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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粒吃得一粒也不剩?
青柳會做這種事嗎?
晴子所熟知的青柳雅春,並不是一個會把飯吃得很乾淨的人。大部分的情況,他都是被揶揄吃不乾淨。每次當他說“我吃飽了”的時候,往他的餐盤或碗裡一看,總是有大片的高麗菜絲及不少飯粒殘留著,好幾次跟他說“還是吃乾淨吧,不然太浪費了”,他總是點頭同意,但是下一次等他說了“我吃飽了”並擱下筷子之後,再看他的碗底,還是一樣殘留著許多飯粒。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習慣難改。或許是受雙親的影響,在他心裡幾乎沒有“東西必須吃乾淨”的観念。
根據店長的證詞,青柳在暗殺首相前去過豬排店,把飯吃得一粒也不剩。
那真的是青柳雅春嗎?
“他怎麼可能把飯吃乾淨?”晴子不禁想要對著電視這麼說道。“當年他被笑了那麼多次,還是改不過來呢。”
難道跟自己分手之後,青柳改變了吃飯的習慣?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當初跟他交往時,也沒想到他會成為從歹徒手中拯救女明星的英雄。同樣的道理,在跟他失去聯絡的這段時間,或許他改變了飲食習慣。
但是在即將幹下大案子的前一刻吃了好幾碗飯,而且吃得乾乾淨淨,怎麼想都怪怪的。若是因緊張或興奮而沒吃完飯,或許還能理解,現實狀況卻完全相反。青柳為什麼要刻意改變從小到大的習慣,把碗裡的飯吃得一粒不剩?難道是為了討個吉利嗎?
想到這裡,晴子才突然發現女兒不見蹤影,心裡一驚,趕緊呼喚女兒的名字。來到門前走廊上一看,發現她正在門口穿鞋。
“媽媽不陪七美出去玩,七美自己一個人去。”
“好啦。我去、我去。等我一下。”
在住家附近的公園,大家所聊的話題還是金田首相的暗殺事件。走到設定了鞦韆及滑梯的遊戲區,已經有三個帶著小孩的母親站在那裡聊天了。樋口晴子雖然記得那些小朋友的名字,對母親的姓名卻沒什麼印象,想來大家也都如此吧。
“真可怕呢。”幾個母親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真的,實在很難想像,兇手可能還躲在這個市裡呢。”一個短髮母親說:“我是去年才從新瀉搬來的,那個兇手在新瀉也很有名。當然,他那時候還不是兇手。”她接著笑說:“當時在電視上常常看到他呢。”
“是啊。”一個棕發母親感觸良深地點了點頭。“在仙台這邊更是紅得不得了呢。我曾經見過本人一次。”
一個小孩正攀在她的腳邊,宛如是爬上了尤加利樹的無尾熊。
“樋口太太在仙台住很久了吧?”另一個腳邊黏著兩隻無尾熊的母親開口說道。晴子趕緊應了一句:“啊,對呀。”接著又忍不住說:“不過那個人也只是剛好救了女明星而已,仔細想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嘛。”
幾個母親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這麼說也是”、“只是個送貨員”、“不過真的滿帥的。”
晴子正煩惱著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回應,在一旁聽著的七美此時卻開口說:“七美也喜歡那個大哥哥呢,因為他長得很帥。”逗得大家都笑了出來。
“不過啊,”短髮母親突然沉著臉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暗殺首相的事雖然讓人吃驚,但讓人更吃驚的是他還是個色狼呢,剛剛電視上說的,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晴子不禁愣愣地看著她。
“那個兇手以前曾經在電車上對女生性騷擾,後來逃走了。有一些當時的目擊者出來證實這件事,真是個大爛人。”
“他長得那麼帥,為什麼要當色狼呢?”
“色狼這種行為是一種病,一旦上癮是戒不掉的。這跟帥不帥、受不受歡迎沒關係,只有騷擾別人才能讓他獲得滿足。”
“真是可惡。”
“色狼……”晴子輕聲說道。
一個母親說:“真希望他趕快被抓住。”另一個母親說:“對了,最近這附近聽說也出現一個奇怪的男人在四處遊蕩呢,有個叫小健的小朋友還被那個人搭訕過。”又有另一個母親說:“該不會也是那個青柳吧?”
幾個母親七嘴八舌地說著,彷彿全國所有變態性犯罪都是青柳雅春一個人乾的,只要他被捕,並且以某種方式將他處理掉,天下就可以太平似的。除了可笑,晴子還感到一陣恐懼,如果此時坦白說出那個姓青柳的男人其實是自己以前的男朋友,說不定會遭到大家的輕蔑與指責,最後恐怕連七美也無法在這個社群繼續生活。晴子一邊跟大家閒談,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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