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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的工作開始畫油畫說不定和這件事有關。”
毛利用不高興的表情說道:“也就是說,耳朵聽不見的人也無法接聽電話。”
伊坂走到結城旁邊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結城抬頭仰視伊坂。
“結城先生,你、耳朵、聽不見嗎?”伊坂彷彿是對小孩子說話一般,邊做動作邊把一句話切成好幾段慢慢地詢問道。
這時可以看見結城微笑的側臉。他是個三十幾歲膚色微黑的美男子,但不規律的生活顯露在他眼睛周圍,而且似乎好幾天沒刮鬍子了。
“你們終於注意到了……自從耳朵聾了後淨是些不便的事情,只有今天晚上最有趣。”不知是酒精的影響,還是隔了好幾個小時都沒用喉嚨說過話,他的聲音相當沙啞。也許是因為他無法用耳朵確認自己發出的聲音,所以說話不太有抑揚頓挫,是種很難讓人聽懂的說話方式。
伊坂用同樣的語調詢問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變得聽不清楚是一年前左右,完全聽不見則是半年前的事了。”
“那個旅行箱裡的兩百萬和那張畫了記號的東京地圖,為什麼會在這間房子裡?你能說明一下嗎?”
結城凝視著伊坂的嘴唇瞭解了他的問題。“是我撿到的,上星期二晚上在西新宿‘成子天神’附近一個藍色鍍鋅鐵皮的垃圾場撿到的。那張地圖和錢一起裝在那個旅行箱裡面。”
成子天神就在事務所附近,我的大樓垃圾也是倒到那個垃圾場。
凌晨三點以後,錦織和我從結城家走出來。在建築物裡,結城卓也是不是假裝耳朵聽不見?即使耳朵聽不見也可以駕駛汽車嗎?是不是另有共犯?持有五千八百萬的主嫌是不是另有其人?結城卓也和嘉村千秋根本不是綁架犯的可能性有多少——總之,這種無法馬上得到結論的疑惑正沒完沒了的持續著。
我們各自抵達自己的車子時,錦織把手搭在車門上用不高興的表情問道:“偵探,你早就知道結城耳聾的事嗎?”
“不!”我回答。“不過託你的福,我發現嘉村千秋突然急著背棄音樂世界的理由了。”
錦織用極懷疑的哏衝盯了我一會兒。他是天生的刑警,所以能沉默地懷疑自己想要相信的事。
我們各自坐上車,穿越已經不再騷動的住宅區道路,從環七大道走到甲州街道。不久,錦織那臺狀況極佳的“勝利”就把距離車檢只剩半個月的青鳥遠遠甩在後面,勝利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了。我回到事務所停車場,在三點半時抵達自己的公寓。被低矮的雲所覆蓋,黎明時分的天空開始下起似乎能讓親密的心情更靠近、讓疏遠的心情更遙遠一般的綿綿細雨。就像事件迴歸到幾乎呼之欲出的狀態!
30
次日上午十點,在豐島區的“雜司谷葬儀場”舉行了真壁清香的喪葬儀式和告別式。我把青鳥停在距離那裡約有兩百公尺左右的目白大道停車場,徒步走向目的地。從凌晨才開始下的雨,在今天早上一度有快要停止的跡象,但從新宿出來時又再次轉強開始下了起來。它是被風一吹就會從側面飛來的惡劣雨勢,就算撐傘也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喪葬場位於雜司谷一丁目靠近“雜司谷靈園”的南側。在喪葬場入口聚集了許多參加喪禮的人及其他相關人員,加上媒體的採訪小組等,相當雜亂無章。今天早報已大肆報導了綁架案件,所以我心中多少有預測到這種情況。儘管是在這種陰鬱惡劣的天氣下,現在的混亂卻遠超過我的預期。綁架勒索案件與作為人質的少女被殺害,就已足夠佔去一整版的頭條新聞了,再加上被害人是優秀的小提琴天才少女,因而更加受到世間的關注。媒體報導案件的經過幾乎描寫得淋漓盡致,但關於細微的部分!特別是少女被殺害的狀況等I則描寫得相當含糊。是因為搜查本部控制著媒體公佈於眾的資訊,或是公佈資訊後為了配合搜查情況而把公開的資訊壓下來沒有報導,這個部分並不清楚。關於我的部分,只寫了在夜間餐館“艾爾美食家”交付贖金時並沒受到特別的阻礙,交付贖金的人是真壁修的熟人,名字則被隱瞞起來。報導上也沒有觸及昨晚在結城家發生的事情經過,這是因為沒趕得及截稿時間嗎?這一點也不太知曉。報導中寫道:兩名被認為和本案有關的重要關係人正接受調查,這應該是指阿久津和細野的事。不過或許是搜查本部的計劃,根據調查結果,說不定可以替換成結城卓也和嘉村千秋兩人的名字。
面對攝影機的電視臺女記者,雙手各撐著傘和拿著麥克風,臉上流露出表現哀悼之意的表情,正以哀慼的聲音做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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