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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月面圖,所以他們能很好地進行位置的確定。
根據測定,“星塵號”降落到了月球南極後面近82公里的月面上。太陽看起來像一把鐮刀,它剛好在緊挨月球地平線的地方顯露出來。
著陸地點周圍的環形山都是知名的和有記錄的。兩個環形山之間的那片小高原也是已知的和有記錄的。火箭在盲目降落的情況下到了這裡的月面上,是一件幾乎沒有可能的偶然事件;它同樣有可能落到環形山陡峭的突巖之間,如果是那樣,可能就全完蛋了。
地球是看不見的,它遠掛在地平線的那一側。因此要進行無線電聯絡是不可想象的。羅丹一擺手便將這些困難推到了一邊。飛船上沒有一個人灰心喪氣,只有弗利珀變得更沉默了。
羅丹靜靜地記下了這令人深思的事情:弗利珀想他的妻子和所期待的孩子想得太多了,這是令人不安的一個原因,儘管他還沒有形成明顯的憂慮。羅丹狠了狠心用他那特殊的眼神看了大個子一眼。
佩利·羅丹正站在環形山脈無數山峰中的一座山峰上。靠裡面,巖壁直上直下地延伸到平緩的環形山底。平坦的山底又隆起了兩個較小的漏斗,這是隕石撞擊的典型跡象。這是沒有空氣的天體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作出的犧牲。幾百萬年以來一直是這樣的!
“星塵號”的頭部指向大約400多米高的空中,地平線上可以看見的鐮刀狀的太陽發著刺眼的光芒。在被太陽完全照耀的月球那一面,岩石已經又在吸收熱量。在這裡,邊緣區的附近,天氣還有些可以忍受。
羅丹對這些事並不特別憂慮。人們很清楚這種危險和困難,並因此已經作了這方面的準備。技術的進步使我們越來越有可能去做那些20年前似乎還很令人深思的事。
羅丹的宇航服沒有問題。他滿意地看了看這荒涼的景觀。
這個地區不像月球其他地區有那麼多的皺褶和裂縫,然而在這裡同樣沒有生命。耀眼的陽光與深深的黑暗之間的明顯反差將這一景觀框到了噩夢般的輪廓裡。沒有影子,陽光與朦朧之間沒有過渡。
在光線沒有照到的地方,便立即成了黑夜。沒有反光的空氣層。溫度是極冷極熱的。
遠處由於太陽離地平線很近而早已不能看到,只能看到南極地區熟悉的輪廓。
佩利·羅丹為什麼爬上了堆起來的環形山,是很有道理的。
與這種景觀不和諧的東西中,沒有任何東西可看的。“星塵號”和像鏡子一樣放光的壓力帳篷固然也是陌生的物體,但他對這些都很熟悉。它們現在就屬於這一類東西。
一絲不明顯的微笑掛在他的嘴角。他懷疑地自問道,他有什麼權利作出這個確認。他得出了結果:這恐怕只能是人類的某種自負。人類征服了什麼,便習慣性地也將其看成是自己的財產。因此,“星塵號”也屬於景觀的一部分。
當羅丹覺察到他正在這樣想時,突然輕輕地笑了笑。他的球形頭盔的小耳機裡立刻傳來了叫聲,一個不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出什麼事啦?”耳機裡喊道,“佩利,有什麼事嗎?你有麻煩嗎?”
羅丹沉默著。
“佩利,請回答!出什麼事啦?”布利大聲地喊道。顯然,他剛才從接通的電話機中聽到了羅丹的笑聲。
一聲詛咒聲隨之而來。緊接著又是一聲沙啞的咳嗽。
“他一個人孤獨地站在月球的一座環形山上笑著,”布利激動地說道,“這你沒有聽到嗎,弗利普?他站在那上面,而且在笑。”
“畢竟還是有些事,”透過電話機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半個鐘頭以來我一直很努力地想用全部的十個手指撓一撓很癢的背,但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我親愛的!我想撓的地方剛好掛著三個倒黴的氧氣瓶。”
羅丹將音量調節器往回擰了擰。布利的聲音大得能把死人叫醒了。
“佩利,上面的空氣怎麼樣?”
“有一場雷暴。”羅丹干巴巴地回答道。
布利驚訝得不知說什麼才好。羅丹那獨特的幽默包含有更多的意思。
“因為在月球上有如此多的空氣。”他補充道。
“啊,這種事我們必須知道。”
“我說的正是這個意思。我很想在月球上也能使用一個正確的表達方式,所以我現在不能稱之為‘在空氣中的直線距離’,而叫它作‘直接的目視距離’。所以我要這樣問,我的朋友,在直接的目視距離上你估計我離開你們有多遠
“852米。”馬諾利大夫那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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