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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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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凶宅的判斷之法
中國風水流派多如牛毛,僅玄空飛星一派就可以分出上百個小門派,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這就造成一個重大的問題:同一個宅子,張大師說是旺宅,李大師卻說是凶宅;楊公派說是“凶煞加臨”、刑妻克子,三合派卻說是“吉星高照”、多子多福;每個門派都標榜自己是真理,別人都是扯淡,此時,作為普通老百姓,更是難辨真偽,莫衷一是。
何謂凶宅
古往今來,搞算命的都沒好下場,喜歡找人算命的人也沒好下場,因為他們把人的命算來算去,等同兒戲,且不說算得準與不準,單是遊離在罪惡邊緣的貪心與利益就足以使雙方迷失自我。一個想掙錢,一個想消災,雙方都忘了做人的根本在於自己,一切吉凶禍福都是人心所造,不問自身問鬼神,不修自我修香火,那些蠅營狗苟的你問我答,那些利益燻心的吹捧奉承,無不透露著人性的貪婪與脆弱,他們絞盡腦汁,他們窮極猥瑣,他們依附在命運的鏈條上無比可憐。
祖爺死後,尤其是到了20世紀80年代,陸陸續續有人登門造訪,他們打聽到我以前是搞算命的,想要問卜。說實話,對這些人,根本不需用什麼“英耀”之法,單是我掌握的真正的周易知識就能讓他們滿意而歸,但我卻沒那麼做,我只勸他們向善。一些人聽了,一些人根本聽不進去。俗話說佛度有緣人,他不聽,誰也沒辦法。
後來,我乾脆閉門謝客。我老了,只想平平淡淡地走完這一生。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塵封罪惡,謝幕江湖,將那過去的恩恩怨怨藏於心底,不想對人說,不願對人說。那一切關於我和“江相派”的是是非非終將隨我進入棺材,而後歸於寧靜化作一抔黃土。可你無法想象在歷史的程序中人與人的緣遇是如何稀奇古怪,就像蝴蝶翅膀的扇動可以引起虛空法界的巨大顫動。“江相派”的恩怨牽一髮而動全身,身弱體衰、風燭殘年的我不得不再次面對那難以回望的過去,那依稀模糊的江湖。
當1998年突然出現在街頭的四個算命先生告訴我祖爺還沒死時,我心潮澎湃了。隨後出現的那位40來歲的女人更是讓我目瞪口呆,她告訴我她是黃法蓉的女兒。“鬼妹”的女兒?“江相派”的後裔?四嫂黃法蓉果真沒死?而且還有了女兒?那一刻我覺得天旋地轉,頭腦完全混亂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幾十年來各種糾糾纏纏、離奇古怪的夢我做得太多了。
妻子緊緊攥著我的手,試圖平復我的情緒,我看了看真真切切的妻子,又用牙咬了咬嘴唇,這才敢承認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
黃法蓉的女兒和四個算命先生帶來了祖爺不死的訊息,而且他們在江淮地帶大張旗鼓地造謠生事就是為了牽出塵封幾十年的謎團,他們要把祖爺逼出來。
我滿心迷茫,而後一陣淒涼:祖爺啊祖爺,你到底是生是死?你可知我這幾十年是如何熬過來的?生死幻滅,不盡糾葛,緣與法,對與錯,仁義的袈裟,罪惡的衣缽,我的一切都在你死我活間穿梭徘徊。你的心思裹藏著無盡的未知,而我想只活個明明白白,你活著是謎,死了是債!
我試圖追尋祖爺的不死歷程,因為這將是我餘生的魂牽夢縈,我也試圖對比我所知道的祖爺的從前——那些出自二壩頭口中的事情,眼前這位女子就是最好的印證,我們一同感受著祖爺的曾經——祖爺的惡、祖爺的善、祖爺數不盡的江湖足跡……
民國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8月16日黃昏,舟山群島。
祖爺衝出走廊,外面火光沖天,被炮彈引燃的汽油桶和彈藥箱四下迸射。
幾百號人嗷嗷地叫著、奔著,炮彈不停地襲來,人被炸得支離破碎,各種器官紛紛散落。
祖爺定了定神,發現裴景龍不見了!登島前兩人商量的是裴景龍跟著祖爺跑,“八陣圖”裡的機關都出自裴景龍之手,關鍵時刻他可以助祖爺一臂之力,可慌亂中祖爺只顧死死盯著西田美子,根本顧不上他。
祖爺瞪著猩紅的眼睛掃視著在黑暗與火光交織中的人群。
“祖爺!”黃法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法蓉!兄弟們呢?”祖爺關切地問。
“不知道,都跑散了!”黃法蓉抿了抿額頭的溼發,“祖爺,我們快走吧!日軍馬上就要到了!”
祖爺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