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當他預備要離開桌子時,我制止了他,把根本沒有看過的選單遞迴給他。
“請給我綜合三明治和咖啡。”
服務生走了之後我把座位上的旅行箱移到自己腳邊。喝了一口玻璃杯裡的水、點燃香菸之後,確認了正面牆上懸掛的時鐘距離十一點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那是以圓點作為設計,色彩鮮豔極具時尚感,但很難看清楚刻度的時鐘。可以確定不是為那些被時間所追趕的人而設計的時鐘,甚至說不定不能被稱之為是時鐘。
環視店內約有三十個席次的桌子,其中有一半坐著客人。感覺像夜貓族的學生、喝著酒的上班族和從事夜店服務業的女性客人佔大多數,在這個時間完全沒看見攜家帶眷的客人。吃吃喝喝或是聊天談笑,每個人的舉動都像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我並沒試圖在他們之中找出綁架犯的一員,或是偽裝的刑警身影。與其在那裡歸類全部的客人是屬於哪一邊,倒不如好好享受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從被帶到用刺鐵絲網包圍的空地將青鳥發動開始,終於可以品味眼前不再有人監視著自己的解放感。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幾分鐘。
十一點過後不久,店內收銀臺附近的電話鈴響了。剛才那位服務生制止了同事,立刻自己跑向收銀臺,他將櫃檯裡的電話接起聽筒靠到耳朵旁。他馬上回過頭看看我,微微點點頭做了個暗號。我捻熄香菸站起來提著小旅行箱迅速趕到收銀臺。我從服務生手中接過聽筒,把發話口按在自己的胸前捂住。
“對方是怎麼稱呼我的?”
“他說請叫渡邊先生過來。還說是那位拿著磚紅色旅行箱,剛剛才進來的客人。”
“是聽起來像男人一樣低沉的女人聲音嗎?”
“沒錯,就是那種感覺。”
我致謝。等服務生離開後才對著話筒說道:“喂……”
“好慢啊!偵探先生。”又是之前打到事務所找我的那個聲音。
“請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在三分鐘之內,請你移駕到隔著一條街的斜對面,有一家同樣的餐館‘Sunny Side’。”
“車子要怎麼辦?”
“當然是開過去啦!因為接下來的移動地點未必這麼近。不過如果你跑得比車子還快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開車的話,三分鐘以內太勉強了——”
“好了。”她用嚴厲的聲音打斷我的話。“如果你這樣磨磨蹭蹭的,到時候‘Sunny Side’那邊接起電話的服務生說‘沒有看見這樣子的顧客’然後結束通話電話的話,交易就此取消。”
“為什麼要這麼趕呢?”
“並沒有特別趕。我有計算過時間,是剛剛好來得及的——假使你不給警察留下什麼口信,或是玩弄多餘的策略。”
“不需要擔那種心。警察在人質平安返回之前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你是叫我相信你說的話嗎?在你說這些無用的廢話時,已經過了一分鐘了哦!”
我控制住怒氣。“預備開跑的手槍鳴聲不是還沒響嗎?”
“請稍等一下。”她叫住我。“我想讓你的工作更有樂趣。”
“什麼意思?”
“把裝有六千萬的旅行箱放進青鳥的後車箱。不必上鎖,離開車子的時候也不必隨身帶著。明白了嗎?”
“怎麼可以這麼做?那可是六千萬的鉅款。要是有專以車上財物為目標的盜賊或是小偷出現的話也所無謂嗎?”
“已經正好過了一分鐘了!”對方什麼也沒回答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叫來服務生,把咖啡和沒吃的三明治結完帳之後飛奔出餐館。到了停車場開啟青鳥的後車箱,將旅行箱投進去。滑進駕駛座位,不耐煩地發動引擎離開停車場。進入環八大道的車流里約三十秒後,在通往久我山方向的道路交叉路口號誌變化之前,緊急地強行做了U字型迴轉,反向開回環八大道。
把青鳥停在“Sunny Side”的停車場上,一跑進店裡,收銀臺旁的粉紅色電話就響了。一個可能是經理、身材短小的中年工作人員和我,就像競爭一壘壘包的投手和擊球員似的奔向電話前。我在那位工作人員拿起聽筒之前快速地對他說:“如果電話是要找叫渡邊的話,我就是。”
他和電話中的對方交談了兩、三句話後,回頭看著我。“對方說請轉接給從‘老虎王’過來的渡邊先生。”
“對了!就是我。謝謝!”我接過聽筒時也在他手裡塞進一張和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