身後幾人也露出警惕之色。
“裴頭兒也在。”
我指了指樓道里面,懶得和他們廢話,只好把裴奚貞給搬出來。
王傲釋然,瞧了瞧死者,他的眉毛擰成一團,“蔬菜,又見蔬菜。”他也屬於道行很深那一類別,一打眼就猜測出死者是他殺,所以家裡必定有值得推敲的線索,眼下他只帶了法醫,法醫的專職是鼓搗屍體,略懂物質分析,鑑證科則與其相反,分析物質、指紋等精通,粗通醫學。王傲立即叫身後的人打電話喊鑑證科的人來案發現場。
“王sir,提醒你句,我和裴頭兒到這時,死者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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