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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南洋那邊傳過來的,有邪惡的蠱師將降頭和蠱術結合,煉成這種讓活人變成行屍走肉的邪術。等會他們兩個人醒來之後你就知道了,他們和活屍沒有什麼區別,你就是拿刀把他們的心臟挖出來,他們都不會喊痛。知道勾魂蠱的人並不多,而會用這種蠱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也是十年前一次走腳的時候,在芷江那邊遇到過,說起來還是一樁奇事。”
耿酒鬼乾咳了幾聲,繼續往下說:“那年我和我的另一個徒弟走腳,停在一間破廟裡休息,哪知道有一批人跟在我們的後面,他們可不像我們那樣晚上走路,他們大白天都走。我覺得很奇怪,便和徒弟一起去偷看,見那些走路的人,除了表情和動作木訥點外,和活人沒有什麼區別。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從後面追上來幾個人,舉刀對著那些人就砍,一刀下去鮮血四濺,但卻沒有人喊一聲痛。領頭的幾個人和後面追來的人打在一起,其餘的人都站著不動。打著打著,後面追來的那些人漸漸不支了,到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我看不過去,便出手相救,一番拼搏之後,好歹將人救走,可他自己也受傷不輕。我們逃回破廟,那個人被人砍了好幾刀,流血過多,已經不行了,臨死前說出他是受人之託,帶人來救那些被下了勾魂蠱的人。還說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利用勾魂蠱勾走活人之魂魄,變成活死人,利用活死人來偷運煙土。他拿出一張紙,說是按上面的方法,可暫時保住活死人半個月不被那些人控制,就是我剛才用的那方法。最後,他求我們去松桃那邊找一個叫阿壩頭的村子,找一個叫阿昌的人,要阿昌繼續帶人來救人。”
用活死人來偷運煙土,苗君儒也是第一次聽到,他問:“後來怎麼樣了?”
耿酒鬼說道:“後來他就死了,我去松桃找阿昌,可是我在那邊轉了一個多月,走遍了松桃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個叫阿壩頭的村子。當我回來後告訴我那個已經退隱了的師傅,我師傅沒有再說話,只叫我以後行腳的時候小心點。後來我幾次行腳,都遇上那些人。有一次他們走在我前面,我本想慢慢地跟著他們,哪知道路中間插著一塊木牌,寫著和這塊木牌上同樣的字,上面也有一個骷髏頭。我就沒有再走那條路,而改走別的路了。”
苗君儒正要說話,旁邊的馬永玉和許力強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從草堆上爬起身,表情木然地往外走。
耿酒鬼叫道:“快點把他們兩個人按住,用繩子捆起來。”
在外面幾個學生的幫助下,苗君儒總算把他們兩人按住,奇怪的是,此刻的馬永玉和許力強顯得力大如牛,稍有疏忽便會被他們掙脫。
田禿子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黑色的牛皮繩,手忙腳亂地幫忙將兩人綁住。
耿酒鬼冷冷地說道:“你把你自己的繩子給了他們,你怎麼辦?”
田禿子說道:“師傅,沒事的,我多吃點力就是了,你不是說我們開始走水路,不走山路了嗎?”
耿酒鬼朝洞外看了一眼,說道:“是呀,山路不太平。”
苗君儒低聲問田禿子:“你為什麼這麼幫我,就因為我救了你一命?”
田禿子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低聲回答:“你沒有對師傅說我和那個女人的事,否則他知道一定罵死我!哪有徒弟敢碰師傅的女人的?不過呢,那個女人確實夠味,只要是男人,都想和她……”
耿酒鬼罵起來:“你還折騰什麼,還不快去砍竹子做竹筏?”
田禿子嘿嘿地笑著,從鍋灶旁邊拿出一把砍刀,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待田禿子走後,耿酒鬼呵呵地笑起來:“這小子做過什麼屁事,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他幾年前出師後第一次單獨走腳,就去找過根娘了。我年紀也大了,應付不了她,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沒有人餵飽她,總得偷點野食吧。師徒倆共一個女人,讓你見笑了,呵呵!”
苗君儒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只是不願說出來。”
耿酒鬼又灌了幾口酒,問道:“她還好吧?”
苗君儒拿出了那個裝著大洋的破袋子,把見到根娘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耿酒鬼愣了片刻,說道:“以前她就叫我帶她離開那裡,我沒有答應,原來她是被人控制了。可是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什麼人會控制她呢?”
苗君儒說道:“她是很普通,可是她那死去的男人不普通。”
耿酒鬼說道:“我只知道她男人在外面混過,也不知道做過什麼,有一次她拿出一塊玻璃球給我看,說那東西比玉還值錢。”像耿酒鬼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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