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間走出去。
制服警察在我一走到走廊時就返回房間。我走向樓梯,結城母親的房間裡也還有搜查員的身影。門外側安裝了小型鉤擊式的鎖,但螺絲釘已經脫離垂下來,一定是四、五個小時前結城絹子從房間裡逃出去時弄壞的鎖。我走下樓梯。
走廊的左側有一個進入客廳的門,被當成工作室的和室房間的拉間正好隔著走廊和它相對。門被敞開一半,可以看見站在門內的加治木警部的背部。我不發一語地輕聲靠近,越過他的肩膀窺視房間裡面。
典型的西式客廳中央被放了及膝高度的老舊桌子,裡面有兩張灰色和藏青色條紋布面沙發,伊坂警視和毛利搜查課長面向門口坐著。沙發後則是一扇面向前庭的窗戶,和工作室同樣的深綠色窗簾緊閉著。錦織警部站在毛利背後,好像正在思考什麼事,並沒發現我進入客廳。
在桌前有一張人造皮革的長椅子,有位我認為是結城的人背對著我坐在那裡,他的頭髮有點長,垂在穿著顏色鮮明黃色網眼衫的肩上。在靠近門的這一面牆,並列著兩個裝有玻璃門的老舊書架。在房間深處還有一架相當老舊的直立式鋼琴,鋼琴專用的圓型椅上坐個室生刑警的大屁股。坐在結城背後視野看不見的位置,果然是室生這種型別的刑警會選擇的座位。
“你也該說些什麼話了吧!”毛利用平靜的語調說:“你我雙方都很累了,不要再故弄玄虛。”
結城就如同我所聽說的那樣垂下視線盯著自己的手,完全不理睬對方的話。
伊坂用力地把放在桌上用塑膠袋裝著的東京地圖推到結城面前。結城把視線轉移到地圖上,卻沒有表現出像刑警們所期待的不安。
伊坂說道:“這種證據都發現了,你再行使緘默權也沒太大用處了。那個旅行箱為什麼會在這個房子裡,你乾脆全都說出來不就輕鬆了嗎?至少也會讓被警察拘留的令堂好過一點吧!”
警察醫院也是警察所屬的一部分,這件事在這種情況下被過度的擴大解釋了。但結城只是愣愣地看著地圖沒有任何反應。
“好自為之,結城!”室生用可以傳到附近鄰居一樣大的聲音吼道:“我們已經陪你在這裡沉默了一個小時,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結城完全無所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具備比我們都粗得多的神經。
錦織慢慢地開始移動。從毛利背後沿著伊坂背後轉過去,然後透過結城所坐的長椅子對面走向室生。結城從桌子上的地圖抬起眼睛,並沒有仔細注視,但他的視線卻追隨著錦織的動作。等錦織來到他的背後時,視線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再次盯著自己的手看。
伊坂用厭煩的聲音說道:“沒辦法了,把他帶回署裡,先讓他稍微冷靜一下。”
結城還是毫無反應。毛利像是贊同伊坂,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證物並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嗎?”結城的眼神也追隨著證物。
“等一下。”錦織說。他好像也抱持著和我相同的疑惑。
“對這名男子無論再怎麼說破嘴也都沒有任何反應。要讓他張開嘴巴,方法只有一個。”
錦織從正後方接近結城,拉開上衣從左側腰間拔出了手槍。結城沒有顯露出任何瞭解自己正被討論的跡象。
“我不會原諒綁架並殺害十一歲少女的傢伙。大家都不要動!”
錦織站在結城背後,短筒的點三八口徑左輪手槍的槍口距離結城後腦勺只有三公分。客廳裡的刑警們全對錦織的舉動感到吃驚,但對結城完全無動於衷的態度更是大吃一驚。他們注視著事情的轉變。
“結城,我要讓你腦漿四濺!”
錦織拉開手槍的保險栓,槍輪轉動了一顆子彈,在安靜無聲的客廳裡響起很大的聲音。結城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錦織突然扣了扳機。“喀啦”一聲,彈匣只發出了空虛的金屬彈跳聲。結城仍安靜地凝視自己的手。
“最好和那個女人確認一下,”錦織說道:“這名男子是個聾子。”刑警們全都一臉驚愕,每個人的表情都一樣。但他們也終於能夠理解結城到目前為止的態度了。
“……如果這是真的,你到底又是怎麼知道的?”毛利說出了大家的疑惑。
錦織把手槍掛回腰間的槍套。“結城對我們的言語完全沒表現出任何反應,但對於眼睛看到的動作卻作出了反應。我想起了北澤署刑警的話,據說那女人和結城發生爭執時是用諄諄教誨般的語調慢慢地說著話,在被問道他母親病史時,也沒打算要接聽電話……如果耳朵變聾是最近的事,那他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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