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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督政府提出來的,相信你對這個地位不高,但權力不小的職務也是心念已久,為何要做拒絕?”巴 拉斯不解地問道。
安德魯笑而不答,軒屋壁爐邊讓溫暖的火苗恢復自己有點僵硬的雙手。一分鐘後,繼續說道:“無論平等派的革命者,還是被他們煽動起來的數萬流民,都是一群被巴黎政客們利用的可憐人。讓我來高舉屠刀殘殺這些人,根本就是勝之不武。還會令自己在貧民中間失去不少人心。一類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安德魯才不樂意去做;而且,現在的巴黎國民自衛軍早已變得四分五裂,各黨各派都會有人插手限制我的行動。倘若是換做以前,我尚能自信的透過鐵碗手段加以控制住。只是留給我的時間太短,太短。
儘管以卡爾諾執政官為首的陸軍部在同我達成妥協後早已宣佈政治中立,但雙方長久以來的軍事對持造成的惡劣影響,並非一朝一昔能夠改變得了。一旦巴黎發生動亂,雖說軍方不會對我採取任何不利行動,但也是作壁上觀;巴黎的銀行家們同樣的觀望,上一次策動金融危機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利益損失,至今仍令這些人心疼不已。所以他們在督政府以及兩級議會中的表演,依然是保持中立態勢,除非我開出讓寡頭們滿意的價碼;至於,巴雷爾為首的雅格賓派殘餘。他們的麻煩比我還多,還大。一方面,巴雷爾想要恢復三巨頭時代的榮耀,另一方面,卻在為革命同志不停號令的暴亂行為頭疼不已。左右搖擺不定的鴕鳥政策,使得雅格賓派的勢力不足為慮。他們壓根不會給我造成太大的威脅,呵呵,最後談論的是保王黨份子,我昔日堅實盟友,他們的野心已經徹底顯露出來,種種借力打力的手法,已讓他們獲益匪淺。恐怕,安德魯圖謀巴黎所要面對的真正敵人,科勒等人。”
聽到安德魯對巴黎時局的分析,巴 拉 斯不禁連連點頭,這位好女婿,不僅帶兵打仗有一套,玩弄政治陰謀更是一絕,難怪自己會載在他手中,如今回想起來倒也顯得不怨。
“只是,我還有一個擔心,”安德魯望著巴 拉斯想要表達自己的一個顧慮,“保王黨人有會什麼實力來阻止我上臺,軍隊、民心、以及政治對比,他們並不佔任何優勢。除非,正如塔列朗所說的那樣,科勒等人掌握了要挾安德魯不得不就範的把柄!”
“哦,把柄?什麼樣的把柄?”巴 拉 斯同樣很是疑惑,知道他望見自己的女婿也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否則,我也不會整夜裡睡不著。”安德魯異常苦惱的搖著頭。
3年前在土倫針對貴族和教士的大屠殺,事後已經為安德魯贏得了更多的聲望;而在征服西班牙王國前期,安德魯實施的土匪式掠奪和種種武裝暴力也被掩飾的極好,要說有人想翻案,蓋世太保們會請他“喝咖啡”。倘若保王黨人拿此事大做文章,也不會得到西班牙臣民的相信,畢竟在安德魯攝政王的治下,伊比利斯半島上的人們,他們的生活水準已經提高很多;在旺代,在馬賽,以及在巴黎,好像安德魯自己沒有落下什麼天大的麻煩。
看到安德魯一籌莫展的樣子,巴 拉 斯出言安慰道:“放心吧,國民自衛軍那裡多少有些我的心腹,我已經知會軍官們竭力幫助你重掌軍權。至於,保王黨的威脅,任由他們擺弄去,照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法蘭西共和國,偉大的安德魯已經取代仁慈的丹東,進而成為‘法國之子’。希望你在仕途上走得不要太急,讓公民人們選擇專制獨裁或是民主共和。好了,快到深夜了,我也要繼續趕路,此告別吧!”
巴 拉斯說完最後一句話,起身拍拍安德魯的肩膀,重新戴上頭罩,進而轉身離去。安德魯沒有出門送行,那是巴 拉 斯不希望他人知道自己的造訪安德魯。
“法國之子!”這是安德魯贈送給丹東的主鬧事 ,不想卻成為日後,熱月黨人將丹東“靈位”抬向聖賢祠的墓誌銘。對於丹東,安德魯一向愧疚,年少輕狂的自己居然會成為謀害“仁慈丹東”的罪魁禍首,時至今日,安德魯仍在為此事而後悔不已。
“丹東,丹東!”安德魯不停的嘮叨這一名字,那是他隱約回想起些一件事情。忽然間,安德魯靈光一閃,頭腦裡浮現一場可怕的陰謀已經逼近自己。
來不及多想,安德魯直奔皮埃爾的房間,飛起一腳將不願意出被窩的情報局主管上校,踢下床……
“元帥閣下,當初嫁禍丹東的計劃,除您自己之外,只有兩名隨從侍衛知道,其中一個已早早戰死於旺代郡;而另外一個,則在年前征服北非各國的戰爭中失去蹤影?”聽完安德魯的敘述,皮埃爾當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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