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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還不翻了天!安平,你是王府總管,府裡有哪些規矩你最知道,自己說說應該怎麼罰?”
“翫忽職守,做事敷衍為首者應罰俸半年,禁閉一週,斷食三日”,安平一字一字頓,好似丁點就會大難臨頭說錯:“其餘人等罰俸一月,斷食一日。”
“禁閉就算了”,韓辛辰擺擺手,笑得陰晴不明:“王府事多,把你關了禁閉,雜七雜八的事情要本王親自處理嗎?以後把關禁閉改成打板子,關一日打一下。安總管,只七下板子應該沒事吧!”
韓辛辰是個什麼主,安平心裡知曉,他要來警告蘇莞煙,打自然不會含糊。王府的大板子蘇公子是沒見過,可身為總管的他比誰都瞭解。七下,聽著不多,真要是打起來也不是說笑的。一板子腫,兩板子破,七下到不了血肉模糊,也一定是皮開肉綻。
看著安平的臉慘白一片,蘇莞煙動了心思,現在賣給他個人情,將來一定會有好處,斂斂衣袖剛要張口,低頭正對上韓辛辰的眼睛。
深色的眸子裡滿含著狡詐、殘忍,嘴角微微上翹帶著道不清的算計,明明是一張俊臉卻看得人心驚肉跳。端坐著的男人冷冷一笑,陰森得像是地府裡逃出來的羅剎鬼:“本王記得王府裡有一條規矩——誰求情,誰就陪著受刑!不要提什麼聖人明鑑,蘇公子要記得,這裡最大的規矩是本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有意思的遊戲
夕陽像是被潑了血,紅豔豔的掛在天邊,周圍的雲彩一層一層地襯在後面,讓人覺得是包著血塊的紗布。
“楚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蘇莞煙驚惶地轉過身四處打量。他不在王府,也不在錦陽,而是最最熟悉的潞州十八巷子!還是那條老街,高高的門檻、硃紅色的大門也一點不曾變,可張嘴剛要回應就覺得臉上有些溼潤,伸手一抹卻不是久別歸家的熱淚。雙手上的血順著指縫往下淌,起初還是一滴一滴,到了後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最後竟成了一小股的血流,逐漸溼了鞋面,溼了長袍……
蘇莞煙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摸摸後背發現冷汗浸透了褻衣。外面還是矇矇亮,對於早期幹活的人已經到了時辰,可對於“男寵”實在是太早了。
把被子捲成一團抱在懷裡,蘇莞煙悶悶地罵道:“龜*孫*兒!軟*蛋!”
罵完了,又說不清到底是罵誰。蘇莞煙心裡更加堵得慌!索性一腳踹開被子,再次縮回床上。沒了睏意,腦子就開始不停地轉起來:“昨天韓辛辰到底是什麼意思?要警告他?那也不至於拿安管家開刀!可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有別的?難不成是安平自己觸了這‘羅剎鬼’的黴頭?要不然又是蔣崇琴耍了什麼鬼把戲?總之,他不會真的是為了我的伙食問題!”
蘇莞煙繃著臉,翻了個身,從床頭下取出一個翠色的玉佩,放在手裡反覆摩挲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地放了回去:“以前的賬以後算,不管你們怎麼怨恨,現在都要保佑我!要是我死了,咱們楚家就真的沒希望了!”
被打得慘兮兮,安大總管難得的被放了一天的休假,趴著睡終究是不舒服,恍恍惚惚、醒醒睡睡等到真正緩過神兒已經是日上三竿。等瞪眼看清桌子旁坐的人,安平一個軲轆從床上滾了下來,抬著屁股叩首道:“王爺到訪,是老奴怠慢。該罰!”
韓辛辰挑起眼睛,看著纏滿紗布的肥臀別過臉:“打成這樣了還罰什麼罰?今日本王來是問你件事。”
安平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屁股上的傷疼得他一頭汗水:“王爺請講!”
“你趴到床上去吧!看著你這樣子,本王也不舒服”,韓辛辰指指床鋪:“安平,你說說看昨日我為何要罰你?”
安平踮著腳,一點一點的挪上床,看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道:“王爺,是要借老奴警告蘇公子?”
“他還不夠那個格”,韓辛辰撇撇嘴,揚起下巴道:“安平,本王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要罰也不會以為一個男寵罰你!有些事你好好想想!”
安平動了動身子,輕輕地擦了把頭上的汗:“難不成昨天凌大人的事,王爺怪老奴多嘴了!”
“你說的又沒有錯,本王為何罰你”,韓辛辰劍眉蹙起,搖頭道:“其實也不怪你!本王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直到昨天那個蘇公子唱曲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了件事!十年前,在潞州酒樓裡,本王的確點過人唱曲子,但當時打賞唱曲爺孫的可不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安平的臉抽成了一團:“王爺還記得是誰?”
韓辛辰的臉色陰沉下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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