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哥哥,你怎麼啦?”她就像在做夢似的看著他。
拉斯費勁地喘著氣。他慢慢地向四周看了看。他不理解他怎麼到了這裡。一秒鐘以前他還坐在兩千公里以外原始森林的一棵樹上,面臨著必死無疑的狀況。
而現在……
歐拜伊德。父母的房子!妹妹!
“莎拉,是你嗎?我真的在這裡?”
“你當然是在這裡。可是你怎麼是這個樣子?你是逃跑出來的?我的天吶,你或許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
“或許我是這樣的,”他顫抖地說,“是從一座精神監獄裡跑出來的,從我們腦子建立的監獄裡跑出來的。但這是不可能的!為什麼恰恰是我?”
“你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莎拉,這件事我自己也不理解。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正在探險的途中,探險!”他想起了他的任務。他們是派他來搬救兵的,他們還在兩千公里遠的地方,但這在今天已經不是什麼問題,尤其是他知道確切的位置。“聽著,莎拉,我的朋友們還處在危險之中。我今天中午才離開他們,在剛果地區。”
妹妹懷疑地看了看他。拉斯正在發燒,這一點她很清楚,她必須把他送到醫生那裡去。
“你房子裡有吃的東西嗎?”拉斯堅定地問。“快把吃的東西裝到袋子裡,快!”
兩分鐘以後他把袋子拿到了手裡。
“向後轉,莎拉,我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回去。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你聽著,我會……”
她從他身邊跑了過去,鎖上了門。她把鑰匙放到了她裙子的口袋裡。
“在這裡別動,拉斯!無論你打算幹什麼,首先要讓施瓦茨大夫給你檢查一下。我已經派人請他去了,他會知道……”
她只轉過身一會兒的工夫去關窗戶,但當她轉回身看拉斯時,他原來站過的地方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還有第四個案例也是值得記錄下來的,因為這個案例恐怕是最難以令人相信的和最神秘的,但它涉及到了心靈學的某個領域,對此,人們至今還一無所知。
在作家恩斯特·埃勒特的居室內,每星期五晚上都有來自慕尼黑-士瓦賓的幾位青年藝術家在聚會。每個人來聚會的時候都帶來一份東西,以不加重那位並不富裕的、友好的藝術家的負擔。
今天的情況也是如此。
他們在慶祝約尼的生日。約尼是一位工作熱情很高的畫家,他甚至於在那個快樂的小圈子裡不能容許別人畫牆上的壁畫。
像往常一樣總是晚一些出現的是海因裡希·羅塔爾,沒有人很清楚他到底靠什麼生活。
下一個來參加聚會的是阿恩·門羅,他是一本小型雜誌的出版商。阿恩·門羅當然不是他的真名,但他願意按照一本著名的烏托邦小說的主人公來稱呼自己。光靠他的雜誌他活不下去,所以他也附帶著幹一種他不願意說的民用職業。他更希望別人叫他藝術家。由於他也畫一些很好的素描,所以大家也就承認了他這個藝術家。
最後還要提到的是弗雷特爾,他很聰明地把藝術看作是他的次要職業。弗雷特爾是歌唱家、娛樂活動的主持人與主辦者、經理、贊助人、組織者和醫生。
“今天晚上的話題,”東道主開始說,並趁阿恩不注意的時候從他的煙盒裡拿了一支菸,“恐怕都已經清楚了。上星期五弗雷特爾談到了在倫敦發生的幾件怪事,我們沒有得到解釋。羅塔爾認為,這毫無疑問地涉及到了心靈學的問題。對於心靈學,老實講,我懂得不多,所以也沒有更多的看法。至少到昨天為止,這還是我的觀點。”
羅塔爾把阿恩帶來的橄欖拿了起來。
“到昨天為止?”他仔細地嚼著橄欖,“這是什麼意思?”
“我改變了看法。”埃勒特回答說,並試圖從羅塔爾手中拿過一個橄欖自己也嚐嚐,但卻沒有拿到,他於是便拿起了約尼帶來的威士忌。“如果他願意的話,藝術家最終也可以改變他的看法。”
“這是我們惟一能改變的一個看法,”弗雷特爾沉思地說,“除此之外大概有時還有按要求支付酬金。”
“你可以做到這一點,你是醫生!”埃勒特讓人注意弗雷特爾,“作家可不那麼容易做到這一點。我們的出版者……”
“我們的出版者是一些醫療保險機構,”弗雷特爾語帶雙關地說。他費勁地點燃了一根長煙鬥,似乎他擔心已經說得太多了。
“這些機構是按照規定的百分比運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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