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相同的紙鈔。反正並沒有多餘的時間點東西吃,我不希望待會兒走出店裡時引起什麼小糾紛。
“是我。”我向電話裡的對方說。
“好像趕得上。你知道‘佛洛客斯’嗎?”
“知道!”我邊回答邊嘆氣。
“那家店的肉類料理非常好吃,如果你不是素食主義的話,我強力推薦。就在‘佛洛客斯’,五分鐘以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在那之後的一個小時裡,我被迫在荻窪到高井戶間環八大道周邊的夜間餐館和速食店之間,像只小白鼠一樣的奔波。從“佛洛客斯”到“快樂魔兒”,從“斯卡依拉克”到“尼茲”,再從“麥當勞”到“艾爾美食家”。
警察看到我最初由“老虎王”移動到“Sunny Side”的舉動,似乎從某種程度上了解綁架犯的意圖。他們好像採取慎重的搜查措施,但我不太清楚他們的動靜。唯一可以作為線索的是,我沒再看見那臺前保險桿彎曲成“へ”字型的宅急便小貨車。是因為在這個時間出現宅急便小貨車會太過顯眼嗎?還是小貨車根本是個錯誤的線索?到底哪一個推論才是正確的?
綁架犯打來的電話通常只告知餐館的名字,和抵達時間限制的簡潔幾句話而已。我每次返回青鳥的時候都會快速地開啟後車箱以確認旅行箱是不是還在,但是卻沒有多餘的時間確認旅行箱的內容物。
跑進“艾爾美食家”一看,在收銀臺旁立著一座像是歐洲街角那種引人注目的紅漆電話亭。兩位和電話亭不怎麼相襯的高大男子正在講電話。不論哪一位都是教人一看就知道是機車族的二十幾歲年輕人。穿著皮革騎士套裝、身材較高的那位耳朵靠著聽筒發出笑聲,不過那個笑聲與其說是因為電話裡的對方,不如說是意識到店裡面的人正注視著他而發出的。另外那位看起來像乘坐摩托車的人,其實已快變成舉起摩托車的人了。他具有像是舉重選手般的體格,穿著背上有“FLST heritage softail”圖案、釘著鉚釘的皮衣,和雖然是新品卻到處都有破洞的牛仔褲。他從電話亭露出一半的身體,一手拿著海尼根的罐裝啤酒,一邊聽著同伴講電話,他的鬍鬚臉正在嗤笑著。
我選了一個儘量靠近電話亭的空位坐下,並向一位看起來很想睡覺,給人一種轉業失敗感覺的中年服務生點了三明治和咖啡。
“那兩個人在那裡多久了?”我用手指著電話的方向問道。
“大約是十分鐘、十五分鐘左右吧……對本店而言也相當困擾。”服務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想要制止他們的意圖,好像是以自己的睡意為所有事情的優先一樣,慌慌張張地往廚房方向走去。
已經超過限制的抵達時間了,但我並不驚慌。綁架犯也正因為通話中而沒辦法打進來。雖然到現在為止的那些餐館都沒發生過這種狀況,不過綁架犯應該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吧!如果打算藉由一天半輕鬆的勞動就得到六千萬,考慮設想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從上衣口袋拿出香菸點了火。
店裡時鐘的時針分針即將重疊指向十二點。電話亭內的兩個人還應和著聲音持續地笑著,但高個廣的那一個忽然把聽筒掛回去,他們一邊互相搭著對方的肩膀一邊說著意義不明的事。高個子的那個接過海尼根的罐裝啤酒灌了一口,兩個人總算從電話亭裡出來要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暫且放下心,終於順利了!
亭子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離開座位。兩個機車族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電話,並互看了對方的臉,他們的表情完全就像這世上從不缺少有趣的題材一樣。像舉重選手的那一個男子進入電話亭裡拿起聽筒。由於這只是一轉眼的事,誰也來不及做出反應。聽見電話鈐響聲音的服務生也跑向電話亭,但看見這種情況便在收銀臺附近停下腳步。我在往桌子前走的時候也決定先觀察一下後續動向,沒有做其他動作。
像舉重選手的男人和通話的對方似乎針對同一件事交談了幾句,最後用力地點了個頭,把聽筒放在電話旁走出電話亭。
“渡邊先生……客人渡邊先生有你的電話。”他用全店內都聽得見的大嗓門說道:“如果在的話,請到電話亭這邊來。”
店裡半數的客人都在竊笑,剩下的則用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的神情視若無睹。兩人裡高個子的那一個像是覺得接下來應該輪到自己出場似的進入電話亭,拿起聽筒就開始說著什麼話。我迅速跑向電話亭,途中還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服務生打了個招呼。“我是渡邊,拜託你了。”
“渡邊先生?”像舉重選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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