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的臺詞說出口。
“……請給我加冰威士忌。”
“明白了。”他使用高超技術——以最少的運動量卻又不會顯得失禮的動作——低頭行了禮離開我眼前。
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我回頭一看,雅座裡的一些客人正朝出入口的門前進,那是三位男性客人和兩名女公關。穿著黑色西裝外套的直筒領襯衫,稍長頭髮的五十幾歲男性好像是主人公,年輕的兩名男子和女公關們熱鬧地圍在他的周圍。因為我已經醉了所以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好像是國營電視第二電視臺等常看見的指揮家,是披頭散髮揮舞著祭神驅邪幡般揮舞著指揮棒的男子。
“讓您久等了。”是酒保的聲音,我轉回視線,紫藤製的托盤上加了冰塊的雙份威士忌酒正放在我面前。我捻熄香菸,注視著玻璃酒杯一會兒後用手拿起來,花費一點時間慢慢地喝光了。酒保維持不變地表情觀察著我。
管樂器的音樂結束了,安靜了一會兒,這次開始響起稍稍帶著悲調的小提琴和鋼琴二重奏。
“甲斐老師培育出極好的弟子呢!”酒保說道,接著用感嘆的目光看向後方的錄影機熒幕,用像是配合著音樂一樣的語調解說道:“為了鋼琴和小提琴而寫的鳴奏曲,E小調、Kochel304號——莫札特。”
穿著黑色晚澧服、年逾二十五歲的女性鋼琴家的柔軟手指,彈奏了一小段樂曲,然後真壁清香突然在畫面裡登場了——她身上穿著純白色像大人一樣的禮服,好像變成和小提琴一心同體似的,全神貫注地上下拉著小提琴。我在這時初次意識到,好像曾經有好幾次看見她可愛容貌的照片被刊登在報紙和雜誌上——全是因為“天才小提琴少女”而被報導的事。在兩個小時前,浮在養老院排水溝裡的屍體那張悽慘的臉,簡直是屬於別的生物的臉,我只能這樣認為了。
“再來一杯。”我用嘶啞的聲音說。
酒保拿起空的玻璃酒杯再次離開我面前。
會讓人猜想是不是雙胞胎姐妹的年幼小提琴家和美麗鋼琴家,像是互相競爭一樣編織出簡潔優雅的音樂,令我無法將視線從畫面上移開。不久酒保拿著我的玻璃酒杯回來,我一口氣喝乾第二杯雙份加冰威士忌。
超過十點半時,我認為是嘉村千賀子的一位穿著和服的女性出現在門口。淺藍色的布料在下襬上搭配龍鬚花紋的外出和服,她和衣服摩擦的聲音一起直接朝吧檯走來。“歡迎回來。”酒保出聲打了個招呼,並拿了吧檯上的名片遞給她。
嘉村千賀子把視線轉向我,收下名片。我想她應該已經聽接待小姐報告了我來訪的事了。
“是甲斐老師介紹您來的嗎?”
我回答說是,她快速地看過名片的正面和背面。以四十幾歲的女性來說,她的身形稍大,感覺和服下好像隱藏著相當豐滿的身體。盤起來的髮型、稍濃的化妝,雙手手指上各戴著一枚看起來非常昂貴的戒指——似乎的確是銀座俱樂部媽媽桑的打扮,但又好像不是那樣,因為我完全缺乏這種知識。
她從名片上抬起頭來。“您是澤崎先生吧?到底是什麼事呢?”
“我想要和令千金嘉村千秋小姐見面,也想向你詢問兩、三個問題。”
嘉村千秋的名字是第二個被列在甲斐先生交給我的名單裡。
她的臉色瞬間看起來好像變陰沉了。她用左手指尖迅速且無意識地轉動右手無名指上一隻很大的鑽石戒指一圈。
“您聯絡過千秋了嗎?她住在神田駿河臺的御茶水站附近。”
“打了兩次電話都不在家。因為甲斐教授不知道她的住址,所以我才來拜訪你。”
“那用充裕一點的時間來談會比較好吧?”
我環視店裡點了點頭。
“現在是不得不打烊的時間,我先去向客人打聲招呼再和您慢慢談,您不會介意吧?”
我再次點點頭。她稍微垂下頭行了禮,然後做了個像是請酒保負責後續工作的姿勢後,便走向雅座隔區。
“要不要再來一杯?”酒保問道。
“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喝一大杯又熱又苦的咖啡。”
喝得酩酊大醉的感覺下次再找機會嘗試吧!我詢問了洗手間的位置,打算先用冷水洗把臉。
13
高階俱樂部“黛德麗”,脫去陪襯著優雅音樂的酒宴、社交場合、文化沙龍等表相,呈現出完全打烊的樣子。吧檯上的客人都離開後,我的座位被移到吧檯另一側的角落。從酒保的表情來看,我的地位好像是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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