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要給皇帝下跪。我愣了,我們女真的好漢最看重膝頭,除了奴隸,誰也不會輕易下跪,我看了看大哥。我們幾個兄弟中,大哥生性最是高傲,但大哥拉著我跪了下來,我看到大哥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迸出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啊,誰叫我們女真人是你們漢人的奴隸。你們每年叫我們繳納這些血汗換來的寶貝,也不過是要我們女真人記住,你們漢人才是這土地的主人。”
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接著說:“起身的時候,我抬頭偷偷看了看皇帝,他坐在一張寬大的黃椅子上,是個瘦瘦的,長得比女孩兒還秀氣的少年,臉色蒼白得很。他坐得很端正,我卻覺得他似乎隨時都可能暈倒,連坐著都像要花很大力氣。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沒用透了,竟然向這樣一個人下跪。
“我這樣想的時候,站在皇帝身邊的那個有些年輕的漢官就開口說,‘皇上體恤你們路途辛苦,准予在京盤庚兩日再走。’我這才知道,原來繳納歲供的人員交了供物之後是要馬上就走的,以免這些異族人在你們的京城裡生事。”說到這裡,庫莫爾再次停下,看著我說,“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人,就是你父親吧?內閣首輔凌雪峰,我知道你們國家的大權其實是握在他手裡的,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現在是這樣。”
庫莫爾冷笑了一聲:“我不管握著大權的是誰,也不想明白你們漢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只相信我的鐵騎。誰的力量大,誰能打敗別人,誰就是英雄,土地就應該是誰的。為什麼那麼肥沃的土地就應該是你們漢人的?為什麼要讓那些只懂伸手要錢的漢官作威作福?為什麼養著那些漢官的皇帝還能坐在龍椅上?為什麼他的江山不能是我的?為什麼他的東西不能是我的?”他的聲音又高了起來,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摔到床上,一把扯開我的衣領。
他噴著熱氣的臉一下子埋進了我的脖子裡,胡茬刺得我的脖子一陣癢疼,他的手已經從我的衣領裡插了進來,長滿老繭的手掌摩挲著我的後背。
我扳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有這麼粗暴地行房事的男人嗎?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粗暴,我只和蕭煥行過房事而已。
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看重貞操的女人,但是當庫莫爾的手開始向下遊走時,那個瞬間,我突然想到了蕭煥的手。因為常年握劍,他的掌心也結著厚厚的老繭,那樣一雙修長蒼白的手,指骨也不粗大,似乎只應該執起狼毫玉筆,在寒雲玉版箋上落下幾筆雋挺的小楷,那不是雙屬於兵刃的手。
他已經來了,御駕就在幾里外的山海關內,但是他卻不是來救我,而是來雪恥的。
在朝中官員的眼裡,我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身陷敵營這麼多天,大武帝國的皇后,如果不能保全完璧之身,那麼最好就是個死人。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扇在庫莫爾臉上:“我不是他的東西!”
我想這應該是我一輩子所發出的最大的聲音,我聲嘶力竭地吼著:“我不是東西!”
“為什麼我要被你們這些無恥的男人搶來搶去?滾你的江山,滾你的天下,都是狗屁!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東西是嗎?戴在身上能閃閃發光,拿在手裡好跟人炫耀?姓蕭的那個渾蛋因為我是內閣首輔的女兒要娶我,你因為我是他的女人把我搶過來,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你們都是渾蛋嗎?是啊,我是個女人,長得不夠傾國傾城,功夫差得像白痴,不聰明也不懂怎麼討男人的歡心,可是你們問過我到底想幹什麼沒有?你們有哪個渾蛋問過我高興不高興,問過我到底想要什麼沒有?一個個說喜歡我要跟我上床的渾蛋們,你們問過我沒有,我到底願不願這麼活著,我到底想幹什麼?”我扯住庫莫爾的衣領吼著,我覺得自己大概已經瘋了,我狠狠地把庫莫爾摔到地上,“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喜歡被你摸,不想跟你上床,你給我滾出去!”
庫莫爾站起來擦擦嘴角被我打出的血跡,他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吮著,竟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好,我幹過那麼多女人,漢人皇帝的女人,比你還辣的不是沒有,你知道她們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他把頭欺過來,用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直視我的眼睛:“我把她們扒光衣服綁在木柱上,就豎在大營前,只要哪個士兵想了,隨時可以上去幹。”
他說著,輕輕捏住我的下巴笑了:“像你這麼白淨漂亮的女人,士兵們一定很喜歡,只怕不到一天,你就會斷氣。”
薄唇上譏諷般的笑意更濃,他含笑盯著我,鴿灰色的眼睛裡,分明是貓耍老鼠一樣的表情。
他的佩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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