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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點重重,心中很是不安,緊握手中毒刺,滿心戒備。甚至向著旁邊移開了一步,保持了一個可以發動有效攻擊的距離。
九霄沒有看問帛一眼,也沒有解釋,只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前方。風驟然凜冽,髮絲紛飛。明明有天光,天幕下的雙方將士們卻分明感覺像有魔鬼的翼從天空掠過,投下暗黑的影。所有暗黑煞氣在九霄上神的身周凝聚。
顓頊心中詫異,卻不肯信邪。今日已到生死攸關的時刻,容不得絲毫退縮。
高聲的質問穿越整個戰場:“阿九曾經在我落難時救過我,那是我與阿九的初識。此事天帝是知道的。上次會面,我有意口誤說成是萬年以前的事來試探你,而你並未否認。這種重要的事你不至於忘記吧?就當你那時病中糊塗,現在你可以說對時間嗎?”
顓頊滔滔不絕地揭露著。他知道這裡定然有金帝少昊埋伏的眼線,只要此時能證實九霄是假,金帝就會站到他這邊來。面對質問,九霄默然不答。
顓頊冷冷一笑:“我還說我曾數次在瑤碧山的約定之地等你,而你並未赴約——我去找阿九時,向來時直接潛入她的閨房,並沒有另外的約定之地……”
“住口!”城樓之上傳來一聲冰冷斷喝。
顓頊一怔,望著面色肅殺的九霄,心中再次有些疑惑。
卻見九霄的嘴角慢慢彎起一抹寒森森的笑,眸中如含了碎冰一般,隔了這麼遠,目光竟像能刺入他的骨頭一樣,帶來透骨寒意。
“阿九,是死了。”九霄用特異的聲調一字一句說道。
顓頊眼中閃過兇犯的光:“你終於承認是你殺了阿九嗎!”
九霄沒有答話,用帶了幾分柔媚、幾分仇恨的音調徐徐道:“那個像個蠢貨一樣被你欺騙的阿九,的確是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有鴆神九霄。你知道嗎?阿九後悔四萬年前救了你。”
聽到“四萬年”這個數字,顓頊一怔,臉上掠過不可思議的神情。
卻聽九霄呵呵冷笑道:“顓頊,阿九日盼夜盼,盼你將你我情緣告知天帝陛下,求一份正大光明的姻緣,你卻以種種理由拖延,不肯讓第三個人知曉。今日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當成誣陷我的工具。你我的這一份孽緣,自始至終都被你利用到淋漓盡致,你的手段總能讓我耳目一新。”
顓頊臉上失了顏色,低聲道:“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你如何知道?”九霄抬起臉來,面容妖冶之極,笑容有些可怖,“是因為你親自動的手,所以覺得我絕無生還可能嗎?”語聲未落,紅袍烈烈當風,九霄飛身躍下峰頂,如一道烈焰疾速襲向顓頊,手中毒刺直取顓頊面門,眼中漆黑無光的殺意噬人魂魄。
顓頊被事態的突變不能接受,一剎那愣了一般,竟沒有做出抵抗的動作。身邊衛士蜂湧而上替他抵擋,片刻之間如火過枯草,屍成焦炭,慘叫聲一片。
直到刺尖襲到鼻尖,顓頊才記起躲閃,手中長矛將刺身格得一偏,險險躲過這一擊,身周護起靈力結界,抵擋九霄無形之毒。九霄腰身一擰,如鬼魅般繞了回來,又是一刺襲來。顓頊錯失一招落於下風接,忙於招架。
九霄一刺刺地襲過來,一邊高聲說話,嗓音尖利而刻毒:“若我是假的,三千年前罌粟盛開之夜,你許諾要立之為後的人是誰?”
刺尖劃貼著他頸間的肌膚劃過,面板一涼,所幸躲得及時沒有出血,驚得冷汗津津。
九霄出一招,說一句:“若我是假的,你五次三番與她借鴆兵暗衛清除異已的,又是誰?”
“若我是假的,因發現你與炎帝之女精衛另有私情,怒而要與你絕交,養了一批男寵與你賭氣的蠢貨又是誰?”
“若我是假的,幫你創造了一個毒鴆無煙,謀害南方羽族凰羽的,又是誰?”
“若我是假的,被你騙去了的鴆令的,又是誰?”
顓頊在疲於招架之際嚷出一句:“我沒有得到鴆令!”
“沒錯!”九霄厲聲道,“你沒有得到鴆令,因為我給了你一個假貨。”
毒刺與冰矛叉在了一起僵住,兩人的臉相隔咫尺,九霄一片空洞洞的面色,笑容令他毛骨悚然:“你說天帝要廢你黑帝之位,跟我要鴆令以求自保的時候,我就參破了你的陰謀,給你了一個假令。我出事後你曾潛入鴆族嘗試驅動鴆軍,若不是你跑的快,恐怕會被鴆軍吞得骨頭不剩。你沒死在這枚假鴆令上,算是幸運。”
“你真夠毒辣。”他從牙根低聲飈出一句。
“鴆本毒禽。可是再毒,毒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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