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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十分愉快,薛寅卻聽得幾乎吐血。“誰要和你同路了,皇帝陛下?”
柳從之微微一笑,遺憾道:“如果此番改朝換代,我便成前朝國君,自然性命危矣。可你也算前朝國君,若你的行蹤洩露,可就十分不幸了。”
薛寅一口氣提到中途,卻是洩氣,疲倦地一揉眉心,“我是國君麼?我不過是降王。”
柳從之於是正了正顏色,笑道:“是,降王可願與在下同路?我們都願前往北化,彼此可有個照應。”
薛寅也懶得置氣了,有氣無力道地嘆了一聲,“陛下為何不放我一條生路?”
柳從之詫然:“降王此話怎講?我自忖並未薄待你。”
薛寅翻個白眼,懶得回柳從之。兩人在樹上待了這麼一會兒,御林軍走光了,於是兩人悄然下樹,打算趁夜出宮,再改換行裝,找機會出城。混出宮倒是比想象中順利,今夜宮內守備極為森嚴不假,但柳從之身手極佳,薛寅身手也不弱,兩人協作,就算沒有大殺四方以一敵千的本事,但要糊弄個把人,掩藏一下行跡還是做得到的。
大約深夜三更左右,兩人順利出了宮,接著就是下一步躲藏的問題。薛寅遙遙在宣京一個城門前晃了一晃,可見城門緊閉,全城戒嚴,這時候要出城可以說是痴心妄想,不如先躲幾天,再謀後記。柳從之也是這個看法——準確來說,柳從之似乎早有此打算,此人出了宮門後極為篤定地將薛寅引至一處空置民居,民居中有衣物,有乾糧食水銀錢,甚至還有出城路引,可謂想得周到至極,所有東西一應俱全。
薛寅納悶,看這陣勢,柳從之是早想好了要遁離宣京?他就說這反賊怎麼這麼猖獗大膽,感情柳從之是故意的?那這次所謂柳從之染病,也是他自己刻意散出去的訊息?
柳從之一路上行動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薛寅縱然得了神棍斷言說此人有舊疾在身,也是半信半疑。如果一個人真身體有恙,他能是柳從之這個樣子?
兩人在民居中休息,薛寅納悶了又納悶,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很早就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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