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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微微卷曲著,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麻麻癢癢的,她也不敢再動,任他抱了自己,不一會兒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醒的很早,無論如何不習慣有個人這樣擁著自己,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一張大床,睡像也不好,總是翻來滾去。東方已露了魚肚白,她乾脆也不睡了,睜著眼睛看窗外天色一點點的變白變亮,而後,瞬間,霞光萬仗。他卻還沒有醒來,想必真是累極了,他的手被她壓在身體下,她心裡忍不住嘀咕,他就不麻不酸嗎?
劉大偉駕車到醫院,葉蘭蘭也正從計程車上下來,兩個人見著了,相視一笑,“早!”,又一起走到電梯前,劉大偉很紳士的讓她先進去了。病房的門半掩著,葉蘭蘭探身進去,馬上又退出來。劉大偉不解,走過去,見著床上的人,也趕緊退出來,兩個人臉上都有點訕訕的,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劉大偉先開口了,“到樓下咖啡廳坐坐?”
出院那天,沈逸承自己駕了車來接永心回家,踏進公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那時候總是成群結隊呼朋喚友的,在這裡廝磨了那許多時光,彷彿是電影花絮般一點點的回放,最後定格在沈家恩那張笑臉上。
沈逸承看她有點呆呆的站在那不動,叫她,“永心?”
她回過神來,心底突然冒出一句詞來,“物事人非事事休。”她終於又回到了這裡,可是卻是和他,命運仿是隻無情的大手,翻雲覆雨的把一切都撥弄錯了。
廚房裡的人聽到外面響動,走出來,看見他們倆人,恭敬的說,“先生,小姐,你們回來了?午飯馬上就好。”
沈逸承向永心簡單的介紹,“這是吳媽。”
永心笑笑算是打招呼,吳媽轉身走進廚房準備飯菜。
下午,沈逸承去了公司。永心午覺起來後,百無聊賴,走到書房架子前,取出本書來,順帶著從書裡面飄落出幾顆紅心來,她怔住,緩緩的伸過手去拾起來,緊緊的攥在手裡,這還是去年他們打牌的時候贏了錢按人頭派送的,她當時覺得有趣就順手就疊了心字做書籤,後來也就忘了這件事。她扶著書櫃坐在地上,並沒有流淚,心裡哀哀的難受,其實她已努力剋制了自己不念不想,可是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裡,她攥著這幾個心字,指甲都深陷在掌心中。每一顆心字就像一支利箭,萬箭穿心不過如此。她眼前浮現起婚禮上他眉目星宇笑意盈盈的模樣,他結婚,而她卻陷在這裡再無他法,一生那麼長,可是情深緣淺,們的緣分不過也就半年。
永心大病一場後,臉色總有些蒼白,沈逸承便囑咐了吳媽每天陪她到樓下花園曬曬太陽。吳媽看已經夕陽西下,陽光也不再那麼毒辣,拿了件外套,推門進來,欲叫永心下樓,卻看到她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茫然呆滯的,她沒有吭聲,識趣的退出去。
永心再也沒有心思看書,腦袋隱隱作痛,估計又是舊疾犯了,她乾脆爬上床去躺著,心裡彷彿有個洞,空落落的難受。許久,她聽到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黑暗中,她把自己裹緊些,蜷縮在被子裡,閉著眼睛假寐。
沈承逸走過來,旋開床頭燈,在床邊坐下,她長長的睫毛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如羽翼般微微顫動,他知她還醒著,“永心,起來吃飯了。”
她眼睛閉著並不吭聲,他手撫上她的臉,溫和的問,“怎麼了?”
她往床角縮去,避開他遠些,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心裡說不出的悲苦悽惶,他沉下臉來,一把拉開她的被子,“起來,吃飯!”
她一骨碌的坐起來,敵視的瞪著他,“我不餓!我沒有行動的自由,難道連吃飯不吃飯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你彆扭什麼?”
“我彆扭什麼?”她反問。
“你告訴我!”他目光凌厲的看著她,她恨恨的縮在床角,如一隻刺蝟,身上豎起一根根尖刺,戒備的瞪著他。
他臉色鐵青的走進書房,很快裡面傳“乒乒乓乓”的響聲,她跳下床跟過去。他從櫃子裡取出書來,飛快的抖落著內頁,沒有發現什麼,扔在地上,又取過另一本,許多的書七零八落的扔了一地。
永心看他發瘋,一言不發,跨過滿地狼藉,徑直走到沙發邊,抄起茶几上的書就往外走。他走過來,抓了她的手臂,她狠狠的甩出去,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他奪過那本書,她奮力去搶,他一揮手,她撲倒在沙發上,可是馬上又爬起來撲過去,卻遲了一步,他已經抖落裡面的紅心,俯身拾起都攥在了手裡,大踏步的往洗手間走去。她跟著奔到洗手間,看到他正把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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