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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為我坐的那個位置應該是媽媽桑嘉村千賀子在沒有客人上門時的固定座位。
我在洗手間洗了臉,喝了酒保給我的一大杯馬克杯裝的咖啡,但心情還是沒有變好。我在香菸上點了火,然後注視著在我右手邊牆上的照片。
那是放在成套黑色畫框裡的兩張照片,在照片下各自貼著名片大小的卡片,上面寫著說明。左邊那張是一九六〇年在國立歌劇場前拍的:另外一張是七、八年前在新東京國際機場的大廳拍的。兩張照片裡的人物都是嘉村千賀子和一位比她年長十歲以上的高大外國人。卡片上寫著“德國最自豪的世界級男中音”,他的名字非常長,名字開頭的DIETRICH念起來就像是這間俱樂部店名的由來。
在機場大廳拍攝的那張照片裡,還有另外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性正把一束花交給那個外國人,看卡片上的說明可以知道那就是嘉村千秋。略寬的額頭、像是遙望遠方的眼睛、窄而高挺的鼻樑、笑起來會變得很好看的嘴角——看來是位美麗的小姐。年輕和花束相襯的裝扮,卻表露著一種像是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場合般的表情。一九六〇年代的母親和七、八年前的女兒,儘管年紀相差不多,但兩人的相似度並不高,只能看出她們具有血緣關係而已。所以她們是一對令人感受到本質不相同的母女。
嘉村千賀子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和女公關之後,在吧檯角落和蓄著柯爾曼鬍鬚的酒保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嘉村千賀子拿著一盒新開啟的香菸和小型手提包叫我走近,在我面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還禮貌地為了讓我等候的事向我致歉。接著她開啟香菸盒抽出一根菸,從手提包裡拿出細長金質打火機點了火。酒保整理完畢後從吧檯走出來往衣物櫃方向走去,我不知道他已經下班了,還是隻是離開一下。
“可以告訴我想和小女千秋見面的理由嗎?”嘉村千賀子問道。
“在回答之前,我想先請你看一下這東西。”我從上衣口袋取出甲斐教授的名單遞給她看,上面記載著甲斐家三個兒子及嘉村千秋的名字。
她一看完名單之後就困惑地抬起頭來注視著我的臉。然後她把香菸的煙像是嘆息般地吐出來,猶豫地問道:“……您已經知道千秋的父親是誰了嗎?”
我點點頭。“我是接受甲斐先生委託的偵探,而就如同他所希望的,我也沒打算給令千金或你添任何麻煩。”
“您說您是偵探?”她想笑卻被自己香菸的煙嗆到。“對不起!實在無法想像甲斐老師和偵探會湊在一起。”
我捻熄香菸,等待她的咳嗽聲停止。
“我的委託人有一些擔心的事。為了不讓他擔心,所以我無論如何必須知道令千金這兩週的行蹤。”
她的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兩週嗎……這表示老師已有十天左右沒到店裡來了!這是在非常難得,因此我很在意這件事……老師所擔心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委託人擔心的事是什麼,如果你不能配合的話……”我裝出感到很為難的表情。“我拿著甲斐老師名片的介紹信前來拜訪,是因為覺得這樣會使工作進行得更順利。”
她浮起了微笑,感覺我那有著微薄威脅意味的言詞對她並不管用。看來我不能把她當作是過著安穩生活的二十幾歲小姐,或三十幾歲的家庭主婦來對待。她從堆疊在吧檯上的好幾個菸灰缸裡取了其中一個,並把香菸放在上面。
“實在很抱歉。小女已是二十七歲的大人了,雖然您現在對我說想知道她這兩週的行蹤……但其實我是最不適合幫這個忙的母親了。”
“是這樣嗎?”我說道:“不過關於令千金的行蹤我打算直接詢問她,想請你告訴我的是能在今晚就和她取得聯絡的方法。”
她點點頭,但並沒有馬上要答應我的樣子。我鎮定地再次催促。
“可以先告訴我她的地址嗎?倘若你知逍她比較親近的朋友,抑或是星期六晚上常去的地方,也請一併告知。根據委託人所說,令千金最近剛剛請辭‘河合’鋼琴教室的教職,所以如果有新的工作地點,也請你提供給我作為參考。”
嘉村千賀子把菸灰缸上已有一半燒成菸灰的香菸捻熄,手的姿勢並不優雅。“您認為千秋在這兩週內做了什麼呢?”她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僵硬起來,並迅速地轉動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
“不,倒不如說是想確認令千金什麼事也沒做——你知道那張名單並不只針對令千金,委託人的三個兒子也會被調查。”
她用眼角瞄著放在吧檯上的名單。“承蒙您把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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