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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管家安平勾著腰,小跑地跟在健步如飛的男人身後:“老奴以為王爺要與凌大人交談到晚些時候,所以晚膳準備的倉促了,王爺勿怪!”
“和他有什麼好說的”,韓辛辰冷著張臉,好看的嘴角不由地向下了幾個弧度。
安平衝著跟在身後的丫鬟、內侍甩甩袖子示意退下,小心地湊近楚王:“王爺,凌大人這回又是臭著臉來的?”
一句戳在要害,韓辛辰立住腳,繃了一路的怒氣瞬間洩開:“凌淮陌聞著魚湯味來的還能有好臉色?張嘴就沒有一句能入耳的話,病病歪歪的晦氣樣子,再配上那身孝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齊王歸西了呢!若非現在時機不到,還要留下兩份兄弟薄面,本王早就就把這個活殭屍裝回棺材板一把火燒了!”
一連說了好幾個息怒,安平的臉上竟少了幾分人前的畏縮:“王爺莫要與那等磨牙弄句、搬弄是非小人計較。他再怎麼混賬也是齊王的心腹現在得罪不得,秦王在西面虎視眈眈,皇上對咱們也不放心,現在不能再多個敵人了!”
“凌淮陌要真只有條靈巧的舌頭,本王又何苦置氣”,韓辛辰臉上的怒色一下去,更加複雜的情緒就湧了上來:“他這次來張嘴就要借三十萬擔糧草!”
安平搓搓手,平靜的面孔有了波動:“怎麼要起風?可京城那面草還沒有動!齊王這麼做沒理由啊?難不成是驚到蛇了?”
“只怕沒有齊王什麼事,是他自己在試探!齊地在北方處處受到皇上的勢力挾制,施展不開手腳,齊王要在秦亡後不成為下一個目標,就要在我們和皇上間做選擇……”,韓辛辰說著,陰沉的臉上忽然淡開一抹笑意:“只可惜……這都不過是凌淮陌一廂情願,四弟的心思滿朝文武看得清楚,現下也只有他一人死死抓著丁點幻想不肯認清現實。”
安平沉默地看著主子,一雙眸子起了漣漪。
韓辛辰壓低聲音,帶著淺淺的笑聲:“韓辛寅心裡只有我們的好大哥,凌淮陌再如何聰明、能幹,也不過是件趁手的兵器、致命的毒藥,有用時是百般遷就,無用了便一腳踢開。他膽敢傷皇上半分,不需要我們動手,齊王第一個饒不了他!”
“那就借!”安平輕輕的口氣,卻異常堅定:“現在抓住凌淮陌總是好的,將來一旦有變數就拉他來擋刀!多少也能出去一個心頭大患,再說了王爺,皇上對我們早有疑心,三十萬擔糧草借或是不借都沒有太大影響。”
韓辛辰嘖嘴道:“這我自然知曉!只是安平你也要曉得,凌淮陌是條毒蛇,一旦攪上他就沒那麼容易脫身,搞不好垂死咬我們一口,就算不死也要七分傷。”
“王爺,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安平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還在乎這麼一點點的威脅?”
韓辛辰點點頭,轉頭向著西苑走:“話雖如此,但是該降低的風險還是要降低。今天我們去西苑,前面已經是風起雲湧,這個時候本王可不想後院起火!”
該做的,能做的用了個遍,韓辛辰依舊對他是不鹹不淡。尤其是那件事後蘇莞煙打心裡有些發憷,掂掂自己的小命,決定近來還是消停點。萬一做過火,真把他惹煩了,拉出去咔嚓一下子,可不就再沒法蹦躂了?
日頭已經沉下去大半,蘇公子坐在脫了漆的長凳上百般無聊,撥弄著食盒裡的白菜幫子拌豆腐,唇角一勾,敲著碗清唱起來:
“初見青菘猶泰然,幾多青雲伴雪山。(注:菘,白菜別名)
二月福黎臨水爛,寡湯青絲繞不完。(注:豆腐,古稱福黎)
三年不變不忍看,東門食盒人心寒。”
感到有人來了,蘇莞煙放下手裡打著節拍的筷子,斜眼瞟向門口。原以為會是陰魂不散的蔣崇琴,可等看清來人,蘇公子裝了一肚子的挖苦諷刺瞬間被驚得掉了一地,慌忙起身行禮:“不知王爺到訪,莞煙有失遠迎。”
“唱得挺好聽”,韓辛辰大咧咧地坐在了蘇莞煙剛剛的位置上,端著吃了一半的湯菜仔細看看,乍舌道:“安平,你看你們怎麼做事的?!這青菜豆腐把蘇公子逼得去池塘釣魚,依本王看今天就應該把你交給凌大人處理!也免得本王受這窩囊氣!”
安平聞言“噗通”跪在地上,肉乎乎地肩膀適宜地抖了兩下,低低的聲音更多了幾分怯懦:“是老奴教導下人不周虧待了蘇公子,還請王爺懲罰。”
韓辛辰滿意地點點頭,拉過蘇莞煙的手,捏著他指尖的薄繭,笑道“罰!必須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本王饒你一個,明日就有兩個三個冒出來,過不了幾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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