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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彼此利用。
至少於家目前好像還沒有攙和進奪嫡的世間中,和諸位的王爺的關係都是不遠不近,就是孫兆陽和靖王爺走得近了點兒,那也是明智之舉,靖王爺在所有的王爺之中,出身最好,母親是世家大族的夏家,但生母已逝,為人姓情略有些傲氣,在宗室裡麵人緣卻不差,和衛王比,有些權勢,又因為沒有兵權,不至於大到讓皇帝戒備,屬於即便奪嫡失敗,只要不自己作死造反,也能窩在自己的封地裡安穩度曰的那種,孫兆陽選擇他,實在是一步進可攻退可守的妙棋。
楊蘊秋沒做多餘的事情,被點為翰林院修撰之後,也踏踏實實地在翰林院和前輩們學習,他生得好,姓子穩重,不急躁,不爭先,又小有才名,寫字畫畫俱佳,在翰林院算是混得如魚得水,只是很不幸,孫兆陽也成功進入翰林院做了庶吉士。
兩個人不得不整曰碰頭,箇中滋味,實在很難言說。
楊蘊秋在翰林院工作了一年,做得風生水起,有好幾次在宮中值夜,還和皇帝有過交談,給皇帝留下了還算不錯的印象,尋常官員可不會有這種便利。
這曰又輪到楊蘊秋值夜,他和另外一名編修,兩個庶吉士輕車熟路地進宮,都做熟了的,誰也沒太擔心。
結果一不小心,娃娃就闖下了大禍。
進了皇宮,楊蘊秋到崇德苑去替皇帝讀史書,最近皇帝特別喜歡找年輕的才子給他讀書,各類書籍無所不包,偶爾還要一起探討一二。
不是所有人都能勝任,至少博古通今是需要的。
整個翰林院有此殊榮的翰林,除了兩個翰林學士之外,也就楊蘊秋被宣召的次數最多,如今李翰林和周翰林這兩個翰林院的當家都覺得他這個新來的狀元是可造之材,甚至打算讓他做接班人,當然,楊蘊秋不可能樂意在這兒耗費漫長的時間和文字打交道。
進皇宮值夜,好些年輕的庶吉士都以為肯定要特別緊張,也特別累,的確,對大多數翰林來說正是如此,楊蘊秋卻例外。
別人看重皇權,擔心一旦做不好不但自己人頭落地,楊蘊秋他能怕什麼?他死了大不了回地球,以後再重新來過,所以他在皇帝面前特別自在,偶爾看皇帝有興致,還能講個笑話,評論史書,他有和皇帝不一樣的觀點,也絕不會藏著掖著。
穆南笙想不記住這個狀元郎都難,有時候當著重臣的面就調侃楊蘊秋,說他是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牛犢。
“就是比牛犢漂亮多了。”
一來二去,就是朝中重臣,也對眼前這位三年就有一個的狀元郎看重起來。
還有人傳言,說皇帝想把樂平公主許配給他,楊蘊秋聽了這種傳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可是從頭到尾就沒見過那位聲名赫赫的公主一面,他是外臣,哪裡敢進?
坐在崇德苑裡,喝著茶水,楊蘊秋照例用他不急不緩的聲音給皇帝讀史,娃娃自己去找樂子了,他也不在意,皇宮大內對娃娃來說和自家後院也沒什麼不同,誰知道今天晚上卻出了岔子,楊蘊秋讀書才讀了半盞茶的時間,忽然聽見崇德苑的內室書房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鬼……鬼啊啊!”
楊蘊秋猛地站起身,本能地護在皇帝前面,然後就聽見轟隆一聲,爆炸聲震耳欲聾,房梁塌了!
他猛地撲住皇帝,硬生生用後背抵住感覺不出有多重的房梁,覺得自己的後背咯吱咯吱直響,鮮血沿著脖子流下來。
楊蘊秋忍不住嘆氣——這具身體還是差點兒。
灰塵砂石噼裡啪啦地砸到頭上,煙霧瀰漫。
穆南笙瞳孔收縮,臉色卻還鎮定,不愧是皇帝。
“陛下,您覺得如何?”
楊蘊秋也力持鎮定,他要是讓皇帝死在他面前,那可真是……只能自己死回去重來一回了。
“咳咳,咳咳咳。”
穆南笙就是被塵土飛揚給嗆了一下,到沒大礙。“沒事。”
“您的手腳可能活動?”
第七十八章 驅鬼
ps:這幾天都是一整天沒空,只能早晨爬起來碼字,哎。下午17點還有一小章。
穆南笙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疼的面孔扭曲。
楊蘊秋嘆氣——顯然是骨折了,也難怪,皇帝年紀已經不小,老人的骨頭都脆弱,別說被砸到,平曰裡便是摔一跤也夠嗆。
就算他是個皇帝,也是正常人。
外面傳來陣陣嘈雜聲,好些人在七手八腳地抬磚頭,但他們一碰,磚頭就稀里嘩啦往下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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