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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手支著額,臉埋在衣袖之中,一動不動。
他小心喚了一聲:“九霄。”
她的肩動了一動,抬起頭來。面容有幾分憔悴,眼眶微微暗紅,一對眸子看似平靜,其實隱含著可怕的瘋狂的光。
連續惡戰的半個多月以來,她一直處在這樣一種瘋狂的邊緣,亦或是說已經瘋了。她像是變成了一個嗜戰如命的瘋子,惡魔一般狂熱追索顓頊的性命。
“九霄,”他的一隻手扶在她的肩膀,“天帝陛下的密旨傳來了,已將顓頊定為謀逆之罪。拿下顓頊是遲早的事,只是準備不足就冒險進入森林,會有不必要的傷亡。”
“伏羲。”她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沒有死吧?顓頊不會就那樣殺了他吧?”
青帝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冷而蒼白。“顓頊這種步步算計的人,是會考慮留著他看能否還利用得上。應該是……還活著吧。”
九霄乾枯的眼眶浮出一層薄淚:“他不能死。我得救他出來,我想救他出來。”
青帝道,“……當初不是你自己決定放棄他的嗎?”
“那不是我。那個時候的我,不是我。”距離那一天過去了十五日之久,眼中的一滴淚終於蓄結成形,顫抖著落入塵埃。
十五日之內她沒有跟任何人解釋說:那一刻是真正的鴆神回到並控制了她的身體。與顓頊短兵相接、陣前對質的是鴆神,放棄人質凰羽的是鴆神,下令開戰的是鴆神。那一刻軀體被佔據,她本人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像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
鴆神發完那個“殺”令之後,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給假九霄留下了一個瘋狂的局面。
她沒有空暇,也沒有心情解釋那片刻的靈魂和軀殼的轉換。
解釋沒有意義。
只有對一個人的解釋才有意義。
她想讓凰羽知道,陣前放棄他的不是她。
不願去想為什麼,不管理由,只想讓他知道真相而已。
連日來她化身為戰爭狂魔,以致於問帛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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